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霞宮門口,已經有四撥人提前到來,見到神心老祖到來,四撥人神情各異。Google搜索
看他們的服飾,四撥人卻並不只是魔道剩餘的四宗赤心宗、幻心宗、靈血宗、魔神宗,而是赤心宗、幻心宗、靈血宗與正道的赤陽宗。
赤心宗最前面站著的赤發中年人,也就是張玄曾經見過的赤心老祖對神心老祖說道:「來了?魔神還未到,我們先等一等他吧。」
幻心宗幻心老祖滿臉疥瘡、身體周圍縈繞著綠色臭氣,對神心老祖微微點頭。
靈血宗老祖則是一個黑髮金眼的男子,也對神心老祖招呼一聲。
神心老祖走出軟轎,依次和他們打過招呼回應,然後看向赤陽宗的烈日老祖:「今日魔道五宗要在這裡做一樁大事,閣下又為何來到此處?」
烈日老祖嘿然冷笑:「魔道五宗要圍攻翠霞宮,也要問一問我們正道答應不答應!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以為我們不懂嗎?」
「哈哈哈哈!」
神心老祖頓著拐杖,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幻心老祖在一旁也發出桀桀的怪笑聲,陰陽怪氣。
「你們笑什麼?」烈日老祖冷聲道。
「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的確是不懂!」神心老祖說道,「你們若是懂唇亡齒寒的道理,之前為什麼只有你們正道五個人對抗我們魔道六個人?當時翠霞宮宮主去了何處?」
烈日老祖的臉色頓時一僵,勉強分辯道:「當時翠霞宮宮主料來正在閉關修煉,所以才來不及出關。」
「那現在呢?」神心老祖又問道,「為何只有你一個人來翠霞宮?正氣宗那個用劍的傢伙呢?天機樓那個躲在暗地裡算計別人的陰謀小人呢?結果你們正道就只來了你一人,還說什麼比唇亡齒寒。」
「上嘴唇沒了,你這下嘴唇還在,牙齒該寒的還是要寒!」
「所謂正道五派一宮,委實不堪一擊,今日之後,還有必要再提起嗎?
烈日老祖無言以對,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反駁。
正道五派一宮落到今日的局面,最初的原因就是翠霞宮宮主不問世事,不能團結對敵,魔道六宗的六個老祖才圍攻五個老祖。
魔道老祖死去一人、正道老祖死去兩人,變成魔道五宗對正道三宗之後,雙方的實力差距進一步拉大,正道就更難對抗了。
這時候魔道五宗齊聚翠霞宮,要把翠霞宮宮主給圍殺,除了赤陽宗烈日老祖之外,正氣宗與天機樓都還懷著怨氣,怎麼也不肯過來援手。
若是翠霞宮宮主早些出來對敵,正道豈會凋零成如今這種模樣?
就在這時候,翠霞宮內傳來一聲清越的脆響,像是編鐘又像是木磬,緩緩悠悠,傳到宮門外。
朱紅色釘金宮門吱吱呀呀緩緩打開,兩個穿著童子服飾的少年從宮門內快步走出來,然後分別立於門口兩側。
「讓你們滾,你們非但不滾,還上門來找死嗎?」
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然後是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神心老祖、赤心老祖、幻心老祖、靈血老祖頓時臉色凝重,看向宮門出腳步聲音傳來的地方。
他們固然可以將神念掃過去,打量對方現在的模樣,但是因為對方的不好惹,他們都沒敢這樣去做。
張玄、蘇成可、金立忠等魔道四個宗門的弟子們也都朝著翠霞宮的宮門口看去。
傳說中的武道最強第一人,翠霞宮宮主是什麼模樣的人?
頭上插著碧玉簪、身上是白衣玄羽,腳上穿著潔白羅襪,一個高挑俊秀,宛若畫中美女的人走了出來。
她就是翠霞宮宮主?
張玄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看到對方胸口平坦,便有些感覺不太對勁,再仔細一看,這人咽喉處竟有著男子的喉結。
是男的?
張玄忍不住又仔細打量,這才確定翠霞宮宮主的的確確是男人之身。只不過他天生眉毛彎細,明眸皓齒,偏向女相,肌膚又細膩如玉脂,自然便顯得格外「美麗」,也就令人不由自主忽略他的打扮是偏於男性,性別更是男子。
這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烈日老祖見到翠霞宮宮主走出來,頓時露出喜色:「藺宮主,你終於出來了!這魔道五宗五個邪魔外道十分猖狂,以及害死了神丹與神仙兩人,現在只剩下神劍、天機與你我四人了。」
翠霞宮宮主聲音悅耳,神態卻有些含糊不清,緩慢地開口說道:「那不是很好嗎?」
「啊?」
烈日老祖的喜色變作驚訝:「這那裡好了?我們正道中人損失慘重,地盤都快被他們給占據乾淨了!」
「哦。」
翠霞宮宮主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顯然沒把烈日老祖的話聽入耳中,更沒有絲毫的義憤填膺的情緒。
「還差兩個。」他明亮的目光微微轉動,惹得一些魔道弟子都不由自主地挺直身軀,擺出威武模樣。
對這些,翠霞宮宮主也是絲毫都沒看在眼裡,只對神心老祖、赤心老祖、靈血老祖、幻心老祖四人說道,「什麼時候來齊?」
「什麼還差兩個?」
幻心老祖說道:「你們正道的那兩個正氣宗和天機樓的,是不會來了!」
「我說的是你們魔道六宗。」翠霞宮宮主說道。
場面有點寂靜,幻心老祖詫異的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還是以前那樣?」
神心老祖點點頭:「是啊,還是以前那樣,性子一點都沒變。除了修煉之外,外物不關心到了過耳不聞,聞而不問,問也不入心的程度。」
烈日老祖只好對翠霞宮宮主解釋道:「現在魔道六宗死了一個靈心宗的,只剩下魔道五宗了,今天就是魔道五宗要來和我們為難!」
「五個了?」
翠霞宮宮主驚訝地說道:「怎麼沒人告訴我?」
門口左側的童子說道:「宮主,這事跟您已經稟報了一個多月了,您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翠霞宮宮主神情有些茫然,又點了點頭:「那就當做知道吧,總之便是這樣,剩下的那一個什麼時候來?今天能來到吧?」
「能來到!」神心老祖說道。
翠霞宮宮主微微一笑,看上去竟有幾分高興:「能來到,那就太好了!」
他這模樣反而像是歡迎朋友、希望朋友儘快到來一樣,落在眾人眼中真是奇怪極了。
「這究竟有什麼好的?」靈血老祖說道。
「今天一天就把你們全部解決掉,然後我又能夠愉快的修煉,這還不好嗎?」翠霞宮宮主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場面又是一靜,赤心宗、神心宗、靈血宗、幻心宗跟隨而來的弟子們都被翠霞宮宮主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嚇了一跳,再狂妄自大的人,也不會認為自己面對五個神海境界武者還能夠輕而易舉的取勝吧?
翠霞宮宮主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說這件事對他而言易如反掌,手到擒來!
赤陽宗烈日老祖和他身後的兩名赤陽宗化神境界武者也都感覺頗為無言——這話聽上去怎麼這麼狂妄?
「藺雲舒!」
神心老祖叫道:「你不要口出狂言!」
「各位別來無恙?」
也幾乎就在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短須老者凌空飛來,口中說道。
正是魔道五宗的最後一人、魔神宗魔神老祖獨身一人來了。
「別來無恙。」赤心老祖說道,「魔神——」
這句話尚未說完,就只聽到翠霞宮宮主的悅耳聲音帶著幾分興奮之意:「太好了,來齊了!」
「嗯?」
剛剛到來的魔神老祖詫異地看向他。
不是魔道五宗前來圍攻翠霞宮嗎?怎麼翠霞宮宮主看上去比其他人都還要高興地多?
難道他活得不耐煩了,正想要找人打死他?
張玄只是站在一旁圍觀,也是看的格外無語。
與滿腹心思計較的魔道五宗老祖、赤陽宗烈日老祖相比起來,這位翠霞宮宮主真是宛若從書里、畫裡走出來的,簡單直接的令常人都難以理解,甚至對許多事都明顯漠不關心。
正這樣想著,翠霞宮宮主已經舉起手來,神念的力量與真元的力量宛如大海一般來回翻湧。
張玄只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站在了軟乎乎的水面上,隨著波濤上下起伏,一個浪濤接著一個浪濤,讓他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直到兩個呼吸之後,目光看到周圍的化神境界各宗門弟子們也是一樣東倒西歪、站立不穩,這才知道並非是自己獨自一人的錯覺,而是所有神海境界以下的武者都在如此。
而這,不過只是翠霞宮宮主剛剛起手罷了,尚未真正用出戰鬥的力量。
只是這樣的舉動,張玄與各宗門化神境界的弟子們便已經感覺自己的真元、身軀都不受控制,仿若陷身在大海里來回搖晃。
「藺宮主,先讓弟子們退下吧!」烈日老祖開口叫道,他手下的兩名化神境界弟子搖搖晃晃,已經快要栽倒在地。
翠霞宮宮主微微頷首,叫門口兩名童子回去。
藉此機會,魔道五宗和烈日老祖也都讓自家的弟子迅速遠離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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