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親王爺,接下來我們是否要繼續掃蕩胡人的營地?」
龍嘯標以真元做繩索,提著八個頭顱,掛在紅色蜈蚣戰體的頭上觸角上,向張玄詢問道。Google搜索
這八個頭顱,是包含著胡人左單于、右單于、右賢王在內的八名胡人日級高手,每一個都足以堪比乾國的離體境界高手。
龍嘯標一路跟著張玄前行,心中早已經對這位年輕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開始,他是依仗著一腔熱血,為了不讓生靈塗炭,才跟著張玄前來乾國北方邊境,心中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
哪想到,跟著玄親王爺一接觸胡人,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玄親王爺那就是天下第一,離體境界的最高武力,這些胡人日級武士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被他輕易一人攻破三個大營地。
到了此時此刻,龍嘯標已然是玄親王一名忠實崇拜者,對他的命令無有不從。
張玄說道:「不必了,先看看胡人們的反應,明晚再來。」
「是,玄親王爺。」龍嘯標答應之後,見張玄乘著獨角蛟龍朝著護軍城而去,也緊隨其後。
兩個戰體一前一後來到護軍城上空,就見到一個肥胖的身影在羽林衛將士的簇擁下打著火把在城頭等著,正是紀家皇室弟子、羽林衛副統帥紀富平。
「可是玄親王爺回來了?」紀富平提起聲大聲喊道。
他的修為並不是太高,難免有點聲嘶力竭之感。
「是我。」張玄乘著獨角蛟龍緩緩落下去。
紀富平怔了一下,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詢問:「玄親王爺,您這是已經突破到出竅境界了?」
「嗯。」張玄應了一聲,示意他帶路。
紀富平也是晃了晃神,回過神來之後才連忙說道:「筵席已經準備好了,請玄親王爺隨我來吧。」
又連聲朝著張玄道賀。
張玄對於道賀並不怎麼在意,收起自己戰體後說道:「我身邊這個人,你安排一下。」
紀富平這才注意到張玄身邊那個瘦弱的胡人,連忙欠身詢問:「玄親王爺,這位是……」
「自稱是南人女子所生,敵友不明,知曉胡人語言與乾國語言,派個出竅境界武者看好他便可以。」張玄說道。
紀富平應聲,喚人來看管於向南。
於向南臉色難看,也是沒想到自己之前的配合,在張玄的口中居然是「敵友不明」的評價,對方全然沒有被自己說過的身份與故事迷惑。
這可怎麼是好!
就在他的糾結之中,負責看管他的出竅境界武者將他帶了下去。
紀富平又轉頭看向龍嘯標,見他提著一串人頭,只感覺心中發毛,勉強笑道:「看來玄親王爺已經旗開得勝,有所斬獲,不知從這些哨探口中是否獲得了有用信息?」
「哨探?」龍嘯標哈哈大笑,笑的紀富平有點發懵。
他笑什麼?
龍嘯標解釋道:「這些可不是哨探,而是玄親王爺今晚的大收穫!」
紀富平不明其意地問道:「什麼大收穫?」
「我問你,你們羽林衛和龍驤軍對上胡人的左單于、右單于、右賢王能有多少把握?」龍嘯標索性開始賣關子。
紀富平心道:你若不是離體境界高手,我非得給你個教訓,這說個話怎麼還繞圈子?
不過,眼前這個人還真是離體境界高手,所以紀富平不給面子也不行,只好老實說道:「若是只靠我們羽林衛與龍驤軍,那是怎麼都不成的,只會被對方一觸即潰,一天內就全部打崩潰。」
「不過幸好還有一些習武之人願意幫助,敕書門的門內長老與弟子,已經到龍驤軍效力,這護軍城也多少來了二三十名先天以上的武者。據我所知,五華宗掌門也正準備帶著門中長老與弟子準備來北方邊境,也就是這幾日時間到來。」
「若是算上他們,勝利一時之間或許不可能,至少不會被一觸即潰了。」
紀富平說的很是實在,並沒有誇大自己的實力,估量敵我雙方力量的對比相當準確。
「這就是今日玄親王爺的大收穫。」
龍嘯標將八個胡人頭顱拋到紀富平腳下:「省的你們打不贏,玄親王爺幫你們打贏了。」
「啊?這又是什麼意思?」
紀富平越發不能理解了——什麼叫玄親王爺幫我們打贏了?打贏什麼了?
龍嘯標指了指地上的八個腦袋:「左單于、右單于、右賢王的腦袋都在這裡,三個營地數萬胡人全部潰散北逃,這豈不是玄親王爺幫你們打贏了,這豈不是玄親王爺的最大收穫?」
紀富平難以置信,看向張玄:「玄親王爺,此言當真?」
「當真,不過還算不上全勝,接下來還得看胡人們有什麼反應……」
張玄的話還未說完,就只見紀富平「嗝」地一聲,身體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手下將他扶起來,給他撫胸拍背,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第一眼看向張玄和龍嘯標:「真的?」
「真的,一探便能知道。」龍嘯標不賣關子了,認真說道。
紀富平翻身跳起來,大吼大叫:「好!好!」
勉強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吩咐人:「派人去探一探!」
一名手下就派出哨探外出,這哨探自然和張玄、龍嘯標的戰體無法相提並論,只等到第二天天色放明的時候,幾處哨探才帶著狂喜神色抽馬返回。
張玄和龍嘯標早已經回去歇息了,紀富平得到確實無誤的消息,當即又是險些狂喜的背過氣去,急忙派人傳信給龍驤軍、給皇帝紀靈硞報捷,又準備更加豐盛的酒肉,向全軍將士傳達這個好消息。
當張玄起床、修煉、整裝再度外出之時,門口已經烏壓壓跪了無數士兵與護軍城的百姓。
「玄親王爺神威,護佑我們身家!」
「玄親王爺萬壽,福祿萬萬年!」
「願玄親王爺生生世世大富大貴,永享太平安康!」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些人跪在地上向著張玄謝恩,感恩張玄一夜擊殺三名敵酋,免去護軍城天大的兵災之禍……
張玄讓下人勸解一番,令這些人離去,卻未曾料到這些人離去之後,又有新的人前來跪拜謝恩。
由此絡繹不絕,一日之內,來他門口謝恩的人竟有數千。
不僅是護軍城的百姓與城防軍,就連羽林衛的將士也有不少前來跪拜。
張玄幫忙勸說一番,一直到傍晚時分,前來跪拜謝恩的人依舊沒有停止。
就連紀富平,都鄭重地帶著羽林衛將士來給張玄謝恩。
「不止是一個護軍城,更是整個大乾國,甚至不止是大乾國,更要加上樑國、洪朝,所有因此而不必遭受生靈塗炭之苦的人。」
「他們不知,我們卻知道,我們自然要來拜謝玄親王爺的大恩大德。」
紀富平說的話,所有人都深以為然,對張玄再三拜謝。
眼看夜幕降臨,張玄讓紀富平的手下帶來於向南。
「今晚去看看胡人的大單于有什麼應對措辭,你是不是要跟著去?」
「您既然已經懷疑我,何必又帶上我?」於向南疑惑又不解地向張玄問道。
張玄說道:「我想要看一看,你究竟會什麼時候說出自己的真正底細,又會在什麼時候褪去敵意。」
於向南聽他這麼說,身軀微微一抖。
他的目光有些釋然,有些無奈,終於,他跪伏在地上:「一切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我的一切,都瞞不過您,擁有世上最強武力的最強者……一切都終究瞞不過您。」
他的頭在地上重重地磕了磕,最後抬起了頭,坦然看向張玄。
「我的名字的確是於向南,但是我也有一個胡人名字叫做柯布能。我是南人女人所生,我的父親卻是胡人左單于。」
「果然!就知道你有問題!」龍嘯標忍不住喝道。
紀富平等人也是不由地神色各異,這個於向南還真是來頭非同小可。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張玄,看玄親王爺要如何處置此事。
張玄打量著於向南,已經感受到他的敵意幾乎已經消失不見,甚至因為崇敬畏懼張玄的力量,他的情緒是明顯的不會動手的狀況。
「於向南,你喜歡於向南還是柯布能這個名字?」張玄開口問道。
於向南說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喜歡柯布能這個名字,我以為胡人應該都是勇猛善戰、無往而不利的草原雄鷹。現在我卻不知道……」
「南人並不是一味的軟弱與脆弱,也有玄親王爺這樣強大到令人絕望,宛如神靈降臨的人。如果這樣,我身軀內的南人血脈也未必就是卑劣的。」
「我這個人,又算是什麼,又意味著什麼……」
「我已經全都不知道了。」
他說的顯然是真話,他對張玄的敵意消除,估計也與這樣的心境糾葛不清大概有關。
「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在南人的地盤中生活一段時間再說。」張玄說到這裡,又問道,「你的母親,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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