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城主大人死了。Google搜索」
被兩名城防軍按住的年輕人扭動著身軀,對城防軍士卒叫道。
那兩個城防軍士卒抬起頭,看見張玄、劉山桐身旁的楊岳屍體,又和不遠處的同伴面面相覷,一下子都呆住了。
城主大人死了……
城主大人被人殺死了……
不知道是哪一個城防軍士卒忍不住吶喊一聲:「兄弟們,給城主大人報仇!」
「對,給城主大人報仇哇!」
其餘的城防軍士卒都鼓譟起來,舉著刀槍要朝著張玄與劉山桐衝過來。
「慢著!」劉山桐喝道。
城防軍士卒們頓時停下來。
「你們不用急著找我們報仇,城防軍已經在另外一邊集合起來,你們去參加集合吧。」
劉山桐說道。
城防軍士卒們全都愕然起來。
「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你殺了城主!」有一個城防軍士卒喊叫道。
劉山桐說道:「你們聽我的還是不聽我的,跟我關係不大。我先說一說,我是先天境界第五重,剛剛和師尊一起殺死了楊岳。」
「你們真的感覺,我是沒有辦法殺死你們嗎?我只不過是不想殺你們這些無辜的人而已。」
「你們的城主大人楊岳,本來是想要害死我們的,我們現在也不過是迫於無奈才殺了他。」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至於你們這些城防軍,據我所知,呂立候正在集合城防軍,他才是你們應該聽話的人。」
「呂隊長?」
「呂大哥?」
「他不是被城主打了板子,在家裡養傷嗎?」
「何止啊,傷還沒養好,又被城主大人除名了!」
城防軍士卒們交頭接耳,為楊岳報仇的念頭漸漸也就淡了。
「要是呂大哥,我們信得過。」
「對,先去看看呂大哥怎麼說吧。」
城防軍士卒們互相看看,零零落落地離開院子,再也沒有提給楊岳報仇的事情。
「哇,太好了!」
而此時,年輕人舉著手歡呼著跑過來:「我活下來啦!我雖然給你們當死士,可是我活下來啦!」
「可我感覺你還是不要活的比較好。」
張玄笑著說道。
年輕人頓時嚇得亡魂大冒,連忙舉著手倒退好幾步。
「不是吧?要說殺死城主這個秘密,剛才那些城防軍你們也都沒殺,光是殺我一點用也沒有吧?」
「開玩笑的。」張玄說道,「剛才那些城防軍我都沒殺,當然也不會殺你。」
「請恕我直言,你這樣可是有點婦人之仁。」
這年輕人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城之主被殺死,大乾國朝廷肯定會大加追索,到時候這麼多活下來的人,這個秘密根本就無從掩飾。」
「要是剛才你把所有城防軍的士卒都殺死,再把我也殺了。任憑大乾國朝廷怎麼猜測,對你們也沒有什麼證據。」
「說得好,果然還是要殺了你滅口。」劉山桐也被這個年輕人逗笑了,說道。
年輕人擺手:「我都說了,這就是個應該做的事情,可惜你們婦人之仁沒有做,那我這個死士看起來就真的不用去死了。」
「這是這個世界上挺讓人高興的事情,我現在也感覺高興極了。」
張玄看他笑哈哈,卻總感覺他這樣言笑的背後,真的有不在乎生死的那種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狄書。」年輕人笑著說道,「剛才楊岳城主喊我地老鼠,誤打誤撞還真喊對了,我狄書還真和『地老鼠』差不多。」
「之前給你的錢財夠用嗎?」張玄問道。
狄書點點頭:「夠用,夠我妹妹能活到成年啦,所以我就沒什麼牽掛啦,以後就能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要知道以前我總是感覺自己不敢去死,這也怕那也怕,生怕死了之後我妹妹活不下去。」
「現在我是再也不怕啦,反正我妹妹安排好了,以後我想幹什麼都行了。」
劉山桐忍不住說道:「你妹妹一定更希望你好好活著,陪在她身邊。」
「那可不行!」
狄書笑嘻嘻地說道:「我反正已經給她留夠了錢財讓她自己長大,其他的她可管不住我。憑什麼要讓我一直陪著她,我要過的日子可精彩著呢。」
劉山桐奇怪地看向他,就連張玄都感覺有點奇異。
這個狄書,怎麼有點異於常人?
對於常人來說,陪伴在親人旁邊應該是最正常、最溫馨的追求,對於狄書來說,好像竟成了需要努力擺脫的累贅與負擔。
這種心態,真是叫人感覺聞所未聞,與常人的念頭大為逆反。
也難怪他能騙過楊岳,更主要是因為他真的與常人觀念大不相同,對於生死的概念也並不如正常人那樣緊張吧?
「狄書,要不要跟著我?」
張玄說道。
「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你比我還年輕,我跟著你不會要陪著你一起成長吧?那是最無聊的事情。」狄書說道。
「你跟著我,會有很多丹藥幫助你修煉,也會有很多你完全想不到的敵人,五華宗和大乾國的高手,將來都有可能和我為敵……」
狄書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可是太好了,太有意思了!」
「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你了,順便說一句,我是後天九重,今年二十二歲。」
「咦?」
劉山桐愕然:「你居然是後天九重?在那些江湖人士裡面你可能是很厲害的高手了!」
狄書不以為然:「江湖我都混的不耐煩了,根本沒有想像中刺激,吹牛的太多太多。你們要不是找死士,我都不準備繼續在江湖上混了。」
「後天九重,二十二歲,如果算起來,你還是一個天才,就算是加入五華宗,資格應該也是足夠的。」
張玄也同樣驚異,又看到狄書這種笑嘻嘻、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越發感覺到這個人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嗯,五華宗的確有意思。」
狄書說道:「要不是碰上你們,我還準備過一段時間就去五華宗玩玩。其實有時候被人抓住也很有意思,剛才那些城防軍抓我,真的感覺很有趣……」
到底哪裡有趣?
劉山桐和張玄都很不理解他的樂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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