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玄的話,商易德、王賀兩人領著大氣也不敢出的眾官員連忙離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二批人員進來,是呂立侯帶領的一些城防軍隊長、伍長,張玄又從中看到兩個心懷惡意的,命人拉到一旁去。
接下來的城防軍士卒倒是沒有再出現對張玄心懷惡意的人,畢竟他們相當程度上是屬於沒有機會也沒有可能出賣玄親王府的,一般人挑選奸細,也不會挑選他們。
幾批城防軍依次覲見後,狄書狄笛兄妹兩人領著他們培養的江湖人士、情報組織人員分成數批來覲見張玄。
他們的手下之中人員複雜混亂,雖然狄書的手段高超,恩威並施,這些人表面上恭恭敬敬,依舊被張玄找到了六個心懷惡意之人。
再之後,玄親王府護衛之中,奸細多達十二個——可想而知,各方想要時時刻刻刺探張玄這個天下第一高手動向的人是有多少。
侍女之中,奸細也有三個。
奴僕雜役之中,奸細則有五個。
這些人被張玄一一揪出來,當真看的張遠山、吳福等人直冒冷汗——虧他們還以為玄親王府安定團結,絕無這種叛徒。
「張家、藍家兩家的人也都來吧,關係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們必須要經過我的查看。」
劉山桐、張家族長張懷丹領著張家眾人分為兩個批次參見張玄。
他們本以為應該是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沒想到張玄卻迅速從兩個批次中挑選出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個他們頗為信任的張家長輩老者。
「這……師尊,張邵甘乃是我們的人,一向兢兢業業,所做之事從無不妥,也從來沒有半點逾越。」
劉山桐說到這裡便住口不說,言外之意便是:師尊您是否是弄錯了?
「王爺,我也感覺不太像……」張家族長張懷丹說道。
張玄說道:「我這一次要挑選的可不僅僅是內奸,更是心懷不軌之人。這人對我心懷惡意,這是無可置疑的。」
「這……這怎麼可能?」
張懷丹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叫張邵甘的張家家族長輩,這人他可是最信得過的幾人之一。
張邵甘冷笑一聲:「若說我出賣張家,那是天大的冤枉。若說我對你有惡意,那確實一點也不錯!張玄,你說到底可不是我們張家的人,而是其他人收的徒弟,我們張家憑什麼要給你當狗?」
「你殺了我們張家原來族長張懷鼎,扶上去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傀儡,你以為這就能讓人心服口服嗎?」
張玄淡淡說道:「原來還有人有這樣的想法……多餘的我也不辯解,你說我不能讓人心服口服,偌大的張家,像你這樣想的人一共才五六人,其他人都在跟著提升修為、勤奮煉丹,這不已經是心服口服了嗎?」
「這……」
這個叫張邵甘的人說不出話來,只是表情依舊是不服氣。
不必張玄再揮手,也早有出竅境界武者將他拖到了一旁看管起來。
張懷丹也是沒想到,自己倚重的手下內心深處竟隱藏著這樣的固執念頭,若是今日張玄沒抓他出來,將來有朝一日面臨危急時刻,他這固執念頭冒出來,會把所有人都害死!
「師尊,是弟子瞎了眼!」劉山桐跪地認錯。
張懷丹也連忙向張玄認錯。
張玄本來也並未準備責怪他們,只是讓藍丹慶和藍家族長也將藍家都叫上來。
這一次,情況更是出乎所有人預料,藍家對張玄心懷惡意不滿的上上下下竟有二十三人之多。
隨著張玄下令將這些人抓到一旁,剩餘的藍家族人也有不少暗暗垂淚。
藍丹慶更是傻了眼,指著這些人破口大罵:「你們是蠢豬啊?豬都沒有你們這麼蠢!玄親王爺,天下第一高手,現如今整個世界誰不仰仗他?誰敢不聽他的?他教給我們煉丹秘術,令我們藍家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你們這究竟是為的什麼?為的什麼!」
藍家眾人也沒話說,他們作為背井離鄉遠道而來加入的人,本來就不太可能立刻完全融入亂山城之中。
再加上別有用心的勢力這麼多,利用他們的弱點,利用他們對張玄對玄親王府認同不足的問題下手,暗中發展的奸細竟是超過了其他地方。
藍丹慶氣得渾身顫抖,轉身向張玄請罪。
張玄卻抬手用真元將他扶起:「不必請罪,你不要責怪我心狠手辣便好。」
聽出來張玄話中意味,藍丹慶微微後退一步,低頭不語。
這二十三人,竟是一個也保不住……王爺這是要以酷烈的手段,令玄親王府重歸安寧!
這些人都見過之後,狄書上前問道:「我們地盤內的各家族族長、還有一些人物、勢力代表要不要見上一面?」
「那就不必了,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們屬下,我怎麼能要求他們對我忠心耿耿?」張玄說道,「只要玄親王府的人忠心,他們終究也是無計可施。」
「那種植藥材的人,是不是也要見上一見?」
「不耽誤種植藥材嗎?」張玄問道,「若是有所耽誤,他們倒是也不必來見我。」
「倒是不耽誤,恰好有兩批藥農與採藥人就在亂山城。」張遠山在一旁說道,「你見見也是無妨。」
「好,那我就見一見他們。」
聽到張玄這麼說,狄書便將兩批隸屬於藥農和採藥人都叫進來。
藥農們和採藥人一部分是張玄俘虜的周圍幾個城池的城防軍和家族中人,一部分則是以原本就採藥為生的亂山城周圍之人。
看上去,玄親王府的管理是比較得人心的,至少這兩批人之中就只有一個對張玄心懷敵意,其他人的態度都是真誠的唯唯諾諾。
張玄將手點了點,示意手下將那個心懷敵意的人拖到一旁,便也示意其他人沒有問題。
「張玄!」
就在這些藥農與採藥人即將退下只是,那個被出竅武者拖著的人摘下自己的草帽,開口叫道。
「嗯?」張玄詫異地回頭望去。
拖著這人的出竅境界武者當即便是一巴掌扇在這人的臉上,打的的滿嘴流血:「混帳東西,一個後天境界武者也敢直呼大人名諱,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張玄看著挨打的這人,滿臉潦倒、老態蒼蒼,揮手示意押著他的出竅境界武者不要再出手,詢問道:「你是誰?為何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這人挺直了腰板,帶著滿嘴的鮮血,對張玄笑起來:「亂山城原城主府管家!」
「哦?我說怎麼看著似曾相識,原來是你,楊管家。」
張玄說道:「你是個很忠心的管家,早在丹香閣的丹品會上,你是最早和我交易丹藥的幾個人之一。原來的楊城主決定要和我過不去的時候,你是想要勸說你的主人不要和我結仇的。」
「可惜你的主人一意孤行,並不聽從你的。之後——」
「之後你就毀掉了一切!」楊管家怒聲叫道。
「是啊,對你來說我是毀掉了你的主人、毀掉了你的原有生活。」張玄說道,「假若我不反抗,會不會更好一點?讓你和你的主人毀了我,殺了我的家人,親朋好友,是不是你就不會這麼憤怒?」
楊管家默然,之前鼓起的勇氣與憤怒緩緩散去。
沒錯,當時的情況雙方針鋒相對,誰也不可能有留手的餘地——張玄殺了城主大人,卻並未趕盡殺絕,只是將城主府的倉庫給清洗了,根本沒有再去追殺城主的夫人與兒女。
這已經足以稱得上是仁慈。
換成是城主當初擊敗了張玄,和張玄有關的所有人都必定會雞犬不留、斬草除根。
當然,現在回頭去看,數年之後的世界第一高手張玄玄親王,又怎麼可能被城主擊殺?只能說城主從一開始挑選對手,那就挑選錯誤了。
雖然如此,楊管家對張玄的敵意卻不會有絲毫退去。
張玄也是感覺到他的決心,沉吟一下之後說道:「原本我認為你是不用多管的,可是你現在敵意未去,又混入玄親王府的手下,這是十分危險的傾向。」
「若是你懷著敵意,只在玄親王府之外的勢力或者離開了玄親王府的管轄,我也不至於殺你。可若是像你這樣,萬一有朝一日混到玄親王府的管事位置,依舊懷有敵意,那可不是好事。」
「這一次,我就成全你的忠義之心吧!」
楊管家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怕再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就會因為留戀活著的感覺而後悔。原本心中都已經想好不再為城主復仇,可是現在既然被張玄看穿身份與身懷敵意,那也不用狡辯了。
就如同張玄所說:他現在不想復仇,可若是在玄親王府內成為管事,漸漸擁有坑害玄親王府的力量,他會安分守己嗎?
這個答案他自己都回答不出來。
見過了目前亂山城內所有的玄親王府手下,張玄令人將這幾十名奸細、心懷異志的人都拉到另一處看管起來。
又將何雲師、劉山桐、藍丹慶等幾人叫到屋中,傳授給他們正確的丹方,讓他們以後專心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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