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殺趙剛?」
石磊一臉愕然的表情說道,「我這邊對付張家豪就已經忙的夠嗆了,怎麼又能有時間去殺趙剛!?」
然後孫嘉晨嬉皮笑臉地用酒杯撞了一下孫嘉峰的杯子,說道:「我說哥哥,你是殺的就是你殺的唄,這是件好事啊,是你立的一件大功勞,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我也想認呢,可問題是我真的沒有殺他呀,我沒有殺他你讓我怎麼認!」
孫嘉峰現在真的蒙圈了,雲山霧罩地感覺到事情的真相好像越來越模糊了。
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背後殺人的兇手是誰似的?
「不是你殺的,會是誰殺的,難道還會有其他人想要殺掉趙剛嗎?」
石磊一臉大惑不解的表情,「咱們這邊剛決定要暗殺趙剛,沒過一會兒那邊的趙剛就死了,而且趙家馬上就一口咬定是你殺的,除了你沒別人了吧,難不成還能是段龍澤殺的?他殺趙剛乾嘛?」
緊接著就好像段龍澤一樣,鄭重地打量起孫嘉峰來。
「你看我幹什麼?段龍澤現在把我當叛徒,恨不得弄死我呢。」
孫嘉峰堅決否認道,「趙家家主趙寅成更是已經把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了,我一露面肯定要把我碎屍萬段的,所以這件事情我誰都不可能和誰說的!」
他都到了這種人人喊打的境地,再有人懷疑他的話,那肯定是腦袋有坑了。
但是石磊的話卻讓他起了另一種心思,他在整件事情中已經由主動刺殺者,現在完全成了被動的被追殺者,他很難不去懷疑是有人在故意算計他。
石磊說,難不成是段龍澤殺的?他殺趙剛乾嘛呀?
也許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是段龍澤殺趙剛的目的呢?
自己好像真有可能是被段龍澤給算計到裡面去了。
畢竟用排除法的話,自己肯定沒有殺趙剛,再看石磊和孫嘉晨表現出來的神態,更加不像是殺害趙剛的兇手。
況且石磊說的對,剿滅張家豪的十三太保就已經夠他們忙的了,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和精力來在相同的時間殺掉趙剛呢?
那麼到最後,所有可能殺趙剛的人中,除了段龍澤就沒有別人了。
他殺趙剛乾嘛?
他就是為了在除掉趙剛的同時嫁禍給自己,從而挑起自己和趙家的戰爭。
不管最後誰輸誰贏,段龍澤都能坐收漁翁之利,或者是接管孫家,或者是接管趙家。
這樣一來,他段龍澤在韓城的勢力才能真正地做到一家獨大,再好的助手,都不如自己有。
想通了這一點,他突然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段龍澤的計劃,他在下一局更大的棋。
早在自己被他安插到石磊身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成了受他擺布的棋子,利用自己這種身份上的轉變,順理成章地把黑鍋扣到自己身上,讓自己成為替罪羊。
看來他早就知道石磊根本不可能派自己去處理張家豪的事情,而是肯定會給自己一個重量級的任務作為自己的投名狀。
想到這裡,孫嘉峰心中一陣細思極恐。
段龍澤心機之深,真的是常人所不及的呀。
不管自己最終是成是敗,段龍澤都會果斷拋棄自己,自己肯定得不到善終,甚至下場會很慘。
正這樣想著,石磊不禁拍了拍他問道:「你怎麼發起愣來了?難道你有懷疑的對象了?」
「沒有!」
孫嘉峰堅決地搖了搖頭,同時立刻準備要走。
「我現在要先回家裡一趟,趙寅成已經帶著一大幫人上我家找我火拼去了,我得先把他那邊給敷衍過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段龍澤設的局,讓他們先把矛頭對準段龍澤,這樣才能先解決掉我這邊的壓力。」
「至於那個真正的兇手是誰,到時候慢慢調查吧!」
此時的孫嘉峰已經想出了一個成熟的應對方案,既然段龍澤讓自己來背這個鍋,那自己乾脆來個順水推舟,真的站到石磊的白駝聯盟這一邊。
這樣一來,至少不會被段龍澤不明不白地害死。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有什麼需要就立刻通知我們,記住你是我白駝聯盟的人,我們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不行我們就直接幫你解決掉趙家!」
石磊拿出一副肝膽相照的架勢來對孫嘉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到時候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事不宜遲,我就先回去了!」
孫嘉峰心中有些感動地說道。
等孫嘉峰前腳剛離開別墅沒多久,石磊和孫嘉晨四目相對了一下,瞬間捧腹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孫嘉峰的行蹤告訴趙寅成那邊了嗎?」石磊一邊笑著一邊問道。
「早就告訴趙寅成了,估計這會兒趙寅成正在道上等著他呢!」
孫嘉晨一臉計謀得逞的笑容。
「我想孫嘉峰這小子永遠都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可能心裏面真的已經站到了咱們這邊,把咱們當成他的兄弟呢!」
「兄弟?他也配?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想要害我,還想讓我把他當兄弟,做夢!」石磊冷笑一聲說道。
「再說了,誰讓他生性狡詐,喜歡多疑呢,我就稍微提點了那麼一句,他就馬上沿著那個方向展開了無限的想像,說到底,我什麼都沒說呀!」
石磊這邊也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像孫嘉峰這種機關算盡的人,到最後被算計的肯定是他自己!」
「為什麼?」
「因為他內心有著強大的驅動力,你只需要稍微撥弄一下他的思考方向,他自己就會拼了命地朝那個方向走,後續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咱們插手!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石磊說道。
孫伊珍過來聽到石磊這麼說,則忍不住調侃石磊道:「可是你也是個機關算盡的人呢,難道你有一天也會被算計嗎?」
石磊聞言,回頭看著孫伊珍嬌嗔地說道:「你說呢?我這不是已經被算計了嗎?被人強占了身子,又成了壓寨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