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太次郎的刀快得像幻影一般,朝著石磊兜頭砍下。
但是石磊則是氣定神閒地看著,然後一次一次輕巧地閃避開來。
那樣子,根本就是在戲耍桃太次郎,好像是在說,來呀,砍我呀,你看不到吧,氣死你!
最後一刀又一刀全力以赴的劈砍已經把桃太次郎累的氣喘吁吁,但是連石磊的一根毫毛都沒有碰到,搞得桃太次郎異常惱怒。
石磊則是抱起雙臂,冷眼看著大汗淋漓的桃太次郎,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挑釁地說道:「你……過來呀!」
桃太次郎被羞辱的憤怒至極,最後拼盡全力大喊一聲:「長虹貫日!」
隨即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好像一枚火箭彈一樣,朝著石磊激射而出。
桃太次郎本以為這次出擊,定然會傷到石磊,石磊就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那隻石磊對著桃太次郎兜頭一個下劈,穩准狠地劈在了他的腦門上,桃太次郎頓時大頭朝下扎在了地面上。
「喊得那麼大聲,就這麼點水平?真是的,我都替你害臊!」
石磊由衷地挖苦道,他是真的認為桃太次郎很菜。
倒地的桃太次郎哪肯輕易服輸,抄起戰刀想要出其不意地偷襲石磊,對準石磊的腹部就是一刀。
石磊則是瞅準時機,對準刺來的戰刀刀背用大拇指和中指猛地一彈,只聽當地一聲響,桃太次郎的刀應聲斷成了兩截。
「想要殺人,也不用把好刀,這比木頭的也強不到哪去……」
桃太次郎看著手中的斷刃,心中一陣駭然。
這可是他們桃太郎家族祖傳的唐刀,鋒銳無比,削鐵如泥,怎麼被石磊這麼輕輕一彈,就直接斷掉了。
石磊究竟強悍到了什麼程度啊,收拾自己簡直就像是貓耍老鼠一樣,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於是桃太次郎仰天狂吼一聲,準備用手中剩下的斷刃和石磊來個魚死網破。
結果剛把斷刃抬起來,就被石磊勢大力沉的一掌給拍在天靈蓋上,當場一命嗚呼了。
「真沒勁……」
石磊拍了拍手,興味索然地說道。
就在桃太次郎轟然倒地的一瞬間,最後一名株式會社的武士也被李廣給解決掉了,現場屍橫遍野,對方是片甲不留。
「你看吧,這個東洋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想要幹掉他都用不上吹灰之力,還不如讓我倆來收拾,還能有點意思,你說現在整的,你沒意思,我們倆也沒意思,哎!真沒意思!」
李廣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興味索然地抱怨道。
「行啦,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得趕緊讓白駝公館的人收拾一下案發現場!」
石磊重新抽起一根雪茄,大搖大擺地進屋去了。
等桃太次郎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長江隆美那裡的時候,本來還睡眼惺忪的長江隆美瞬間被嚇得清醒過來。
「你再說一遍,桃太次郎社長怎麼了?」
長江隆美不敢相信地再次向前來報信的戶川夏也追問道。
「桃太郎家族前去執行任務的人,全軍覆沒了!」
戶川夏也恭敬地立在一旁,垂手低頭恭敬地回答道。
「難道連桃太次郎社長也沒有活著回來嗎?」
長江隆美簡直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要知道桃太次郎可是桃太郎家族的第二大高手,僅次於家主桃太一郎,哪怕是在整個株式會社能夠打得過桃太次郎的人也不超過五個。
石磊難道真的這麼厲害,連桃太次郎社長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還易如反掌地殺掉了桃太次郎?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老師,的確如此,桃太次郎社長也沒能活著回來!」
戶川夏也低著頭回答道,滿臉的屈辱和悲痛。
原本長江隆美對桃太次郎的這個計劃充滿了期待,他表面上反對,實際上心中是默許甚至希望桃太次郎這麼做的。
畢竟他從戶川夏也輸給石磊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自己根本就贏不了石磊,而且實力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之前之所以同意和石磊進行公開對決,那是因為他在東洋是全民偶像,民族英雄,是代表大東洋帝國的醫聖,他不能夠認慫,必須要挺身而出,代表國家代表人民來找石磊報仇雪恨,就算當時要他去死,他也只能乖乖地選擇去死。
所以他打腫臉充胖子都要在全國人民面前裝這個逼。
但是實際情況是,他早就已經進退兩難,深陷絕境。
石磊接受自己挑戰的條件是,自己如果敗了,從此退出醫壇。
那樣一來,自己將會前程盡毀,一無所有。
聲望、名譽、地位、權力、金錢,所有這些都不再和自己有半點關係。
而桃太次郎為了奪回軒轅劍想要對石磊開刀,正是他所希望的。
只要石磊被桃太次郎殺死了,那麼自己也就不用和對方比試了,哪怕東洋從此背上輸不起的罵名,也有桃太郎家族的二把手來背鍋。
而且東洋的名譽說到底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自己回國之後依然是那個全民英雄,金錢女人一樣都不少。
但是就在他打著這個如意算盤的時候,就傳來了桃太次郎被殺的消息,這不是晴天霹靂是什麼。
「老師,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處理啊!」
戶川夏也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的擔憂來自兩個層面,一方面是和石磊只見的斗醫已經迫在眉睫,既然刺殺失敗了,就必須想個應對石磊的辦法。
另一方面,就是桃太郎家族跟來的人幾乎都死了,而且裡面還有桃太一郎家主的親弟弟,接下來應該怎麼向桃太一郎交代才好呢。
桃太郎家族可不是好惹的,在東洋手眼通天,隻手遮天,如果真的雷霆大怒,那自己等人肯定是承受不了的。
這件事情戶川夏也光想一想就感覺到不寒而慄。
「不用怕,把情況如實稟告到桃太一郎家主那裡就是!」
慌張的長江隆美冷靜下來,坦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