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河神庇佑我等,知曉我等才是這大夏江山的主宰者!」木家家主高呼道。
華南劉氏小心翼翼開口,「既然我們旁邊就有一條河,河神會不會想給我們更多賜福.......」
孔基波一想也是啊,自己可是河神的忠實粉絲,河神沒準有什麼新的指示。
反正在哪裡休息不是休息,晚一天再進攻也不是不行。
「今晚不必再去夜襲那城池了,我等當留在這河邊,接受河神更多的旨意與福澤。」
他大聲下令,完全忘記了原本的作戰計劃。
於是,世家大軍安心地在河邊駐紮下來,士兵們也都在議論著這神奇的「魚腹天書」,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與此同時,大夏軍隊按照諸葛羽的計劃,迅速而隱秘地在上游築起堤壩蓄水,並準備好大量船隻。
夜幕降臨,東風漸起,水位也隨著上漲。
世家眾人慶祝一番後,憨憨大睡,有河神守護他們,戒備也少了很多。
凌雲拿著安陽學宮製作的「望遠鏡」,看著他們已經熄滅的大本營,「果然不出軍師所料,他們對這種謠言很相信。」
「準備,放。」
感受東風的強度達到最大,凌雲一聲令下,上游堤壩瞬間被掘開,洶湧的河水奔騰而下,直挺挺向世家大軍陣營流淌......
「什麼情況?啊,發大水了啊!」
剎那間,營地中一片混亂,喊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許多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洪水捲走,驚醒的士兵也在慌亂中四處奔逃。
雖然他們是南方人,大部分都會水性,但是這裡足足有二十萬暫時合作在一起的大軍啊,慌慌張張相互推搡亂成一片。
「怎麼回事?發生了何事?」孔基波衣衫不整地從帳篷中衝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臉色慘白。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發大水了!」
「怎麼會這樣,河神不是庇佑我軍嗎?為什麼要發大水?!」
夜色已經昏暗,為數不多的火種還被澆滅了,他們根本分不清楚自己人在哪。
營帳在洪流中飄搖、倒塌,軍需物資被席捲而去,人喊馬嘶聲在混亂中愈發悽厲。
「救命啊!救命!」士兵們的呼喊聲被洪水的咆哮聲掩蓋,他們在水中掙扎、沉浮,毫無秩序的他們相互拉扯、碰撞,使得更多人被捲入湍急的水流之中。
孔基波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但仍強裝鎮定,大聲嘶吼道:「都別慌!快,快找高地!」然而他的聲音在這混亂的局面中顯得如此微弱無力。
此時,大夏的軍隊卻早已準備就緒。
諸葛羽心潮澎湃,這就是彈指間灰飛煙滅的感覺嗎,不費一兵一卒,輕輕鬆鬆讓二十萬敵軍陷入危難。
「主公,該我們上場表演了。」
諸葛羽激動看著凌雲。
「好,先生,接下來就交給本王吧,您在這裡指揮大局便可。」
諸葛羽本來想勸勸,身為主公不應該以身涉險,但是想到主公可是大夏的紫薇之星,不可能有事的。
正好讓他猜猜主公的到哪個境界了。
「神威軍!」
「在!在!」
「上!」
凌雲微微一動,水軍乘船如利箭般順流而下,船頭的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手中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寒芒。
而諸葛羽指揮著陸軍沿著河岸迅速推進,井然有序地朝著混亂的世家軍隊包抄過去。
「殺!一個不留!」
大夏士兵們吶喊著沖入敵陣,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鮮血在渾濁的洪水中蔓延開來。
聽見大地轟鳴的聲音,孔基波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不會是大夏朝廷的陰謀吧。
他眯著眼,只能看見遠處一大隊隱約的人馬和船隻,就連是哪個勢力的人都看不清楚。
應該不可能,大夏那幫武將自己也知道什麼尿性,讓他們剿匪一個個比誰都積極,但是打仗他們狗屁不通。
難道是並肩王凌雲,也不可能,南宮雪瑤難道不知道功大於主的威脅嗎,她能放心讓凌雲贏得這莫大的威望?!
來不及多想了,他得趕緊整軍抗敵。
「朕的諸位國公呢?趕緊讓他們家的賤人禦敵啊?!」
「人呢?人呢?!難道你們跑了?!」
孔基波穿著一身龍袍四處張望,他在人群里格外顯眼,當然沒有人會傻了吧唧跟著他。
「皇上,皇上,快跑啊,敵軍來了,我們擋不住!」
孔家的親兵拉著孔基波往外面跑。
「不對,跑什麼跑,我們可是有五十多個大武師,快上啊!」
一開始凌雲大軍憑藉著天時地利人和占領上風,世家的士兵們雖有人試圖抵抗,但大多數早已被洪水沖得丟盔棄甲,失去了戰鬥的意志,面對大夏軍隊的攻擊,只能節節敗退。
凌雲帶著神威軍乘勝追擊。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該死,朕一定要殺了你們這群女帝走狗!」
孔基波在親兵的簇擁下,雖狼狽不堪,但他畢竟是個多年的老狐狸,眼神中漸漸恢復了一絲清明與狠厲。
此刻若不拼死一搏,必是死路一條,更別說自己登上大統之位。
「眾將士聽令!」孔基波強壓著內心的恐懼,竭盡全力嘶吼道,「我們被大夏那幫奸賊算計了,但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如今已無退路,唯有拼死一戰,方能求得生機!河神只是在考驗我們的決心,只要我們眾志成城,定能反敗為勝!」
他赤紅著眼瞪旁邊的侍衛,「跟著朕大聲喊。」
「河神在看著你們,你們如果逃跑就是對河神的大不敬!」
「你們的家人都會死!!」
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迴蕩,竟奇蹟般地讓一部分原本慌亂的士兵逐漸鎮定下來。
那些世家豢養多年的死士和部分忠心耿耿的家臣,開始聚攏在孔基波周圍,形成了一個初步的防禦陣型。
世家大軍里的大武師開始發力,他們一發狠,施展出渾身解數,一時間與神威軍中的大武師千夫長斗得難解難分。
原本如一盤散沙的世家大軍,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被激發起了骨子裡的兇悍與韌性,開始有組織地進行抵抗。
凌雲軍隊的進攻受阻,安陽城新兵傷亡激增,戰場上的局勢陷入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