趙元罹抬眼,對上了司寧池那看好戲般的神色,眼底不免湧出幾分惱意。
府中因著司瓊憐鬧的烏煙瘴氣,他如今連王府都不願回去,偏生這司瓊憐就是不安分,哪怕已經得了側妃之位,卻還是肖想其他,三番五次想接近他。
趙元罹是忍了又忍,今日宮宴,司瓊憐鬧著要來,趙元罹自然不允,這會兒便是在府中鬧著要自盡。
他從未見過如此瘋癲之人……
如今都有些忍不住想,司家女子是不是都有些不正常?
一個司寧池攪的皇宮天翻地覆,這又來了個司瓊憐更是不可理喻,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他,又是一副愛極了的模樣,明明滿腹心計,卻裝作不知的樣子。
趙元罹壓下心頭繁複的思緒,站起身來道:「皇后娘娘說的是,恕臣失禮,先行告退。」
趙元罹順從司寧池的話語,對著趙宗珩俯身拜了拜,飲盡了杯中酒轉身離席。
「你何苦戲弄皇叔。」趙宗珩有些無奈,側頭看了司寧池一眼低聲道。
「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皇叔這般心性,可不算堅定啊~」
司寧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一副狡黠的模樣讓趙宗珩看的無奈。✌🎁 ❻9Ŝ卄𝓾᙭.cØм 👍💲
以趙元罹的本事,對付司家,對付司瓊憐當是有千萬種的法子,可偏偏冷漠如他,竟是選擇了懷柔之策。
可不就是自討苦吃。
竟還真把司瓊憐這個側妃留在府中。
當初與文武百官拔劍相對尚且可以做到不顧天下禮法,如今難道處置了一個府中側室,還怕文人墨客的那套說辭?
司寧池眼底湧現幾分熱烈,明明一心求的是韓玉郎,卻裝出這副模樣實在可笑,她倒是很想親眼見見,趙元罹如此作為一步步將韓玉郎越推越遠,愛而不得當是何等模樣。
「調皮。」趙宗珩未曾多言,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忽而有那麼些許慶幸,慶幸他做的對。
高位之上,帝後仿若無人般眉目傳情,魯王和魯王妃對視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再沒有什麼比見著帝後和睦跟讓人歡喜的了。
早前聽聞皇后難產,大皇子出生便早夭,還為此扼腕惋惜,畢竟這可是皇上第一個孩子,也是皇后娘娘初為人母,自是擔心此事會影響帝後的感情。
如今見著皇上和皇后娘娘和睦如初便是安心了。
宴會散去,趙宗珩已是微醺之狀,送別了魯王和魯王妃後,便拉著司寧池不放手。
「皇上?」司寧池歪頭看他,見他面染薄紅,一雙眼卻是亮晶晶的盯著她看。
「朕……」
「朕今日隨皇后歇去鳳梧宮行不行?」趙宗珩邁步吵著司寧池貼近了一些,看著那表情,若是拒了他就要委屈死了。
「臣妾又沒鎖宮門,皇上願意來便來唄。」司寧池心口微熱,唇角含笑這齣口的話語卻是狀若不在意似的。
說罷丟開趙宗珩的手就走,趙宗珩眼眸睜大滿面的喜色,快走兩步重新牽住了司寧池的手,故意歪著身軀朝她靠去道:「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