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痴傻師徒

  「第一,生死往來不由自主。記住本站域名」

  張玄舉手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我和劉山桐如果和你們簽下契約,那麼從現在開始就任憑你們安排,我們要去那裡,要煉多少丹藥,什麼時候忙碌,什麼時候休息,那都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

  「假若敢說不同意,直接拿出來五華宗的威脅,不愁我們不乖乖聽話,到那時候,我們還有什麼自主?不過是丹香閣的奴僕罷了。」

  金掌柜舔了舔嘴唇:「張玄大師說笑了,你們兩位都是煉丹大師,丹香閣又怎麼會這麼對待你們?」

  「命門被你們抓住,那還算是什麼大事?」張玄笑道,「今日我們貪生怕死,任憑你們安排,以後我們只會更加貪生怕死,再也無力反抗你們的命令。」

  「此等循序漸進的地位變化,此時看不出來,卻是以後的必然。把柄在你們手中,身心絕無自由。」

  金掌柜不說話了,默然幾個呼吸,說道:「以後的事情,也未必就是如此。」

  那就是還真有可能如此?

  劉山桐的眼角微微抽搐,想到未來可能被人鉗制、如同奴僕一般不得自由,再也不感覺金掌柜的辦法是什麼好辦法。

  「第二。」

  張玄豎起第二根手指:「就算我們貪生怕死,被你們安排逃生了,能一口氣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嗎?」

  「那怎麼可能?」金掌柜失笑,「我們丹香閣可以悄然將你們兩位連同家屬轉移走,卻也不可能在大乾國本地和大乾國最強宗門五華宗硬對上,殺死五華宗的門下弟子。」

  「若真是這樣,五華宗肯定要派出高手,將大乾國內的所有丹香閣連根拔起,丹香閣的損失可就大了。」

  張玄微微點頭,說道:「所以若是聽從你們安排,我們一方面不得自由,一方面還要擔驚受怕,生怕五華宗弟子找到我們。」

  金掌柜坦然點頭:「張玄大師雖然考慮的有些過於嚴重,卻也的確會有。沒有辦法,大乾國五華宗這種武修大宗門,就是這樣不該得罪的門派。」

  「得罪了他們,也只能……」

  張玄忽然笑了:「那麼五華宗為什麼能如此厲害?他們煉丹很厲害?」

  金掌柜說道:「張玄大師說笑了,五華宗是武修門派,煉丹的本領只是寥寥平庸。」

  「既然如此,金掌柜為何勸我不習武修,只專注煉丹?」張玄問道。

  金掌柜愕然,說道:「張玄大師,您這轉了一圈,又說回原來了?五華宗是一個武修宗門,武力威懾就連大乾國的皇室都不得不正視,您現在習練武道,又能頂的上什麼用?」

  「個人一時之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五華宗這個宗門相提並論的。」

  張玄淡淡說道:「可我就是想要比一比,就是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一句話在雅間內來回迴蕩,金掌柜和劉山桐兩人是真的都被張玄的話震懾住了。

  狂言大話?

  不知天高地厚?

  又或者是氣魄驚人?

  他們很難評價張玄的這個決心,只感覺是真的被震住了。

  天底下,又有幾個人面對第一武修宗門五華宗敢說出這種話,表露出這樣的決心?

  「張玄大師,真是好氣魄!」

  金掌柜忍不住拱手,對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說道,這氣魄他是真的不敢相信竟然出自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之口。

  張玄卻沒有理會他的稱讚,又豎起第三根手指。

  「按照金掌柜的辦法,與此事有關同樣脫不開身的呂家又該如何安排?」

  金掌柜說道:「張玄大師,話已至此,你應當是不會接受我的提議吧?」

  張玄點頭,話說到這個地步,金掌柜的辦法當然是已經被他否決了。

  「既然不同意我的提議,那我就不諱言什麼了。」金掌柜說道,「按照我的辦法,張玄你們師徒兩位大師和家人的安全當然是最重要的,我們丹香閣首先要保住你們兩位與家人的安全。」

  「至於呂家,先要看情況決定是不是要救他們。如果五華宗真的暴怒不已,張玉報仇不成,請了宗門內的高手來,呂家就只能放棄,讓五華宗有個出氣的途徑……」

  金掌柜的話讓劉山桐呆住了。

  他喃喃說道:「這怎麼能行?這決計不行。」

  他又忍不住對張玄說道:「師尊,不要說青櫻姑娘對您一往情深,呂立侯是您父親的結義兄弟,就算是普通尋常人家,我們也絕不能只考慮自家人的安危,留下他們獨自承受五華宗的怒火。」

  「這實在太……太不義氣!」

  金掌柜道:「事到臨頭,誰還能顧得上這麼多?難不成真的有機會逃生也不做,非要一起死了才好嗎?」

  劉山桐連連搖頭:「不可,不可如此,絕對不可如此。」

  「我若是真的如此做了,還不如立刻自斷經脈、自毀丹田,也免得苟且偷生,日日夜夜都受後悔噬心的痛苦。」

  又對張玄說道:「望師尊不要笑我痴傻愚蠢,弟子一生,從未因為不敢擔當而害了別人。」

  張玄笑了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可是找對師尊了,我也是這般,不知變通,不肯後退,不懼擔當的痴蠢之人。」

  「我看你恰好是我的好弟子,半點也不錯。」

  劉山桐深深吸了一口氣,「噗通」又跪在張玄身前,眼中含淚:「師尊在上,非但是我傳道授業之師,也是我一生之師,此時此刻,我與師尊心意相通,我便是死了也再無遺憾!」

  張玄伸手將他拉起來:「哭哭啼啼的做什麼?金掌柜都看著,還挺肉麻的。」

  金掌柜哭笑不得,連忙拱手:「尊師徒二人共選大義,感人肺腑,不肉麻,半點也不肉麻,我也是深深感動。」

  劉山桐抹去淚,又站到張玄的身後去。

  張玄說道:「金掌柜的提議不必再說,丹香閣的逃命之法,我既感覺不痛快,也感覺後患無窮,因此是不用再說起來了。」

  「還是回到我找到金掌柜的最初目的,我是先天一重金鱗戰體,金掌柜可有什麼戰鬥之法、合適武器推薦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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