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張玄哥哥真的對我不聞不問呢,原來也還是派人照看著我。Google搜索
玉姜心中美滋滋地想道。
這個商隊的管事,分明是對玉姜專門保護的人,他究竟是誰派出來的,玉姜仔細一想就能夠清楚。
雖然這樣一來似乎違背了自己讓張玄哥哥感覺心慌,自己體驗體驗世間百態的初衷。但是還有什麼能比張玄哥哥的關心能夠讓玉姜的心情感覺更好呢?
篝火的火焰跳動著,真的是格外美麗動人。
玉姜的心情就像是火苗一樣不斷地跳動,躍動著。
手掌在手上的戒指出微微拂過,告訴遠在西大陸的藺雲舒今天也很安全、很好、很高興,玉姜早晨的一點小小的彆扭便都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她前所未有地意識到。
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這樣開心,為了什麼才終於放下了一天的悶悶不樂……
與其說是矯情幼稚,實際上真正觸怒她的卻並不是這件事,而是張玄的接連推脫。
似乎他真的對自己無動於衷,似乎他真的對自己沒有感情,這才是從早上開始,她的怒火無法抑制,鬱悶難以發泄的原因。
就像是,那一天她遇上了張玄,服用了張玄煉製的丹藥,然後重新活過來,擁有了新的生命一樣。
這樣命中注定的一個人,等待了一千五百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偶然,是巧合,是可以輕易忘記的?
曾經的一千五百年,她無數次黑暗中擦去淚水,再微笑著讓爹爹放心,自己是一個多麼堅強、乖巧、懂事聽話的孩子。
但是只有她自己深邃地了解,那是怎樣的痛不欲生的黑暗深淵。一千五百年,她明明已經知道了很多很多,卻依舊被毒藥,被永遠長不大的痛苦折磨著,甚至不時就會來一次危及了生命的危機。
所以,解救了她的人,是命運送來的人,是上天選定的人,是她唯一的人,唯一的命運歸處。
或許這個念頭一開始還沒有那麼堅定,後來和張玄越來越相處,她就越來越明白,她喜歡這個人,深深的喜歡這個人,發至內心的喜歡。
喜歡到想要時時刻刻陪著他,看見他。
喜歡到哪怕是知道他還有其他女人,心裏面也是理所當然地接受:張玄哥哥那麼好,有這麼多女人也是應該的。
越是這樣,她越是感覺,命中注定的拯救她的人,便正是她註定了的男人。
到了現在,此時此刻,她是越發這樣肯定。
讓我去看世間,看世界,看人間百態,看更多的男女,看更多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但是我感覺,越發喜歡張玄哥哥。
因為有著張玄派出的人陪伴,玉姜心中格外安心。
當晚安心休息一晚,第二天又繼續上路。
走了一個上午,到達奔流城之後,商隊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玉姜也就自己閒逛起來。
街上有潑婦罵街,抓住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又打又罵,街上的行人繞成圈,就圍著這麼觀看。
玉姜也湊上前去觀看,看了片刻之後才明白原來是兩口子鬧矛盾,因為男人偷腥,被自家老婆當場抓住,拉著又打又罵。
玉姜看的津津有味,片刻之後,潑婦和那偷腥男子離去,她也有前往其他地方。
看看買賣的,逛逛衣裳布匹首飾店。
最後在酒樓聽聽說書的,那說書的一拍驚堂木,說的是身高八尺,腰寬八尺的天下第一大高手玄親王爺,雙手擅使一桿方天畫戟,沖入敵陣殺的血流成河……玉姜聽得肚子都笑痛了,拍著桌子賞了一顆銀豆子。
說書的更加賣力,把張玄說的越發威猛可怕,玉姜更是忍不住笑得開懷。
就在這時候,一名白衣公子緩緩走來,對玉姜抱了一下拳,豎起摺扇。
「這位姑娘,玄親王爺透陣殺敵之事,人人都聽得痛快暢快的很,唯獨你這樣高興,還真是少見。」
玉姜挑動秀眉,笑容收起:「關你何事?」
白衣公子笑了笑:「好吧,不關我事。只不過我是路過之人,看見了姑娘風采,心生仰慕,這才上前來。」
「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否讓我和姑娘並個桌?」
「我很嫌棄,你可以走了。」玉姜冷冷說道。
白衣公子的笑容頓時僵住:「姑娘,我父親是榮華城城主,我家中也是……」
「你聽不懂?」玉姜抬手釋放出一道內力作為威脅,「你可以走了!」
白衣公子頓時怪叫一聲:「出竅境界高手?小人打擾了!」
緊接著便火燒屁股一樣地逃竄而去。
玉姜冷笑著看著這一幕,轉過頭來,看到整個酒樓惶恐不安的眼神——這些男人本來還都若有若無地想要多看她一眼,現在卻都因為她出竅境界的修為徹底沒有了勇氣。
就這樣的男子?就這樣的氣概?
玉姜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在這樣的世間,我就是再挑選一百年、一千年,也找不到像是張玄哥哥一樣的人……他們的淺薄短見甚至容不下我本人出竅境界的修為。
還能指望他們能幫我做什麼,或者做我的丈夫,和我共應風雨嗎?
又在奔流城內轉了一圈,玉姜笑了笑。
真要仔細看,卻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這世界也就是如此罷了。
還是有張玄哥哥的世界更加美好。
帶著這個想法,玉姜叫了一聲:「回去了!」
便買了一匹馬,騎著馬緩緩從奔流城返回亂山城去……
令她驚訝的是,之前那個商隊的管事居然在這件事上什麼表示也沒有,根本沒有安排新的人來跟隨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
難道是我之前想錯了嗎?
玉姜有些失落和懷疑,之前那個說商隊的管事僅僅是因為管理商隊,所以才呵斥了手下,而不是聽從張玄哥哥的命令,對我進行保護?
一想到這種可能,玉姜就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原本是乘著馬快快樂樂離了奔流城,現在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馬肚子,怏怏地走著。
「鬧夠了?回去了?」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玉姜驚喜地抬起頭來,看向身側的張玄,張玄正乘著馬,微笑地看著她。
「張玄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下我不管的!」
玉姜笑著說道。
張玄看了她一眼,說道:「不要任性了,藺宮主和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若是一門心思跟了我,到以後再遇見什麼動心的男子,心裡想道哎呀糟了我原來不喜歡張玄,就是感激他,現在遇上的才是我真喜歡的……那可不是太糟糕了嗎?」
「張玄哥哥你真是會逗我發笑!」玉姜趴在馬背上大笑不止,「我就是喜歡你,又怎麼會那個樣子呢?我若是成為你的妻子,以後若有那種想法,我先自己殺了自己比較乾脆,省的可笑又丟臉!」
「怎麼還是那個想法?」張玄問道,「這一次外出兩天,就沒有新的想法嗎?」
「有啊,我感覺他們都太沒有意思了,還是張玄哥哥你最好……」玉姜手舞足蹈地在馬背上比划起來,「張玄哥哥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遇上了一個好可惡好可惡的馬車夫……」
現在已經被狄書派人關起來好好收拾了——張玄一邊微笑,一邊想著。
「還有好幾個人,那個商隊裡面的年輕人……」玉姜繼續說道。
貌似已經被管事打了一通,教訓教訓。
「還有一個什麼榮華城城主的兒子,穿著白色衣服,還拿著一柄摺扇,你是不知道他的那副模樣有多麼可笑……」
他爹很快就不是榮華城城主了。
玉姜抱怨了一通,張玄就這樣微笑聽著。
最後等她都說完了,張玄說道:「放心吧,我會給你出氣的。」
「好!」
玉姜拍了拍手,表示期待:「除了那個可惡噁心的馬車夫之外,其他的也沒有必要下太重的手。」
「嗯。」
張玄答應下來,跟玉姜說起來自己曾經在亂山城、奔流城之間來回的趣事。
玉姜仔細聽著,當聽到張玄在幾年前還是後天境界武者,然後來回周旋的事情,也是一邊驚嘆一邊詢問,甚至還真的跟著緊張。
故事慢慢說完,張玄和玉姜兩人便拍馬加速,趕在天色昏黑之前回到了亂山城。
回到亂山城後,玉姜笑嘻嘻地自己回了居處休息。
張玄也回到了自己院中。
恰好有人等候,見到張玄回來,便把張玄的家人,手下都召集來。
「今日上午有傳信,因為事情比較重要,所以沒有回覆。」
「現在玄親王爺已經回來,那就請玄親王爺決定吧。」
曾經的奔流城城主,現在玄親王府之人商易德開口說完,便站在一旁給眾人解釋。
張遠山將之前收到的信件遞給張玄,而張玄之前就已經聽商易德和王賀解釋過一次,因此並未再繼續聽下去,而是直接打開了鎏金朱紅的硬板信件,或者說是拜帖。
乾國皇帝紀靈硞的拜帖……
上面寫著:「一別數年,玄親王安好,朕想去亂山城見一見玄親王,不知是否方便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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