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余香是這麼說,張玄估量了一下卻感覺並不是太實用。Google搜索
要達到控制白雲日行千里的程度,需要消耗的真元總量,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離體境界武者所能做到,至少也得是離體境界第九重的武者全部真元。
張玄現在的真元總量,勉強可以做到,等他到達離體境界第九重,倒是可以輕鬆做到。
但是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這裡,而是在於沒有必要這麼做。
以張玄的戰體,攜帶幾十人也可以完全做到,全力催動戰體,同樣可以做到日行千里的地步,消耗的真元頂多是催動白雲的消耗的五分之一。
所以催動白雲當做趕路工具,目前對張玄來說還真是沒有任何必要。
不過總體來說,花余香的煉製法器水平還是幫張玄一個大忙。
靈識寶球與白雲法器這兩個法器在西大陸可以稱之為寶物,對於張玄來說也算得上寶物,若是沒有花余香幫忙煉製一次,張玄是不敢隨意取用魔道六宗的兩個寶物的,以防有魔道六宗的標記。
而且經過花余香的煉製,這兩個法器效果更強,也是好事一樁。
時間也差不多了,花余香控制著魔道六宗的八十多名弟子,張玄帶著所有人,催動白雲法器,朝著血池秘境的出口方向飛去。
魔道六宗的弟子們已經開始匯聚起來,將一個個神情絕望的出竅境界武者們給帶到血池秘境的門口不遠處。
一個血池已經被開闢出來,帶來的出竅境界武者都被割開了喉嚨扔到血池之中。
他們掙扎著,哀鳴著。
魔道六宗的弟子們說笑著,圍著血池觀看,指指點點。
的確,這些被投入血池的人,或皮膚黝黑,或五官不端正嘴歪眼斜;站在旁邊的魔道六宗弟子們往往皮膚白皙、外貌端正。
但是此時此刻,外貌的醜陋並不能說明這些出竅境界武者的死有餘辜,而外貌的好看,也並不能遮掩魔道六宗弟子們猙獰兇惡的殺機。
不知多少年過去,魔道六宗始終將他們統治地盤的人才、俊男美女全都掠奪乾淨,除了宗門之外,已經極少有長得稍微像樣子的人,武者們也遠遠不如正道五派一宮統治的地盤中那麼多。
魔道六宗之內,所有弟子早已經數年數十年見不到外界之人投入宗門,大多數都是宗門弟子血緣相連的後代。
宗門弟子與外界武者,仿佛兩個種族,仿佛天上地下,幾乎沒有交流,他們怎麼會對這些醜陋的醜八怪有半分同情?甚至於,下意識地,他們已經不把這些人當做人類。
「還有幾個沒抓到?」
被人稱作惠師兄的那名離體境界宗門弟子開口問道。
一名負責統計人數的出竅境界武者連忙說道:「啟稟惠師叔,算上之前意外死去的,現在一共已經一千多人了,只剩下寥寥二三十人還沒有抓到,只要匯合了白雲寶物之上的各位師兄弟,動用靈識寶球,這二三十人終究無處可逃。」
另一名離體境界宗門弟子則是說道:「哪有二三十人,頂多還有十人,之前我們抓捕的時候,有幾個人自爆成功,還殺死了三個宗門弟子。」
「這些畜生!」惠師兄冷笑一聲,「也敢反抗宗門弟子嗎?他們也敢反抗宗門弟子嗎?真是好大的膽子!」
將其餘幾名離體境界宗門弟子都叫來,眾人商議一下,都感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就只等白雲寶物之上的眾弟子們到來,便正式開啟血池血祭。
所有的魔道六宗弟子們聚集在一起,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竟總共死去了七人之多,眾弟子們難免都有些生氣——這些不是宗門弟子的渣滓竟然還害死了七名宗門弟子!
不過,也沒有地方撒氣,除了不到十人的出竅境界武者躲藏的十分隱蔽之外,其餘的出竅境界武者要麼早已經死於內鬥,要麼自爆自殺,要麼就被拖來這裡殺死,形成了血池。
血池秘境內除了宗門弟子之外,幾乎已經不存在還活著的出竅境界武者,還能怎麼撒氣?
等待了小半個時辰,就在眾弟子都以為白雲寶物可能會延誤時機的時候,天空之上終於緩緩飄來一朵白雲。
白雲緩緩落下,眾弟子面帶笑容上前招呼。
剛走了兩步,所有人的笑容都凝固在臉上,一個年輕人與一名少女站在最前面,這一男一女,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這兩人是……」
「你們兩位是……」
領頭的惠師兄忍不住開口說話,問出魔道六宗眾弟子的疑問。
張玄目光落在下方的血池之上,剛開闢的血池泥土都還新鮮,浸泡著無數屍體。
一道道橫線、圓線,分割開來,邪惡又詭秘。
這一次血池大會的所有出竅境界武者,基本都被殺死在這裡,魔道六宗的血祭即將開始了。
這些人究竟有什麼罪,什麼過錯?錯就錯在,生在魔道六宗的統治的地盤,又不是魔道六宗的宗門弟子,僅此而已。
已經無需多說什麼,魔道六宗的血祭傷天害理,張玄與他們絕不會是能夠友好相處的武道同行之人。
「花余香,請動手吧。」
張玄沉聲說道。
花余香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諸位,我好看嗎?」她輕笑一聲,說道。
這句話似乎有著某種魔力,所有魔道六宗的弟子們都看向她,然後眼神明顯呆滯起來。
有三名離體境界武者身上冒出不同顏色的光芒,試圖抵擋花余香這股魅惑的力量,卻最終沒能抵擋住,依舊也陷入魅惑之中。
花余香輕甩衣袖,一股無形波動擴散開來,無形無質卻又真實存在,卷帶著所有失去反抗能力的魔道六宗弟子一起落入血池之中。
噗噗通通,這些人呆呆地落入血池中,幾乎就在同時,也都失去了性命。
周遭數十里,轉眼間除了張玄、花余香、吳宇、劉大江、周天來五人之外,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人。
花余香這才罷手,看向張玄:「開始血祭吧?這一千多人氣血根源供養你我二人,倒也足夠讓我們修為提升一番了。」
張玄沒有出聲,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下方的血祭血池。
「血祭的根本道理是一種掠奪他人修為,變為自身修為的陣法,是這樣吧?魔道六宗的血祭,也是學自天香魔宮?」
「是啊。」花余香坦然說道,「若不是天香魔宮,他們又哪來的這種手段?」
又是天香魔宮,又是神魔世界一個魔族在這個世界的影響餘波。
花余香說完之後,手掌掐著一個決,之後真元一點落入下方的血祭血池之中。
鮮血,屍體都涌動起來,翻滾著化作一團鮮紅的液體。
「這是他們吸收的。」
花余香對張玄說了一聲,手掌再度一揮,玄妙的陣法瞬間施展開來,剎那間綻放出一股清淨的光輝。
鮮紅色的液體霎時間聚合在一起,然後鮮艷的顏色如同雜質一樣迅速落下來,其餘的各種意義不明,看不清楚明白的成分也在迅速剝落,紛紛揚揚地掉落下來。
這一掉,便是紛紛揚揚,宛如下雨。
假若不是張玄對於血祭本來就沒有什麼渴求迫切之心,假若不是他現在對於花余香的直感,雙方的關係是友人而不是敵人,只怕會以為她正在破壞血祭大會獲得的血祭好處。
這紛紛揚揚、雜亂無章的鮮艷血雨落了數十個呼吸,到最後張玄與花余香面前只剩下一個瑩瑩發光,大如水碗的物品。
這模樣如同清水一樣透徹,本身也在不斷地微微變幻形狀,看上去便是如同從某個泉水或井水中取出的乾淨清水一模一樣。
但是隨著張玄的注目,他本能地能夠感覺到,這團清水模樣的東西,對自己有著好處。
而且,並非是錯覺,這團清水中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清香感覺。
「這是我們吸收的。」
花余香對張玄微笑著開口說道,笑容依舊是那般令花朵都黯然失色。
「果然,天香魔宮才是正經的血祭掌握方式。」張玄似乎有些感嘆地說道,「以前正魔兩道攻入血池秘境,和天香魔宮進行戰鬥,是因為天香魔宮也像是今日的魔道六宗那樣血祭嗎?」
「那當然不是。」
花余香說道:「我的主人一直將這一方世界當做她獨占的世界,又不是用作修煉的主要地方,當然不會想著血祭整個世界的景物、人類、點綴,來用作修煉。」
「況且,血祭法陣的前半段,本身就有向上獻祭、增加自身魔族化的作用,我的主人又怎麼會增加自己魔族化,污染自身的純正血脈?」
「只有那些人類,才會因為貪心,一次又一次地血祭,一次又一次地增加自己實力。他們大概並不知道,隨著這種血祭使用太多,自身的魔化也將漸漸深入,最後他們會變成什麼樣的魔族,那可是誰都猜不到的。」
說完之後,將清水狀、散發出清香的物品一分為二,一份自己留下,一份以真元推動,送到張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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