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魔侯起身,向張玄看去:「走?找個地方說一說。Google搜索」
張玄點頭。
惑心魔侯便抬起手來,右手腕手環上冒出一隻虛幻的雙頭飛禽,雙頭飛禽漸漸由虛幻變成真實。
惑心魔侯踏在這雙頭飛禽上,張玄、奧財多依次登上雙頭飛禽,從寶丹樓離去。
飛禽片刻後來到了坊市的邊緣,守軍巡邏的魔族軍隊明顯已經事前被招呼過,並未有任何反應,任憑雙頭飛禽飛了過去。
緊接著,雙頭飛禽飛出了坊市範圍,煉器世界坊市之外的另一面也終於展現在張玄的面前。
樹林荒草處處,一目看去,杳無人煙。
就在一處草木較少的背陰空地上,雙頭飛禽落下來,鑽入惑心魔侯的手環中。
「此地絕對隱蔽,也沒有其他魔族窺探,那五塊子令牌被你收入儲物戒指中,也沒有探查的本領,所以,說話就不必那么小心翼翼,開門見山地說。」
惑心魔侯對張玄說道。
張玄收斂著心緒,對他微微頷首:「請說。」
「奧財多這個奴僕只是個下賤的人類,他根本瞞不住我。當我見到他的那一瞬間,陰魔靈所謂的鉗制他、讓他背叛我的話,都成了笑話。」惑心魔侯說道,「這麼一個下賤的奴僕,他的思想皆在我的感知之下,他有可能背叛我?」
「是啊。」
張玄淡淡說道:「我早該想到的,畢竟在惑心魔侯的面前玩弄背叛的把戲,本身就是在行家面前賣弄粗糙的本領。」
惑心魔侯盯著張玄,有些不悅地微微皺眉:「炎火,你現在面對我,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我,所以就不要擺出那種平靜如水的心態了!讓我看到你最真實的情緒反應!」
這話其實自相矛盾——既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為什麼又要看他最真實的情緒反應?
張玄內心深處更是嗤笑一聲:「讓你看我的真實情緒反應?讓你感受我對你的惡意與殺機嗎?我現在也知道如何感應這種最本能的身軀反應與意義,當然不會輕易暴露給你知道。」
否則,我做這個局面,布置那麼多又是為了什麼?
奧財多如此輕易地全盤暴露給惑心魔侯,是張玄事前所未曾預料到的。也幸好張玄早在之前就認識到奧財多奴性深重,比起當人類,更願意當魔族的走狗,一直都是以陰魔靈、炎火丹師的身份來和他見面,指揮他。
這也就導致,惑心魔侯了解了這麼多情況,依舊不明白為什麼陰魔靈、炎火丹師要見一見自己。
惑心魔侯決定自己挑選一個地方,一個隱蔽的、臨時決定的、對方就算是有惡意也不可能來得及布置陷阱的地方,然後見一見這個炎火丹師。
就連奧財多也只是被他打發去處理申請離開坊市的事情,具體要去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
比較令他比較厭惡的是,炎火丹師竟是個會調整心態,偽裝表情神態的,他能感覺到的就是一顆平靜專注的心。
看到的也是一張總是微笑平靜的炎魔面孔——惑心魔侯還真的從未在生性暴躁的炎魔身上,看到過這樣古怪平和的笑容。
「惑心魔侯,你的奴僕忠誠又膜拜地看著你,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你的殺機,正為你的聰明睿智而感覺榮幸。」張玄的目光落在奧財多身上,看著他狗一樣等待主人賞賜骨頭的表情,說道,「不先處理了他嗎?」
惑心魔侯哈哈笑道:「這些奴僕,總是以為,我會對待他們有所不同,又或者他是我不可缺少的奴僕。」
抬手便要一指殺掉奧財多。
張玄抬手:「不要這樣,一下子把他殺了,他都感覺不到痛苦,不能夠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殺。前一瞬間還是忠僕,下一個瞬間卻成了死屍,臉上還帶著茫然,豈不是很無趣嗎?」
「說的也是。」惑心魔侯手指一彈,一抹真元將奧財多雙腿砍斷,聽著奧財多的慘叫,露出笑容,「這樣的確是好多了。」
又對慘叫的奧財多命令:「不許叫出聲。」
奧財多連忙閉上嘴,臉色蒼白地忍住不發出聲來,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被主人踢了一腳的狗。
「哈哈哈哈哈……你看,他真的不叫了!」惑心魔侯哈哈大笑,「他對我的忠誠,死都可以不怕,陰魔靈用死亡威脅他,豈不是大錯特錯嗎?」
張玄靜靜看著這一幕,見到奧財多依舊強行忍住叫喊,一聲也不肯發,心中已然發了狠:之前的逼迫,看來還是太過仁慈,先讓他就這樣好好享受痛苦吧。
「奴僕也處置了,可以說一說正題了。」惑心魔侯,「炎火丹師,放開你偽裝的心態和表情,告訴我你是誰,陰魔靈又是誰,你們是屬於誰的手下,究竟要做什麼,為何要隱蔽地見我?」
張玄笑了笑,說道:「這些問題實在有些多,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又要從何說起?」
「就從你們要讓奧財多帶我來坊市的目的說起。」惑心魔侯說道,「你們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這個麼——」張玄平靜地抬起手來,「你現在應該知道了。」
五面道紋憑空生成,將站在面前的惑心魔侯圍在中心。
惑心魔侯的確是怔住了,完全怔住了。
「竟然是你?你竟然在煉器世界!難怪怎麼都找不到你!」
聽到惑心魔侯吃驚的話,張玄皺眉,不由地說道:「這下可是糟糕了啊,和你這種有腦子的魔族進行戰鬥,總是格外麻煩。一不小心你們就能發現我的弱點,猜到我的身份,還要小心你們復活後把我的情報匯報給更加厲害的魔族。」
「魔族,可真是麻煩啊。」
顯而易見,惑心魔侯看到張玄的道紋力量,就已經猜到張玄的身份是那個在修法世界曾經殺死靈奇魔侯的人類。
這也並不出奇,修法世界的靈奇魔侯、炎魔戰將將張玄的情報必定說的極為詳細,所以惑心魔侯從張玄出手道紋這個截然不同於尋常魔族手段的力量就立刻有了猜想。
再想到那個人類能夠煉丹,能夠進行偽裝的情報,答案也就被他揭曉了。
「是啊,魔族的強大,的確是你一生都擺脫不了麻煩。」惑心魔侯說道,「你的偽裝這麼強,靈奇魔侯居然都沒有上報,果然是一個廢物。若不是他這樣廢物,修法世界早就該平定了。」
「對你們魔族而言的平定,對我們人類來說卻是滅絕。」張玄說道。
「那就是飛翼魔侯所說,弱小者卑賤,強大者才尊貴。」惑心魔侯說道,「事實上,只有強大者才有活下來的資格。」
說著話,聲音驟然高亢:「聽我號令!」
他赫然對著張玄發動了自己的魔族秘技,試圖直接操控張玄。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魔族秘技終究也是要作用在身上才有用的。
惑心魔侯的魔族秘技隔著一層道紋,隔著張玄的真元和神念,想要直接作用在張玄的身上,令張玄聽從他的命令,未免想的太過於美好了一些。
見到魔族秘技無用,惑心魔侯也是臉上微微變色:「一個神海境界的人類,竟然這樣難啃,我不得不說,是小瞧了你。」
他的手中浮現出一柄金黃色的彎刀,對準了張玄。
張玄微笑一下,一抬手,近十道道紋出現在自己面前。
惑心魔侯看到這一幕,直接忍不住罵出聲來:「這他媽就是真元渾厚?這也太渾厚了吧?一個神海境界怎麼這麼多真元?」
金黃色彎刀驟然一閃,「嗖」地一下穿透六層道紋,抵達了第七層道紋,將第七層道紋敲碎後終於再也沒有餘力。
直到這時候,彎刀穿透道紋的聲音才密集響起來。
篤!篤!篤……
「七層道紋。」張玄說道,「是你的實力比較強,還是你的法寶比較強?靈奇魔侯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這種級別的攻擊,那個奪魂鈴,也並不顯得比你強。」
說著話,他的神念已經包裹住金黃色彎刀,試圖讓惑心魔侯分出來神念和自己爭奪金黃色彎刀的歸屬權。
然而惑心魔侯的反應卻格外冷靜,瞬間就控制金黃色彎刀,向著四周劈砍起來。
「人類,我不管你叫張玄還是張軼,今日你都死定了。」惑心魔侯說道,「靈奇魔侯是個無能廢物,這功勞他領不動,我來領!」
又對張玄嘲笑:「以神念包裹來試圖搶奪法寶的歸屬權?你這個人類是沒有見過法寶,不知道法寶究竟是怎麼回事吧?我對於法寶的操控祭煉,是你的神念能夠在外部動搖的嗎?」
說著,又操控金色彎刀向前猛然穿刺,瞬間又突破七道道紋,距離張玄更近。
這一次,他索性不停了,直接控制著金色彎刀朝著張玄一直穿刺下去,他要一鼓作氣殺死這個人類。
有主人控制的法寶和沒有主人控制的法寶,此時最大的區別也就顯露出來,隨著惑心魔侯做出判斷,金色彎刀對著張玄便是窮追不捨。
轉眼間便硬是又衝破了十多道道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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