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慶祝

  夜幕降臨的時候,劉山桐為張玄建造的房子內,三桌酒席已經擺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桌酒席,是張遠山、呂立侯、張懷丹他們等人。

  一桌酒席是張玄、劉山桐等幾人。

  還有一桌酒席,是呂青櫻、劉妍妍等人。

  而在房子外面的練武場上,同樣有著五桌酒席,吳福、狄書以及某幾個願意留下的江湖人士,某幾個呂立侯的鐵桿,都在這酒席上。

  大把銀兩給酒樓送去,每一桌的酒菜都豐盛至極,乃是亂山城這個地方所能達到的極點。

  對於這樣豐盛的酒席,練武場的五桌客人都很滿意,吃的庫嚓庫嚓,喝酒也咕嘟咕嘟,真是片刻不停。

  「自從我那個二弟死了之後,我這個心,一直都懸著,就沒敢落下來過。」

  屋內,張懷丹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帶著潮紅,舉著酒杯說道。

  「我怕啊,我怕五華宗的人來……」

  「我怕一睡過去,就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我終於再也不用怕了!」

  劉山桐笑道:「我看他是喝了酒,忘了楊岳被殺的事。」

  「楊岳被殺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關係。」張玄說道,「也和張家沒有關係。」

  劉山桐點點頭,臉色有些鄭重起來。

  「師尊,有關於此事,我感覺應當是有辦法的。不知道師尊能否讓我試上一試?」

  張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這……」劉山桐有些遲疑。

  「不能對我說?」張玄問道。

  劉山桐依舊還是為難的模樣,張玄便笑了笑:「既然說都不好說出口,那想必更不容易做,還是不要做了。」

  「可是把握很大,只要我一封信,這件事很有可能就從大乾國的朝廷內部將化解於無形之中。」劉山桐說道,「把握真的很大。」

  張玄靜靜地看著他。

  劉山桐只感覺,他的目光竟帶著一股威嚴的感覺,自己仿佛成了十幾歲的孩子,忐忑不安起來。

  「師尊……」

  「一封信是不值得這個價值的。」張玄沉聲道,「把握有多大,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會有多大。你到了現在還吞吞吐吐,不敢跟我正面說,足以說明你的這個主意見不得人。」

  「這種見不得人的主意,你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劉山桐恭敬地欠身:「是,謹遵師尊的命令。」

  張玄又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走到呂立侯面前:「呂叔,今日也讓你冒了極大風險,日後朝廷追查,你也是最前面的。」

  「有勞呂叔了。」

  呂立侯與他飲了一杯酒,笑著說道:「今日冒險,總比今日身死要好。楊岳這位城主大人,實在已經讓我們毫無退路。他要是活著,只要稍微號召,我們就只能受死了。」

  「大概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我們竟敢孤注一擲,真的殺死他這位城主大人吧?」

  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呂立侯實在也知道此情此景完全是被逼無奈。

  張玄淡淡說道:「這事情又豈能怪我們?楊岳如此自高自傲,竟以為我們如同他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有此心態,還把我們逼到極點,毫無生路。他算計的太精太狠,不給我們生路的同時也斷去了他自己的生路。」

  「是啊!」

  呂立侯又感慨一聲:「今日之後,我在城防軍內的情面也算是用盡了,以後再有事情,應當也不會有人跟我通風報信了。」

  張玄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這一次城防軍上下有不少人知道事情不對,卻還是跟著你壓住了亂山城的局勢。只是這一次,就已經很難得。」

  「再往後,我收了一個叫狄書的手下,他修煉天賦不錯,心性異於常人,屬於膽大異常的那種,亂山城內的風聲雨聲,有他帶著一些江湖人給我打聽著,以後也足夠用了。」

  「那我就放心了。」

  呂立侯說道:「我一想到城防軍的兄弟們不再跟我聯繫,我頂多也就和七八個人再有來往,也是心中難受,更感覺斷了情報來源,格外不安。」

  「城主府那邊有什麼動靜,朝廷又有什麼舉動,會不會派厲害人物來,都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的。」

  張玄點頭:「呂叔提醒的是,這方面也只能儘可能打聽了。」

  酒宴繼續,慶祝的是度過五華宗弟子這一關,張懷丹、張遠山等人感覺心事去了大半,都不由地喝多了。

  酒宴散去,奴僕安排各自回家。

  「你是個什麼人?」

  吳福也喝得醉醺醺地,抓住狄書問道。

  狄書笑著說道:「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你喝多了。」吳福噴著酒氣說道。

  「你的確喝多了。」狄書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是不是不感覺疼?」

  吳福酒頓時醒了一半,一半蒙逼:「你打我幹什麼?」

  「幫你醒酒啊。」狄書笑嘻嘻地說道。

  「為什麼幫我醒酒?」吳福摸著臉,感覺臉上又疼又麻,好像是腫了一樣,忍不住罵道,「你他麼的還真打我?」

  狄書說道:「今晚張公子他們都用了酒席,都是放鬆警惕的時候,這時候我們怎麼能放鬆警惕?帶上人,跟我在城內轉轉去。」

  「這時候,亂山城內有什麼好轉的?」吳福詫異地搖搖頭,又摸了摸臉,感覺酒有點差不多全醒了,很想開口罵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傢伙。

  狄書說道:「城主府的楊管家,對楊岳忠心耿耿,楊岳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要是鐵了心要掌握城防軍,不是沒有辦法。」

  「還有那三個五華宗弟子,我們是派人親眼看著他們出去了,可是我們可知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又偷偷回來。要是他們偷偷回來了,今天晚上大傢伙兒都得死。」

  「你再想想城防軍的那些人,一開始跟著呂立侯幹了點事,到後來不少都琢磨出來不對了,感覺呂立侯和張公子不對。他們如果主動去找城主府,去找五華宗弟子,我們還是要被害死……」

  吳福聽他笑嘻嘻地說「死啊死」的,毛骨悚然,也顧不上罵他了:「好好好,你說得對,我們在城內多跑幾次,小心點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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