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清揚的長期訓練下,秋山戰隊的每一個人,都形成了堅韌不拔的意志。
面前存在的,不過只是一些強大的威壓而已,與擬態陣法中的那些磨人訓練相比,這些可並不算什麼。
眾人暗暗調息片刻,便再次開始向前攀爬。
現在的階梯,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
饒是有兩大陣法的幫忙,每個人身上的威壓,讓他們每走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
「動了!」
「他們動了!」
山外的修煉者們,還在盯著光幕上觀看。
他們也知道,此時此刻,對於秋山戰隊的每個人來說,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戰。
可是,秋山戰隊的每一個人,依舊沒有放棄,依舊在繼續攀爬。即便他們每走一步之後,都要休息很長時間。
「這樣的意志力,簡直讓人欽佩!」
「秋山戰隊的強大,可不是有天賦那麼簡單。試問四大院的弟子,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嗎?」
「在強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的神兵利器,都顯得微不足道,似乎,只有靠意志力了!」
四大院的師生們,紛紛動容。
要知道,這可是將近三千層的高度,是數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上一次重陽大考,懸空寺的丈一和尚攀爬到了兩千五百層,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雖然收穫不小,但調養了半年,方才痊癒。
而當時丈一和尚的境界,可是達到了武宗七重啊!
「他們,真的很強大!」
在兩千六百層的石階上,丈二和尚臉色蒼白的喘息著,抬頭看向上空薄霧中那些若隱若現的身影,目光中滿是佩服。
自己已經消耗了全部的力量,尚且只能走到兩千六百層,而秋山戰隊,縱使有陣法的加持,那些人,終究只是武王九重的境界,在那劍意縱橫的高處,得承受多大的威壓啊!
「噗!」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動靜。
卻是天道觀的得一道士,承受不住四周的威壓,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無量天尊!」
得一道士面色慘白,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仿佛隨時都能倒下。
他的目光,同樣看向山上那些薄霧中的身影,隨即,絕望的搖搖頭。
「秋山學院,我不及也!這一次重陽考,貧道敗了,敗的徹徹底底!」
說罷,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丈二和尚和孔凌,長嘆一聲,便是捏爆了自己的玉符。
他已經撐到了極限,若是繼續待下去,怕是要經脈全斷,再也無法修煉了。♨😂 69𝕊𝕙ỮЖ.℃๏ᵐ 😺ൠ
雖說這次重陽考,無法進入前十名,更失去了進入那武陽真人的墓葬,但這次,讓他見識到了秋山學院的那些天才弟子,他,也沒有白來!
「哈哈。我……至少贏了天道觀!」
見得一道士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一直咳血的儒家孔凌,終於鬆了口氣。
他自然也撐到了極限,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和秋山學院相比,唯一能比的,就是同為三大廟天下行走的丈二和尚和得一道士了。
懸空寺的僧人,常常一苦行僧來自居,平日裡生活艱苦,意志力超強,他自然無法相提並論,但若是要超過得一道士
,似乎……還是有可能的!
「丈二,希望你能在武陽真人的墓葬中,有所收穫,不辱我天下行走的名頭。告辭!」
孔凌站都站不起來,衝著丈二和尚拱了拱手,便也捏爆了玉符,消失在了重陽山上。
「阿彌陀佛。貧僧……也撐不住了啊!」 .🅆.
丈二和尚單手合十,目光中滿是無奈。
他雖然是苦行僧,但已經突破了極限,雖說比得一道士和孔凌多攀爬了那麼幾層,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和秋山學院的那些弟子相比,簡直讓人汗顏!
不過他還是回頭看了看山下的那些石階。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時絕大部分修煉者,已經退出了比試,即便石階上還有一些修煉者,但,也絕對不可能度過第二關!
「呼……」
丈二和尚暗暗呼了一口氣,也捏爆了自己的玉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次見識了秋山學院的厲害,但也在第二關的這麼多石階中,得到了不少佛門妙法,只要自己回去好好閉關修煉,一樣可以獲得極大的突破。
轟!
隨著三位天下行走陸續離開重陽山,山外的修煉者們,也炸了鍋。
在以往的重陽考中,一般當三大天下行走出山之後,便意味著比試的結束了。
每次重陽考,幾乎都是三大廟中的一個,可這一次,卻變得全然不同。
堂堂三位天下行走,全都是武宗七重的強大修為,雖說也突破了上一次重陽考的記錄,但……最終卻只有丈二和尚一人,進入了前十名。
而前九名
,竟然全都是秋山學院的弟子。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秋山學院的弟子,依舊沒有結束的意思。
這幫妖孽,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也難為這些天下行走了!」
「他們向來高傲,不將四大院放在眼裡,可這次,是被秋山學院壓著打啊!」
「沒辦法的事,這種事,又如何勉強?不行就是不行!」
眾人看著面色蒼白的丈二和尚三人,也不由無奈的搖搖頭。
三大天下行走,只有一人進入前十名,這樣的結果,誰不感到意外呢!
要怪的話,就怪秋山學院太強大了吧!
「呼……」
「呼……」
通往天際的石階之上,赫連飛羽還在帶著秋山學院的眾人繼續向上攀爬。
但他們的速度,已經變得極慢,極慢。
他知道,很多人已經達到了極限,若是繼續向前走,怕是要適得其反了。
可是,此時的赫連飛羽,體內卻氣血涌動,那些原本堵塞的經脈,此時竟然有鬆動的跡象。
「我……」
赫連飛羽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眾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怕是要突破了。」
赫連飛羽無奈的笑了一聲。
自從進入劍門關之後,雖說這裡沒有想像中的危險,但那些殘留的劍意,依舊在不停的挑逗著他的四肢百骸,再加上強大的威壓,不停的壓制著他。
怎麼說呢,他就像是一塊有雜質的金屬材料,在無數道劍意的淬鍊之下,似乎要被打造成一塊精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