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老祖作為魔道的一派老祖,殺人放火血祭什麼事情都做過,也不是迂腐到不講道理的人。Google搜索因為自己的心中不爽而刻意反對之前已經做過數次,現在反正已經出了一口氣,所以也可以講道理了。
神心老祖既然表明自有手段,魔神老祖也不再繼續追問。
再繼續問下去,那就是刻意反對搗亂了。
幻心老祖也是點頭,說道:「咱們魔道中人,既沒有什麼道義,又不必局限於什麼規矩。若是能殺十萬人、百萬人,達到目的,咱們可還會心軟嗎?」
說完之後,便自己先笑起來。
赤心老祖輕笑一聲,也說道:「都到了咱們這樣的程度,一人成道,萬人屍骨成堆,這樣的心態怎麼可能會沒有?」
化身「邵襙」的張玄迅速低下頭去,聽著他們談論著人類的性命如同雞鴨一樣,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收斂自身神念不外泄上面。
神念只要外泄一點,就要被眾位老祖所察覺其中的殺意——這四位老祖,無分哪一個,都是該死該殺之人!
在他的刻意收斂之下,眾位老祖也的確沒有察覺到跟隨在魔神老祖身後的這個化神境界弟子的一點異常。
不過,出乎魔神老祖、赤心老祖、幻心老祖意料的是,接下來神心老祖說的話卻又有了轉折。
「雖然如此,一點都不告訴你們也是不好。」神心老祖笑道,「我們的手段其實並不困難,就是提前算準了神算老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然後以一個神海境界的修為對他設下某種感應。」
「這種感應,不論相隔多遠的距離,都能夠讓我們感應到神算老祖,並對他施展手段。」
「這種手段,可以稱之為『咒』。尋常百姓所說的賭咒發誓、詛咒,都是一時的氣話。我們的這個手段,卻是不可解的,真的會把神算老祖相隔極遠的距離,將他咒殺!」
她說完之後,魔神老祖、赤心老祖、幻心老祖三人沒有一個面帶喜色。
這樣的手段,他們也施展不出來。
正因為這樣,三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忌憚:神心老祖能夠用這樣的手段擊殺神算老祖,誰知道她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擊殺他們?
「神心,你不會對我們也用同樣的手段吧?」
幻心老祖沉聲說道。
神心老祖微笑說道:「當然不會,我們魔道四宗同氣連枝,萬事都好商量,再怎麼說也不會用到這樣的手段,不是嗎?」
幻心老祖只感覺這個臭女人滿臉都是皮笑肉不笑,十分陰險,冷哼一聲。
在心裡下決定,一定要找機會進一步了解這個所謂的「咒殺」究竟是什麼手段並作出應對的手段。
赤心老祖和魔神老祖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神心老祖和惑心魔的這一手招式,實在令他們也感覺沒有把握。
能夠「咒殺」神算老祖,會不會也能「咒殺」他們?
張玄在一旁聽著,心道:原來是這樣的手段,原來如此……這樣一切都能夠解釋通了。
那個自爆的化神境界武者,本身就是「咒殺」的一個部分。
這手段究竟是怎麼施展的?神心老祖和惑心魔究竟是「咒殺」一個神算老祖,還是連當初在場的張玄也都包括在內?
張玄感覺有必要自己也仔細查探自身,確定自己是不是也已經成為「咒殺」的目標,隨時可能被惑心魔、神心老祖咒殺。
這時候,魔神老祖則是說道:「神心,你既然有這樣的手段,為什麼不把用在最關鍵的人物上?只要咒殺了藺雲舒,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還算得上是問題嗎?」
「神算老祖算是什麼?一個無膽鼠輩罷了。張玄算是什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賊罷了。沒有藺雲舒給他們壯膽,他們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有膽子和我們做對嗎?」
他這樣一說,赤心老祖和幻心老祖也是微微點頭,一起看向神心老祖。
神心老祖見到他們這模樣,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那笑容一點也沒有真心實意笑出來的模樣,只有一股假惺惺的古怪感覺。
讓魔神老祖心中都有些嘀咕:難不成這臭表子被我刺激之下腦袋壞掉了?怎麼老是這麼笑?笑的挺讓人心裡發毛的。
「魔神、赤心、幻心……你們三位當真是有趣,我剛才說了咒殺,你們擔心咒殺太強,傷害到你們。現在卻又問我為什麼不用咒殺殺了實力最強的藺雲舒,你們到底是希望咒殺這個手段能夠強到殺死藺雲舒和你們,還是希望咒殺不要這麼強?」
這話說的實在是尖銳,一時之間這並不寬敞的房間內安靜下來。
神心老祖又笑了一聲:「事實上,咒殺需要的代價並不低,也並不是能夠輕易施展的。你們想到的,我和惑心魔也都能夠想到。」
「藺雲舒的實力太高,咒殺並不一定能夠成功,這才選擇了神算這個傢伙。」
魔神老祖、赤心老祖、幻心老祖微微點頭。
張玄心中卻是暗暗想道:這可是未必吧?
當初去那個國家的人若不是神算老祖和張玄,而是藺雲舒,這「咒殺」還會不會發動?發動之後還能不能確保成功?這可都是未知的事情。
神心老祖和惑心魔竇心生只不過是安排了神心宗的弟子等候誰來就準備咒殺誰而已,說的好像是經過慎重考慮一樣唬住了其他三個老祖,也是一種策略。
不過,在這背後似乎還有一些異常:神心老祖的表現,總感覺不是那麼自然……
「原來如此。」赤心老祖用稚嫩的嗓音說道,「咒殺了神算老祖之後,就咒殺張玄,再之後咒殺藺雲舒嗎?」
「怎麼可能!」神心老祖頓時否認,「咒殺一個神海境界武者,就已經是極大的幸運,怎麼可能用同樣的方法接連殺死第二個,第三個?這是絕不可能的。」
「那你的意思是……」赤心老祖問道,「怎麼殺張玄?又怎麼殺藺雲舒?」
神心老祖又露出幾分古怪的、虛假的笑容:「你們就這麼想要知道?」
赤心老祖沒有回應,神心老祖這麼說,意思就是不準備說了吧?
再次出乎他和幻心老祖、魔神老祖的意料,神心老祖再度開口說道:「那我就先提前告訴你們一點吧。」
「神算老祖到現在,已經是咒殺進行到最後的階段,誰都無法解救,必死無疑了。在這之後,那就是嘗試咒殺張玄。」
「根據我和惑心魔竇心生的商議,這種手段對張玄八成是不會生效的,修為上來說張玄應該是神海境界中最弱小的,可是他卻是世界所鍾愛的人,這種手段很難對付他。大費周章地準備,最後極有可能被他輕而易舉地化險為夷。」
「所以到時候,殺張玄就需要我們魔道四宗合力一起,儘可能迅速圍殺他。反正到時候神算老祖已經死掉,要對付一個張玄更加簡單。」
「呵呵——」魔神老祖聽到這裡,毫不掩飾地冷笑幾聲,「神心,你和你的惑心魔一個人一個魔商議來商議去,對付一個張玄都要大費周章,還能指望你們對付更厲害更棘手的藺雲舒?」
神心老祖笑道:「魔神,你說這話,意思就是不願意承認之前所說的約定?神算老祖我們能殺了,接下來一起對付張玄和藺雲舒,這樣說你又不願意了?」
之前的約定的確就是這樣,魔神老祖也並沒有新的想法,只不過是見到神心老祖和惑心魔考慮事情總是想得麻煩,過于謹慎,還把虛無縹緲的運氣也算進去,感覺可笑而已。
「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我也不會反對,只是我要問一句。」魔神老祖說道,「對付張玄尚且如此麻煩,對付藺雲舒又要麻煩到什麼程度?你和惑心魔有辦法?」
神心老祖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原本被她拋到了地上的拐杖飛起來,回到她手中。
這令她越發顯得的鎮定自若:「對付張玄是張玄的辦法,對付藺雲舒則是藺雲舒的辦法……張玄我們是要殺死的,藺雲舒則是要用他的女兒來對付他,讓他束手就擒,讓他為我們所用,或者至少讓他不能成為我們的阻礙……」
赤心老祖沉聲道:「可是藺雲舒活著,就是對我們的阻礙。」
「有什麼阻礙?」神心老祖反問道,「你想殺藺雲舒,殺得了嗎?我們四個加上一個惑心魔,一起去對付藺雲舒,你感覺我們能贏?」
贏不了。
赤心老祖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他依舊記得藺雲舒那個變態娘娘腔面對六名神海境界老祖依舊強行殺死一個,趕的其他五人落荒而逃的情形;依舊記得一年多以前,藺雲舒從翠霞宮出動,魔道四宗是如何像是被獵犬追趕的兔子一樣東躲西藏。
硬實力,他們是贏不過藺雲舒的。
「所以,還是聽我的。先從他的女兒下手,控制了他,再之後殺他還是不殺他,真的很重要嗎?」神心老祖說道。
赤心老祖默然,幻心老祖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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