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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魔神老祖的這一句認可,竇心生這才轉怒為喜:「好,不愧是同道之人!」
「他們兩家各有私心,魔化世界的計劃都極為排斥,當然也就畏難如虎,只想自家的宗門占據著地方一如既往。」魔神老祖則是開口說道,「廣昌國是幻心宗地盤,卻任由赤心老祖進行血祭來恢復實力,這兩者的關係顯然已經勾結在一起。」
「他們聯手離去,也並非不可理解。」
竇心生的化身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看來魔道四宗終究不能合力在一處,要抓住藺雲舒的女兒,只能靠我們兩家了。」
魔神老祖點了點頭:「此事慢慢來,既然張玄是從白女國位置出現在我們這片大陸之上,我們就從白女國的位置向通天禁區內派遣弟子門人進行嘗試。」
「你這傀儡之法能夠排得上用場,正好用於迅速摸清楚底細。」
「好!痛快!比他們兩家扭扭捏捏痛快多了!」
竇心生的化身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真正能夠聯手成就大事的,就只有你一個,果不其然,真正願意進行魔化世界計劃的,也就是你這位魔神老祖。」
又對魔神老祖說道:「既然魔神老祖你三言兩語就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我也不得不奉獻一點誠意。這個神心老祖現在完全處於我的控制之下,正是我多年以來辛苦培育的奴僕。」
「若是魔神老祖你願意還享受她的伺候,送給你做一個女奴,如何?」
「這——」
魔神老祖遲疑了一下,笑起來:「那就不必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奪人所愛,這奴還是你留著自己享用吧!」
竇心生笑了笑:「也好,也好。」
魔神老祖這是顧慮神心老祖是竇心生完全操控之下的,鬼知道會不會在床笫之間狠下辣手?這種好事,還是免了吧。
兩人魔化世界的目的相同,至於魔化世界之後還會不會有衝突,暫時也不是他們需要提前考慮的事情。
因此談話便格外輕鬆愉快起來……
說來說去,竇心生也是說出了自己的一個困惑:「以我的咒殺之法,在這個世界暗算一個沒有準備的神海境界武者,不應該會有意外才對。」
「咒殺之法的關鍵,就在於一旦入套便萬難自救,卻又偏偏只能自救,外力再強橫,也是萬萬不及。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神算老祖偏偏出現了意外,倒像是有人提前驚醒了他,讓他有了充足的準備一樣。」
「魔神老祖,對於此事,我甚至心有懷疑!」
魔神老祖心中一動,面上沉著,故作一點不知:「有什麼懷疑?」
「上一次的商議之後,幻心老祖和赤心老祖其中的一個,甚至兩個,為了不讓我順利成功,將消息告訴給了神算。」竇心生的化身說道,「神算不是一向都是消息靈通的牆頭草嗎?很容易獲得消息後有所防備,在自身尚未喪失清醒的情況下,要反抗咒殺的確不難。」
「哦……」
魔神老祖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咒殺之法的關鍵在於中招無聲無息,然後失去神智無法自救的時候偏偏就需要自救。
這樣說來,每天運轉真元神念,勤修不輟,仔細檢查身體每一處,應該就能夠避免被無聲無息的咒殺。
又見到竇心生疑神疑鬼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神算老祖這一次被人救下,居然是我有意無意間放縱後的結果。
也罷,就讓他疑神疑鬼去吧。
越是疑神疑鬼,他就會越相信,越依靠魔神老祖,這顯然對魔神老祖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在泥胎一樣的神心老祖面前,惑心魔竇心生的化身和魔神老祖兩人的交談越來越融洽,很快就敲定了派門下幾名弟子、各自什麼實力來試探白女國方向的通天禁區的事情。
在這之後,魔神老祖滿臉笑容地離去,竇心生的化身也滿臉笑容地將他送到門口,約定了三日後在某處魔神老祖和竇心生的真身相見、再做進一步詳談商議。
目送魔神宗的弟子們隨著魔神老祖離去,竇心生的化身慢慢轉回身來,看向依舊是呆若木雞,帶著微笑的神心老祖。
啪!
高高揚起巴掌給了她一巴掌,竇心生冷聲說道:「賤奴險些壞我大事!明明我已經將要突破到神海境界,你這賤奴居然對主人不肯忠誠了?」
「呵呵……」
神心老祖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總而言之,你要殺便殺,要用就用。從今日起,我還是您手中的工具和奴才,可您想要再作踐我,讓人糟蹋我,拿我取樂,那是再也不可能了。」
「因為,我已經不再害怕死亡了。」
竇心生靜靜看著她,過了片刻之後,這個化身微微一抖,昏倒過去。
惑心魔竇心生的真身,從這小屋的後面走了出來。
「神心,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只要你肯好好的、老老實實的為我效力,我也並不準備虧待你。」
「怎麼說我們也是曾經很多年配合無間的主僕,你怎麼忍心就這樣拋棄你的主人,變成現在這種模樣嗎?」
神心老祖的目光微微迷離起來,輕聲道:「不忍心,曾經的你,是那麼好……」
竇心生一邊運用著惑心魔的魔族秘技,一邊嘴角帶著微笑:「是啊,不錯,就是那樣……我曾經對你那麼好,我曾經對你那麼好……」
「你怎麼忍心拋棄了我,自己突然想死呢?」
「或許你不應該這樣做。」
神心老祖點點頭:「是,或許我不應該這樣做……」
說到這裡,竇心生已經鬆了一口氣,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事實上也不是這樣做第一次了。
無論是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是在這個世界之內,甚至於在神心老祖的身上,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著一定極限的。
神心老祖從一個富家千金,漸漸成長起來,成長為神海境界武者。她既不是天生毫無節操,也不是天生的爛貨。
有時候,她內心會產生對自我所作所為的強烈排斥,有時候她會對未來絕望,毫無希望,對於自己被一個冷酷無情的魔物所驅使,所掌握而感到最無助最無奈的絕望。
再這麼繼續下去,她要徹底墮落,噁心骯髒到什麼程度才算是結束?
她要下賤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停止?
似乎,圍繞著她的是一個永不停止的地獄,她不斷地向下墮落,總有更加噁心骯髒,冷酷無情的事情等候著她,擊破她的一切希望,讓她產生死意。
對於竇心生來說,這實在是一個麻煩。
需要他動用魔族的秘技,將神心老祖曾經的經歷,深切的厭惡都淡化,將她對自己的依戀、崇拜加深。
由此才能讓神心老祖恢復活下來的希望,並且重新對他言聽計從。
這一次,依舊也不例外。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可惜的是,下一個瞬間,竇心生的笑容便僵在臉上。
他看到了神心老祖試圖努力相信他說的話,試圖相信他的確曾經對她極好,但是嘴角卻不受控制地露出崩壞了一樣的怪異嘲諷笑容。
就像是一個人本能地想要笑一個可笑滑稽的事情……
良久之後,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
神心老祖笑了笑,對竇心生說道:「主人,很抱歉啊,你說的那些屁話,我一點也聽不進去了。」
「我的心裡,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山,山上滿是一個又一個吊死的女鬼。她們穿著白衣,一個個瞪著漆黑的眼洞看著我。」
「她們都死的好慘啊,明明都是少女,明明什麼都不願意,卻張開了雙腿,做出了取悅別人的表情和舉動……」
說完之後,她便自顧自地「嘿嘿」低笑。
竇心生靜靜地聽著她的話,聽她說完之後,無奈地輕聲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辦好呢?
原來她,始終心裡沒忘了我一萬年前操縱她去和其他人的事情,我以後每一次操縱她,逼迫她,她雖然順從,雖然被我控制思想和生命,依舊像是被我逼死了一次……
罷了,先用著再說。
再找數百名武者進行吞噬,我也要神海境界了……
到時候,我雖然未必是藺雲舒、張玄等人的對手,卻是終於能夠有資格和魔神老祖平起平,不會被人隨意拿住,然後隨意捏死了……
到了那個時候,很多以前的想法與計劃,也終於可以去做了。
若不是張玄、藺雲舒的行動提醒,我倒是還忘了這個世界還有通天禁區和東方的大陸……很好,很好……這樣一來,整個世界就更加完整了。
這個可惡的賤奴,看來是沒法再進行迷惑了。
只能等到神海境界以後再說……他一邊想著,一邊慢慢離去。
在他離去之後,神心老祖的嘴邊,慢慢地,浮現出殘酷且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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