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
刀玉鳳住在這裡最隱蔽的一個房間中,她潛形匿跡,深居簡出,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個房間裡還住著一個女人。
不僅如此,刀玉鳳之所以選擇這間酒店,因為這是她早在幾年前開始圖謀孫伊珍的白駝公館的時候收購的,作為自己在江海的據點。
只是沒想到今天因為找兒子用上了。
「老闆,榮毅那邊回話,說同意和您面談,到時候會和您在世紀王朝見面。」
「為什麼定在那裡?」
刀玉鳳謹慎地說道。
「我查過了,世紀王朝是榮毅家開的酒店,他可能是希望在自己的地方見面,這樣一來能做到更隱蔽一些!」
「好,通知他們,我答應在那裡見面!」刀玉鳳果斷地說道。
可是手下飛鹿卻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太太,這裡面會不會有詐呀?咱們和榮毅之間的見面好像太容易太順利了一點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刀玉鳳不禁轉頭看著飛鹿問道。
「你和白駝公館孫家姐弟之間的關係,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和孫家姐弟又都是白駝聯盟的人,你一說要和他見面,他連什麼事都不問就這麼答應您了,好像很希望和您見面似的,這總讓我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又說不上來!」
「不用想那麼多,現在既然榮毅答應了咱們,咱們必須當機立斷,不能猶猶豫豫地,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刀玉鳳果斷地說道。
「你說的這些正好從另一方面證明榮毅也有和我們見面的需求,白駝聯盟可能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諧,每個人都在暗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刀玉鳳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久居高位的她,早就已經習慣於用自己的判斷來做決定,並且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這麼多年來她就是憑藉這一點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但是她不知道,她也會因為這一點把自己給害死。
飛鹿聞言,終究是有些放心不下地說道:「太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榮毅和您見面是白駝聯盟的意思,他們想要用榮毅引蛇出洞,趁機抓您!」
刀玉鳳並沒有因為飛鹿的執拗而生氣,而是微笑著開導起飛鹿來,「你想的太多了,其實事情很簡單,要是白駝聯盟的人知道我已經到達江海,那麼孫伊珍和孫嘉晨肯定知道了,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你認為他們會忍得住不來抓我,而是非要這麼麻煩地等我進他們的陷阱才來抓我嗎?」
「咱們在江海孤立無援,那姐弟倆想殺我的話,早就過來把我殺掉了,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的!」
「您說的也有道理!」
飛鹿覺得這個說法無可辯駁。
畢竟幾乎人人都知道孫伊珍他們姐弟對刀玉鳳恨之入骨,得到消息的話,肯定不會有絲毫耽擱,絕對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抓人,這對他們來說又不是做不到。
儘管如此,但是飛鹿終究是感到這件事情中透著某種詭異,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來到江海之後,的確有件讓我很意外的事!」刀玉鳳這時皺眉說道。
「您指的是孫嘉晨從植物人中醒過來這件事吧?」
飛鹿猜到了刀玉鳳所說的事情。
「嗯!」刀玉鳳表情凝重地點點頭,眉頭緊皺地說道:「孫嘉晨這個混小子,都已經昏迷不醒那麼久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會醒過來,甚至還恢復如初了,這樣一來孫家正統接班人的位置,就是他的了,那些老傢伙們知道的話,肯定要利用此事翻起一點風浪來的,甚至趁機來推翻我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讓孫嘉晨甦醒過來的人,就是那個叫石磊的白駝聯盟盟主,而且這小子還是孫伊珍的姘頭,接下來收拾孫伊珍的話,這小子是咱們不得不面對的一個絆腳石啊!」
「石磊這個人究竟什麼來頭查到了嗎?」刀玉鳳追問道。
之前李廣把自己的人送回來,轉達石磊的話的時候,這個石磊便成功引起了刀玉鳳的注意,並且馬上派出人手對石磊背景展開調查。
「我們現在只查到了這小子是之前是柳家的上門女婿,至於他來到江海之前的事情,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飛鹿誠實地回答道。
「很多知情的人也僅僅是知道說,石磊是逃難逃到柳家來的,剩下就沒有了,此人如今的身份是個大夫,在太醫院有正式編制的太醫,另外還是天東省醫療協會的鐘會長,好像還是上面因為他的醫術特招的!」
聽到這裡,刀玉鳳表情變得更加凝重,「石磊怎麼好像是從天而降的,而且竟然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重新召集原來的白駝聯盟成員,並且被推舉為白駝聯盟的盟主,甚至還直接兼併了秦朝集團,這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啊!」
「和這種人,咱們不能硬碰硬,最好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刀玉鳳捏著自己的下巴冥思苦想起來。
飛鹿見狀,便非常有分寸地推出了刀玉鳳的房間,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刀玉鳳掐著點抵達了世紀王朝,飛鹿帶領著一群保鏢一路護送著。
對刀玉鳳來說,能夠和榮毅見面是關鍵的一步,萬事開頭難,這一步走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孫太太您好,請這邊走,這邊更加隱蔽一點,榮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刀玉鳳聞言,頓時放下心來,看到榮毅對這次見面這麼重視,她認為拉攏榮毅已經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了,接下來自己將能夠迅速讓白駝聯盟分崩離析。
刀玉鳳跟著前來迎接的人進入一個隱蔽的電梯,然後一路直達榮毅選定的房間外面。
就在他們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迎接的人出面阻止了。
「對不起孫太太,榮先生說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只同意和您一個人會面,除您之外的任何外人,他都一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