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當然有問題。Google搜索」
女子開口說道:「當初我滴下了精血和淚之後,察覺到這朵花有成為我唯一還能復活的希望可能,」
「所以我交給了她這一套密語,又將自己最後一點根基以隱匿陣法的形式藏在儲物戒指上。整個天香魔宮,最不可能被損毀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儲物戒指,甚至可能連這朵花都會被毀掉,但是只要我這一點根基還在,有朝一日吸收到足夠的元氣、魔氣,依舊是可以復活的!」
「現在這朵花居然能夠達到化神境界,並找到儲物戒指,提前施展我交給她的密語,倒也是意外之喜。」
說著這番話,再看張玄的時候,這黑霧所形成的艷麗女子頓時神色一怔。
張玄根本沒有怎麼聽她說話,只是扶起了昏迷倒地的花余香,手掌微微搖晃,正在試圖喚醒花余香。
花余香的身軀晃了晃,並沒有任何動靜。
張玄這才抬頭,看向這個黑霧凝聚的艷麗女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那需要你來管嗎?」艷麗女子說道,「這是我養的花,她能夠有今日,全都是因為我,她像是人類一樣活著,也都是因為我。」
「你喜歡她?或者她喜歡你?又或者你們兩個人互相喜歡?」
「可惜的是,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許喜歡任何人,不許和任何人互相喜歡。」
張玄看著這個艷麗女子,聲音冷漠,開口說道:「我是在問你,你對她究竟做了什麼?」
艷麗女子顯然是察覺到了張玄這句話之下的怒氣,輕輕嗤笑一聲:「做了什麼?你感覺我會做什麼?你認為我能做什麼?」
「我是天香魔宮宮主,我對我自己養的一朵花,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再問你一次。」
張玄的殺機已經顯露出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艷麗女子冷哼一聲,雙手抱於胸前:「本宮主,不必回答你的問題。」
下一瞬,張玄出現在她的眼前,伸手朝著她的脖子抓去。
然而,就在張玄的手掌觸碰到她的同時,她就像是一團看得見卻抓不到的煙霧一樣,迅速擴散開來,揮發開來。
然後,黑色煙霧迅速又聚集在一起,艷麗女子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你想要抓我?憑什麼?憑你這個人類的身份?」
「那可真是抱歉了,區區人類,是註定敵不過我們魔族的,哪怕你的修為比我高,哪怕我現在只是普普通通的出竅境界。」
張玄冷冷注視著她。
世上絕沒有能夠完美躲避一切攻擊的辦法,自己伸手抓不住她,只不過是手掌是身軀,是實體。
若是用真元來試試,她還能跑嗎?
又或者,用合體境界的戰體能力,她能完全安然無恙地承受?
心念一動,真元便湧出來,從四面八方朝著這個艷麗女子撲過去。
艷麗女子若有所覺,冷哼一聲:「換成真元來了?你這真元無形無色,倒是真會迷惑人!」
說著話,黑煙緩緩晃動,變成更淡更薄的絲絲縷縷煙霧。
真元透過這些煙霧,看上去依舊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當真元散去的時候,絲絲縷縷的煙霧重新聚集在一起,又一次組成了艷麗女子的模樣。
「有真元,應該是離體境界武者以上了吧?」艷麗女子說道,「這麼說來,你和我養的花互相喜歡一下,還算得上有點順眼。」
「不過,要想得到我的承認,你得首先聽我命令,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
一道白光從張玄右手掌位置猝然噴射而出,落在艷麗女子的身上。
黑色煙霧構成的艷麗女子頓時被這白光命中,呆呆不能再動分毫。
張玄衝上前去,一手掐住她的咽喉,這一次也終於抓住了實體。
這也證明了張玄的一個推測,這艷麗女子看上去遊刃有餘,什麼攻擊都根本不害怕,說到底其實不過是她主動選擇自己散開身軀,才有了這樣的姿態,如果不是她自己散開了身軀,她承受攻擊肯定一樣不好受。
說到底,這類似於一種障眼法,算是比較詭詐的實力,而並非是實打實的可以承受張玄的傷害。
「說,你到底對花余香做了什麼!」
艷麗女子這次也不想掙扎或者逃跑了,平靜地說道:「花余香,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名字,還是其他人幫她其他名字?」
「不管你是誰,為什麼會帶著我的花朵出現在這裡,總而言之,花余香這個名字我不認可,你說的一切我也都不認可,你和花余香的什麼什麼過往,我同樣不認可。」
「你若是真的想要從本宮主手中獲得這朵花,那麼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聽從本宮主的命令。」
說著話,感受到張玄的手臂握緊,似乎立刻就要將自己殺死,艷麗女子急忙說道:「先不要動手,你想知道我究竟對這朵花做了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自己先想想,從一無所有,開始修煉,短短几個呼吸,變強到出竅境界,將會需要多少元氣,若是有一個武者,不顧一切地對他灌輸,促成這一切,又將消耗多少本源?」
張玄微微一怔,隨後殺機瀰漫。
「你的意思是——」張玄咬著牙說道,「儲物戒指上就只有你自己的一點根基,剛才花余香的整個過程,就是不惜損耗自己本源,強行提升你的修為?」
「也是正因為這樣,花余香才傷及本源,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而你才迅速實力增長到出竅境界?」
「你若是這樣理解,的確也正是現實。」艷麗女子笑著說道。
「給我死!」
張玄的手掌霍然握緊,真元運在手上,瞬間就要掐斷艷麗女子的脖子。
艷麗女子又叫道:「為了這朵花的性命,你可不能殺我!你如果殺了我,這朵花可也是活不成了!」
「為什麼?」張玄稍微鬆開了手掌。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朵花的根基就是我給她的,我的精血和眼淚特意給她,令她成長到如今的地步。」艷麗女子說道,「剛才的過程中,她的修為本源不斷供養我,而我自然也不會平白等著。」
「在我醒來的同時,就已經將天香魔宮的主僕之印刻好,放在我和她之間。」
「你以為殺了我,她還能活下來嗎?」
「主僕之印?」張玄對這個艷麗女子說的話半信半疑——她很明顯是個霸道又狡詐的人物,她說的話可信嗎?
會不會是因為她自己的命掌握在張玄手中,所以為了不被張玄殺死,才編造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讓花余香醒過來?」張玄問道。
艷麗女子說道:「給她渡一股真元過去,應該就可以。或者給她一些靈草靈藥,也完全可以。就算是你放著不管,半天之後她肯定也會醒來。」
「因為她的根本基礎就是我的血液,而我的血液,完全可以吸收魔氣來漸漸成長、恢復。」
「這麼說,你真是天香魔宮的主人,一個神魔世界來的魅魔?」張玄問道。
艷麗女子聽到這些話,頓時微微皺眉:「這朵花怎麼什麼都跟你說?這種事情她怎麼會告訴你?」
顯然,她沒有準備要暴露出自己是來自於神魔世界這件事,也不準備暴露自己的真正種族魅魔族。
只是她沒有想到,花余香把什麼話都給張玄說了,這頓時讓她一下子少了許多選擇——作為魅魔族的本能,花言巧語、裝可憐偽裝來歷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魅魔族的謊言,大部分時間就連他們自己都很難分得清楚,因為他們自己說話也是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有時候因為撒的謊言太多,而自相矛盾也是實屬於正常的事情。因為依靠魅力說話,本質上就是在神魔世界中沒有實力的意思,當然要時時刻刻都準備撒謊,準備討好別人。
正這樣想著,張玄已經一隻手按在花余香的身上,將一些真元渡過去。
與此同時,手中又拿了一些以前積攢下來的帝流漿,緩緩給花余香灌下去。
花余香的身軀微微顫動,慢慢地終於睜開了眼睛,隨著她的眼睛睜開,身體內真元流轉,張玄終於感受到了她現如今的修為情況。
合體境界第一重。
作為不惜代價灌輸自己真元、本源來催成艷麗女子成長到出竅經濟的代價,她直接修為從化神境界掉到了合體境界第一重。
「張玄……我……我還沒有死嗎?」
「還是說,你也已經死了?」
「如果是我們兩個已經死了,還能這樣在一起,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張玄還未說話,一旁的艷麗女子便開口說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我培養多年的棋子,我不讓你死,你怎麼能輕易死去?」
花余香這才抬頭看見了被張玄的定身白光定住的艷麗女子,急忙掙扎著起身:「主人!主人您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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