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秘油,果然是一種比較神奇的秘寶……
以剛相為例子,他之前雖然以佛門的功法為主,身體防禦、力量、速度超過尋常的出竅境界武者,抹上秘油之後,卻是全面超過了這個叫做康西勒的胡人,超過了他自身的極限。記住本站域名
這種寶物,當真是舉世罕見。
張玄作為煉丹師,本該對這樣的東西感興趣,不過奉聖書生說過秘油的製作相當血腥殘忍,他也就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問,以免給自己的心中添堵。
若是之前金剛禪師,真的要抹上更高等的秘油與張玄、奉聖書生進行戰鬥,現在想來誰勝誰負還真的不一定。
金光閃爍,張玄的左手金鱗戰體貼身轟擊在康西勒的身軀上。金光退去,眾人的目光尚未適應過來,張玄的右手赤鱗龍魚戰體又轟擊在康西勒的身軀上!
張玄的舉動駕輕就熟,完全沒有任何遲滯。
倒是康西勒,整個人已經呆滯,完全反應不過來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甚至反應不過來自己身上的痛楚。
「我被一個弱小的南人擊敗了?」
「我被那個連鬍子都沒有長出來的弱小南人追打,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事實,讓他異常羞愧,異常難受。
他紅著臉,想要發出吼叫聲、喊叫聲,迎來的卻是張玄一次又一次地戰體爆炸轟鳴,依舊完全不能還手,只能夠被動挨打。
張玄也在皺眉,心中想的是:這樣一個出竅境界的胡人武者,即便沒有抹上秘油,對於普通的大乾國普通出竅境界武者來說,已經是極難對付。
像是這麼一個可以橫衝直闖,不畏懼衝擊的傢伙,完全有可能殺死不止一個出竅境界武者。
若是抹上那種秘油,必定會在同級別中勢不可擋……
胡人們,實力比想像中更強!
終於,金光閃耀之中,轟鳴聲接連傳來,康西勒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的胳膊被張玄抓住機會以內力擊中廢掉了——胡人武者們雖然從小錘鍊身軀,但畢竟只是提高防禦能力,配合自身的內力才不懼攻擊,而不是真的渾身肌肉都變成了鐵疙瘩。
這當然只是一個開始。
過不片刻,康西勒撲倒在擂台上,他的一條腿也被張玄打斷了!
撐於支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真的是招賢榜第一名,龍鯉。
真是可惡的南人!
明明之前已經聽說過龍鯉的傳聞,此時此刻這個清秀的少年實在和那些人說的威武雄壯、身高八尺的龍鯉根本對不上號!
南人實在是太會說謊了!
至於康西勒真的被龍鯉擊敗,撐於支雖然不想看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雖然是離體境界的勇士,卻也不會去打擾一場公平的戰鬥。
至於康西勒是生是死,那就要對方是否願意放過他。
「千戶大人!」
三名手下起身開口。
「怎麼了?」
「我要去挑戰他!」
「我也要去挑戰他!」
「我也要!」
三個人熱切地看著擂台上的張玄,一起說道。
這樣能夠擊敗康西勒(黑河水)的傢伙,是難得一見的強大南人,他們都想上前去挑戰。
「康西勒不是對手,你們同樣不是對手。」撐於支說道,「這個年輕人是傳說中的龍鯉,傳說他殺死過離體境界高手。這個傢伙,必須要我出手。」
「他就是龍鯉?跟我們聽到的不一樣啊!」三名手下忍不住說道。
撐於支沒再多說,當初這些聽來的情報,還是他告訴的幾名手下。
他邁步朝著擂台的方向走去。
方慕白躍下擂台,站在他身前:「你要插手嗎?出竅境界的戰鬥,你也要插手?」
「龍鯉已經殺死過離體境界高手,所以不同於平常的出竅境界武者,所以我可以挑戰他。」撐於支說道。
「你要挑戰他?也可以,你先挑戰我吧。」方慕白微笑著說道。
撐於支咧了咧嘴:「滾開,臭老頭子,本千戶現在沒心情和你這種廢物多說。你連龍鯉的對手都不是,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方慕白心念一動,黑鱗應龍戰體浮現。
他站在黑鱗應龍背上,飛在半空:「現在,有興趣了嗎?」
撐於支的臉皮微微抽搐,連蓬亂的虬髯鬍須都跟著抽動起來。
離體境界……
他看看擂台上的龍鯉,又看看黑鱗應龍上的方慕白,心中忽然想要罵人。
自己之前所想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個少年與老頭子,還真是招賢榜上最強的人!
草原的神靈在上,莫非有惡鬼在捉弄我嗎?
怎麼隨手一指,還真的就是最強?
既然今天有離體境界高手在,便不再適合動手,總不能真的試探一下,將整個使節團都搭在這裡,還是要有人回去向角呂耶大單于述說乾國這邊的情況。
撐於支沒有了動手的打算,方慕白也沒有咄咄逼人,就這樣與他對峙。
擂台上,張玄來到廢掉一手一腳的康西勒的身前。
「會說大乾國的話嗎?」張玄問道。
康西勒看著他,也不說話,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回答。
「看來沒什麼用。」張玄伸手按在康西勒的頭上。
康西勒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張玄看向撐於支:「你不說點什麼嗎?或者試著從我手裡面將他救下來?」
撐於支說道:「勇士戰鬥,因為戰鬥而死,這是勇士的光榮。你和他公平戰鬥,殺死他並無半點不妥,我為何要阻止你?」
「是這樣嗎?」張玄收回了手掌。
「我很想知道你們將來會做什麼事情……能幫我問問這個叫康西勒的人嗎?將來如果有機會來到乾國的城池,他會做什麼?」
「可以。」撐於支冷笑一聲,向著康西勒說了幾句胡語。
康西勒有些不解地看向張玄,又說了幾句胡語,繼續閉上眼睛。
「他說,他會殺你們這些男人,搶走你們的女人,殺死你們的孩子……」撐於支對張玄說完,又是冷笑一聲,語調生硬,「可笑的南人,你要殺人,還軟弱到需要一個理由嗎?」
張玄微笑著,將手掌重新按在康西勒的頭頂,用力噴吐內力。
康西勒一動不動,口鼻出血,沒有了聲息。
「你很誠實,但是你該死。」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看向撐於支:「殺人是需要理由的,如果不知道這一點,只憑著自己的想法胡亂殺戮,那就是野獸。」
「你以為我是軟弱,我看到的卻是你們胡人的獸性……」
「獸性?那是勇敢的心!」撐於支冷哼道。
張玄不再理會他,與他講道理也是註定講不通的。
「乾國皇帝,我們這就要告辭,離開乾國了!」撐於支的目光從張玄身上又轉移到方慕白身上,最後看向皇帝紀靈硞。
紀靈硞冷冷說道:「請吧,我就不送了!」
「下次再見,想來不會這樣了!」撐於支哈哈笑著,領著胡人使團離開,旁若無人。
紀靈硞的臉色鐵青,一句話也沒說。
毫無疑問,胡人使團已經探明了大乾國的虛實,接下來胡人若是大舉南侵,大乾國估計就是首選的目標。
奉聖書生輕嘆了一聲,看向了方慕白:「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截殺嗎?」方慕白反問道。
奉聖書生點點頭:「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胡人王庭的角呂耶單于延後得知大乾國的虛實,我們才好多一點時間準備。」
「沒用的。」方慕白說道,「胡人之中的離體境界高手是多麼耐力驚人、能跑能跳,我想不必我來提示你吧?就憑我們兩個,是攔不住一個真心想要逃跑的離體境界高手的。」
「那也總要試一試……」張玄說道,「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方慕白卻還是搖頭:「不必試了!你們難道忘了一件事,大乾國的清淨院早已經去過胡人王庭,你們真的以為胡人王庭是對大乾國一無所知,只依靠胡人使團帶回去消息?」
「清淨院給他們的消息,恐怕早就不弱於胡人使團知道的這些。」
奉聖書生頓時怔住,皇帝紀靈硞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第一次,他再也忍不住,開口罵道:「這些該殺的禿驢,壞我乾國大事!」
張玄默默起看著這一幕,此時此刻,他和方慕白、奉聖書生已經完全站在了一起。
等皇帝的怒氣稍稍平復,一名太監上前來詢問,招賢榜是否按照原來的旨意頒布。
紀靈硞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按照原來,一切都依照原來。」
又對方慕白行禮:「從今之後,朕的安危,全部託付給您了,太上長老。」
方慕白微微頷首。
紀靈硞又鄭重對張玄行禮:「玄親王,國家大難將至,請你不要棄朕而去,朕需要你的力量。」
張玄笑了笑:「放心,暫時還不準備走。」
「接下來一段時候,若是無事,我就在王府內修煉煉丹,不要拿瑣事來煩我就好。」
紀靈硞大喜:「是!」
一時之間仿若是君臣顛倒一般,也讓奉聖書生和方慕白都開了眼界,原來這才是龍鯉公子對皇帝的真正影響力。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