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十萬血祭(上)

  睡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做點歡喜的事情!

  蕭魂兒不爽地想道。Google搜索

  回過神來,身體半邊都在發疼發麻,更是心中不快。

  這個周八丈簡直是張玄刻意派來噁心我的吧?又不和我快活,這麼好的健壯身軀,這麼高的修為,派來幹什麼?

  最後看了一眼「周八丈」,蕭魂兒再次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她本來還想多罵幾聲出出氣,可是一看見周八丈那魁梧雄壯的模樣就忍不住心裡蕩漾——他實在是太壯了,想想都身子發軟。

  只好暗罵一聲,回到「王宮」之內,自己開始恢復被周八丈打出來的傷勢。

  對於「周八丈」來說,選擇這樣一個兩丈多高的身軀,本身就是故意惑人耳目,令人一般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張玄竟然還可以偽裝成這麼一個非人類的模樣。

  不過,選擇這個模樣也是沒有多少好處。

  譬如本來可以歇息的木屋,根本進不去,他的身軀就比那些木屋還要高。

  蕭魂兒那木製的「王宮」,在他面前就像是稍大一些的玩具一樣,也是抬起腳來三兩腳就能踹爛。

  這樣的情況之下,「周八丈」當然也就只能自己用大手在空地上忽閃幾下,便直接躺下休息,呼呼大睡。

  這大睡一方面是偽裝,一方面確認蕭魂兒對自己沒有威脅之後,倒也是真睡了大約一半的時間。

  張玄勞碌奔波,修煉煉丹,停下來專門為了睡覺而睡覺的時間著實不多,這一次假裝「周八丈」,既不準備暴露自身身份使用儲物戒指,張玄暫且停下煉丹和修煉,有了一點好好休息的時間。

  比較惋惜的是,此時此刻,與他心心相許的五個女人都不在身邊,倒讓他更有些平白浪費了大好時光的感覺。

  一覺醒來,渾身筋骨噼里啪啦作響,「周八丈」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哧溜」聲音。

  回頭看去,蕭魂兒正在那裡半穿著衣服,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吞咽口水。

  「周八丈」頓時感覺有些惡寒:這位天香魔宮宮主竟如此好色嗎?周八丈這樣的身軀,明顯已經遠遠不適合正常人了吧?她是怎麼來垂涎欲滴的想法?

  本以為這種巨大身軀她會知難而退,誰想到竟會這樣感興趣?

  「再露出那個樣子,我就和你扳手腕扳一天!」「周八丈」對蕭魂兒警告道。

  蕭魂兒頓時咽了一口唾沫,心道:「這是個什麼怪物東西?哪有看到女人,居然想著扳手腕的?這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也只好暫時不再奢望能享受這位「周八丈」的魁梧身軀了。

  就這樣,兩人在通天禁區內便如此相處起來。

  只等到「周八丈」到來的第三天,蕭魂兒正在執行自己「以柔克剛、假裝溫柔女子攻陷周八丈」的第三次計劃,忽然臉上一紅,鮮紅的血色從她身上冒出來。

  蕭魂兒見此情形,頓時大喜歡呼一聲,快步跑回自己「王宮」之內。

  「有人血祭了!太好了!這一次規模不小!」

  她這樣說著,開始了修煉。

  血色瀰漫,一開始仿佛是一點細微的絲線,漸漸就像是一條小溪,再之後就像是一條大河,一片波浪。

  最後,整個「王宮」都包裹在了血色之內。

  「周八丈」看著這一幕,表情由平靜變作驚訝,又變作駭然,最後又變為憤怒——這樣大的規模血祭!魔道四宗究竟又殺了多少武者!多少人!

  這每一個人的鮮血聚集在一起,背後又有多少人的血和淚?

  張玄再一次感覺,以往在天香秘境自己殺的魔道弟子們還是太少,以往在和藺雲舒一起掃蕩各國,前往神心宗的時候,殺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若是當初能夠多殺一些,或許此時此刻的血祭就會少一些,或許就會有更多的人不必流血流淚,陷入絕望……

  魔道四宗……

  此時此刻起,張玄心中又立下了新的決心。

  魔道四宗弟子,魔道四宗之人,每一個都該死該殺……不必留手、驅趕什麼的,殺的越多,對西大陸的黎民蒼生來說就是越好!

  ……

  清晨之時,廣昌國的首都廣昌城內外,已經擠滿了人。

  當今世上,世界最東南角的國家,便是廣昌國,魔道幻心宗統治地盤之下的廣昌國。

  從三日之前,由幻心宗的監察弟子傳令,由廣昌國的國王、朝廷百官跑前跑後,外加各城鎮城主、官府、差役動員,將無數人從家中拖家帶口、扶老攜幼地趕出來,都聚集在這廣昌國的都城廣昌城。

  平日裡廣昌城內也是數萬人時時流動的,這時候將人都趕出來,充斥大街小巷,頓時空隙就不夠用了。

  不少人都不得不站在了廣昌城之外,和附近城鎮而來的人匯聚在一起。

  人群挨著人群,不少人臉上都帶著忐忑不安。

  他們都是普通人,武道厲害一點的一二百年壽命,武道不怎麼厲害的也就是一百年以內的壽命,對於他們來說,魔道的種種事情似乎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耳邊迴響。

  但是這時候,魔道幻心宗的人將這麼多人都聚集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總感覺他們不會做好事……

  有些人就想要趁著黑夜溜走,然而幻心宗和赤心宗弟子們卻早已經來了幾百人,都在周圍虎視眈眈地看著,但凡是想要離去的,全都被打斷腿丟了回來。

  這樣的情況,越發令不少人不安起來。

  廣昌國的國王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蒼白,隨著人數越聚越多,他就越發慌張——他和朝中大臣都猜到了那種可怕的情況。

  「大人!」

  他們一起找到了平日裡見過,儘可能討好的那位幻心宗弟子。

  「請問大人,宗門將這麼多人聚集起來,究竟是要做何等事情?我們可否能夠幫得上忙?」

  那名幻心宗弟子仰起頭來,冷然一笑:「這個你們沒有必要知道,就等著宗門的命令吧。」

  「可是這城內城外已經聚集了廣昌城周圍數十里範圍內的所有人,這可是將近十萬啊!」廣昌國國王叫道,「這麼多人,難道貴宗門真的要……」

  「真的要做什麼?這麼看來你也是不傻,猜到了幾分真相。」

  幻心宗弟子說到這裡,廣昌國國王的身形一晃,直接摔倒在地爬不起來,絕望地叫道:「為何會這樣!我們廣昌國對幻心宗各位大人一向恭順,我們國家對於幻心宗安排的種種要求也是從來都儘可能完成,從沒有拖延!」

  「幻心宗的大人們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廣昌國?」

  「這一點,你可是說錯了,我們宗門倒是並不需要對你們出手……」那名幻心宗弟子笑吟吟地打量著廣昌國國王的臉上眼中浮現出希望的光芒,又帶著惡意說出了另一個事實,「需要對你們出手的是赤心宗。」

  「所以,這一次你們廣昌國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幻心宗。而是幻心宗和赤心宗一起……我家老祖,已經將你們這些人的性命,作為交好赤心老祖的禮物,交出去了。」

  「懂了沒有啊?廣昌國的下賤奴僕之人?」

  他說到這裡,便看到廣昌國國王雙眼昏暗一片,再也不見任何希望,宛如一下子成為了行屍走肉。

  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幻心宗弟子喚出戰體,乘上戰體在周圍巡視起來。

  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不少,在血祭尚未開始之前,幻心宗、赤心宗的弟子們不會放任這些祭品逃走,也會儘可能不要讓他們死去。

  不過有些事情卻總是難免的,譬如有些身子虛弱的老人,帶著病症的病患、孩童,本來就不應該折騰,需要臥床靜養和看病抓藥,結果都被趕出來,和無數人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躺倒都沒有地方,兩天時間下來無人供應飲水糧食,難免也就死去了。

  何止是他們?就算是原本身體不錯的人也都手腳無力,眼前冒金星了,也就只剩下武者們還比較能夠挨得住。

  但是也沒有任何一個武者沾沾自喜……只要不是徹底的蠢貨,想到魔道宗門的斑斑劣跡,看到現在這種不計生死,強行聚集近十萬人的大規模行動,便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十萬人堪堪聚集的差不多,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再被搜索出來,幻心宗、赤心宗弟子圍住了這些人,不許一個逃脫的情況下。

  廣昌國的上空幾十丈的地方,人眼看上去只能看到黑點,兩個人影正靜靜地漂浮著。

  「幻心,今日我見識到了你的誠心誠意。」赤發童子模樣的赤心老祖滿意地看著下方烏壓壓地一大片人口遍布了十多里的範圍之內,「以後等神心他們再提魔化世界的計劃之時,我們定然是要共進共退的。」

  幻心老祖笑了笑:「地盤內一個小國,小國內不到一成的人口而已。赤心你既然有所需要,我又怎麼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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