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蒙家莊園。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平時蒙家全家老小早就休息了,但是此時別墅的一個醫護房間中卻是燈火通明,病床周圍站滿了蒙家的人。
而病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高位截癱的蒙天放。
蒙家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為蒙天放做手術,所有的醫療器械和設備都是他們家自己購置的,專門為了救治蒙天放。
此時的蒙天放正在做手術,醫生要把腰椎中的子彈取出來。
由於是脊椎的位置,所以手術十分兇險,但是蒙家的人還是要求大夫要最大程度接上損傷的神經。
蒙天放的媽媽尹桂芝站在手術室門口,已經泣不成聲,那可是她的心頭肉啊。
而她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則是神情陰鷙,咬牙切齒。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蒙家現任家主蒙東升,蒙天放是他獨生子,全靠蒙天放來繼承家業呢。
現在蒙天放已經高位截癱,那就完全成了廢人,蒙家短時間內已經後繼無人了。
而自己因為早年的沉溺酒色,已經沒有了生育的可能,這樣一來自己家主的位置將岌岌可危。
如果族內有兄弟生出兒子,將成為家族新的繼承人,那是就算自己還是家主,但是權勢和地位都將直線下降。
想到這裡,蒙東升更加憤恨不已。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燈熄滅了,大門打開,主刀大夫走了出來。
蒙東升和尹桂芝立刻上前詢問情況:「李教授,我兒子情況嚴重嗎?」
李教授一身汗水,疲憊不堪地回答道:「情況很不樂觀,子彈剛好切斷了中樞神經,我和我的手術團隊已經盡最大努力恢復了,但是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根本沒辦法完全恢復,貴公子的後半生恐怕只能坐輪椅了!」
李教授開門見山地說道,必須要讓病人家屬知道病人的真實病情,這樣才是對病人及家屬們負責。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尹桂芝含淚問道。
李教授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尹桂芝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直接跑進病房撲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蒙東升聽完後,也是絕望地嘆了口氣,隨即心中燃燒起了蒸騰的怒火。
就在這時,一個銀髮老人走了過來,對著蒙東升質問道:「天放情況嚴重嗎?」
蒙東升沒說話,沉痛的對著老頭搖了搖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蒙天放的爺爺,他看到蒙東升這幅樣子,頓時憤怒地大喊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究竟是誰幹的?」
蒙天放可是他唯一的孫子,從小到大他在蒙天放身上一直寄予厚望。
結果就在自己孫子剛剛長大成。人,開始逐漸繼承家業的時候,一下子變成了廢人。
「父親,天放他是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的!」
蒙東升低著頭說道。
此時尹桂芝在病房中聽到老爺子的聲音,立馬跑出來對著老爺子哀嚎道:「爸,你要給咱們家天放報仇啊,他已經完全高位截癱了,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老頭聞言,整個人氣得須髯戟張,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跺,直接跺碎了一塊地磚。
然後整個人的眉毛和鬍子都止不住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拐杖。
「究竟是什麼人?敢動我們家的子孫!」老頭渾身顫抖地質問道。
「在陳家地盤上出的事,難道是那個一直和天放作對的陳家小子乾的?」
「爸爸,這件事情的確是在陳家發生的,但是並不是陳家小子做的!」
蒙東升上前一步,將自己現在掌握的情況介紹給自己爸爸。
「本來天放是參加陳家小子的訂婚宴,在宴會上喜歡上了當地一家公館的女老闆,傳說是什麼白駝聯盟的成員,這女人是白駝聯盟盟主石磊的姘頭,那男人當時也在現場,就當著別人的面扇了天放一耳光,天放還手和他對打,最後就被打成高位截癱了!」
「混帳!」老頭大喝一聲,整個人凜然生威,「媽的,欺負人欺負到我蒙家的頭上來了,簡直是不知死活!」
說著指著蒙東升怒氣沖沖地說:「馬上到江海將這小子給我押回來,我要親手宰了他,把天放看中的那個婊。子也押回來,我要讓她後半輩子都要給我伺候天放!」
「是,父親!」
有了自己老爸的命令,自己辦起事來底氣就足了,不用在乎那些老傢伙們的面子了。
但是還沒等蒙東升離開,便有人上來說道:「老爺,楊家的老管家楊文武來拜見您了!」
蒙老頭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說道:「那個老小子來幹什麼?我們家和他們楊家向來沒什麼往來的!」
「讓他等一會兒吧!」蒙老頭想要拿一下高姿態。
「哼哼,蒙老爺子架子還真大呀,敢讓我等的人可是不多啊!」
這個時候楊文武的聲音遠遠傳來,然後整個人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聽說蒙家公子受傷了,所以我們家老爺專門派我前來探望一下,不知道蒙少爺現在怎麼樣了?」
楊文武氣度威嚴,不卑不亢地對著蒙老頭說著。
蒙老頭聞言,頓時臉色難看,蒙東升和尹桂芝也是面若寒霜。
「天放,高位截癱,後半輩子都會在輪椅上度過了!」
蒙老頭眼神陰鷙地看著楊文武說道,「不知道楊老打聽我們家天放用意何在?」
蒙老頭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楊文武,他知道楊文武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楊文武聞言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您老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我家天放高位截癱的人,我要讓他也一樣高位截癱,生不如死!」
蒙東升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楊文武意味深長地反應了一下,然後耐人尋味地說道:「其實這樣做對誰都不好,我看大家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比較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蒙老頭皺眉問道。
他不明白這件事情和楊家有什麼關係,楊文武說的大家,指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