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驚奇

  劉山桐說完之後,張懷鼎大睜雙眼,已經氣絕身亡。記住本站域名

  又走了兩步,將張寶也一拳殺死,劉山桐回身對張玄說道:「師尊,請恕我自作主張,這父子兩人實在是心思太壞,不得不除掉!」

  張玄還沒說話,張懷丹卻苦笑一聲。

  「糟了!劉大師,這下可糟糕了!」

  劉山桐頓時神色一冷,拳頭緊握,看向張懷丹:「怎麼?你認為我不該殺他們?」

  張懷丹見他白髮白須、殺意盎然,似乎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對自己動手,心裡不由打個哆嗦:「虧我還以為你這個丹道大師和藹可親,怎麼這麼大殺心?」

  「不是,劉大師!我萬萬沒有同情張懷鼎的意思,這傢伙奪我族長之位,與我鬥了幾十年,我也是恨不得他死。」張懷丹對劉山桐急忙說道,「只不過他的大兒子張玉,可是一個大麻煩!」

  「怎麼麻煩?」劉山桐問道,張玄也走過來看向張懷丹。

  張懷丹說道:「劉大師應該知道五華宗吧?」

  劉山桐頓時面露吃驚神色:「五華宗?怎麼會牽扯到五華宗?」

  「不錯,正是五華宗!張玉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後天七重,被張懷鼎花費偌大代價送入五華宗去。」張懷丹說到這裡,眉目已經有些愁苦,「五華宗在整個大乾也是名門大派,更是主要修煉戰體戰技的武修門派,門下弟子個個精悍能戰。」

  「這樣的門派,張玄很可能在十年內突破到先天境界,武修先天一重,劉大師恐怕……」

  「恐怕什麼?」劉山桐冷笑,「我先天五重,他先天一重,我固然是以煉丹為主,他也不可能擊敗我。」

  話是這麼說,劉山桐卻也沒有絕對把握擊敗一個先天一重的武修。

  畢竟專修武道的人,戰體戰技磨練精熟,和他這種主要用修為來煉丹的大有不同。

  「若他不是先天一重,而是先天二重呢?若他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著同門好友,甚至領著五華宗的師父前來呢?」張懷丹再次說道。

  這麼一說,就連劉山桐的臉色都不由地鄭重起來。

  這的確是個極大地問題。

  「師尊,」劉山桐看向張玄,「不如我們離開亂山城,躲避一些時候?」

  張玄說道:「不必擔心,他還不至於能叫我提前逃走。」

  又對張懷丹說道:「新族長也該上任了,你還不趕緊去做?」

  張懷丹這才反應過來,苦笑一聲:「是,我這就去做。」

  心中卻難免想著自己這族長或許也當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張玉扭下來腦袋,現在當族長,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也顧不上什麼臉面,直接應了張玄的話,開始收納張懷鼎的親信與手下,決定回到張家本院就開始整頓家族。

  張懷鼎的手下之中,有十多個扭頭就跑出人群消失在大街小巷中,顯然並不準備向他投降。

  也不知道是因為忠心於張懷鼎,還是因為張玉的存在讓他們心中還又希望。

  見此情形,張懷丹更是苦笑一聲。

  這下子想要隱瞞消息也做不到了,恐怕兩個月後張玉就會收到消息趕回亂山城吧?到時候自己還能有什麼好?

  張玄看得出來他的為難,不過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後悔。

  張懷鼎這人心思陰毒、膽大妄為,他兒子張寶也是無法無天。

  在劉山桐拜張玄為師的時候,張懷鼎想的不是對張玄退避,而是綁架張玄父母,試圖號令張玄和劉山桐,再給張玄一次選擇的機會,同樣要讓劉山桐殺了他們父子。

  劉山桐所說「自作主張」,其實全都是張玄的緣故,張玄若不同意,他一個三品煉丹師也不至於親自出手殺人。

  張懷丹將剩下的人都集合到一起,與張玄、劉山桐招呼一聲,帶著這些人與張懷鼎父子屍體返回張家本院。

  張懷鼎死去之後,他登上族長位置已經是絕無妨礙,等待著他的還有許多流程要走,譬如召開族會、推選族長等等。

  當這些人都離去之後,街道上那些看熱鬧的人反而都走上前來,之前沒有膽量過來的人也都湊過來。

  張玄感覺數道目光的注視,抬頭一看,就在前面張懷鼎之前試圖進入的小巷子口,張玄的父母、呂青櫻以及呂青櫻的母親都在看著他,神色用驚奇、震撼似乎都不能夠形容,仿佛從沒認識過張玄一樣。

  這是我家裡的、認識的張玄?

  「張玄哥?」

  呂青櫻開口,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疑惑。

  「嗯。」

  張玄應了一聲,對張遠山笑著說道:「張懷鼎與張寶已經解決,張懷丹的人情我也還了。」

  張遠山頓時眼眶一熱,下意識擦一下眼睛。

  孩子長大成人,也有本事了。

  昨天一家人都愁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就連自己的結拜兄弟也認為事情不好辦。今天張玄卻把張懷鼎、張寶父子當街讓人殺死了,一家人的煩心事總算是了結。

  這其中的努力與風險,張遠山作為一個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解決辦法的男人,更能清楚的感覺到!

  「張玄哥!你怎麼做到的?」

  呂青櫻快步跑來,抓住張玄胳膊激動地說道。

  這個問題,張遠山和張玄母親也都很想要知道,他們的目光不由看向動手殺人的劉山桐,格外好奇這白髮白須的老人從何而來,又因何動手。

  「見過幾位師尊的長輩。」劉山桐上前微微欠身,「我是今日拜入張玄師尊門下的記名弟子,劉山桐。」

  張玄師尊?記名弟子?

  這兩個詞實在是叫張遠山等人感覺不可思議。

  「玄兒,這是怎麼回事?」張遠山對張玄問道。

  張玄便領著眾人向小巷內邊走邊說,把今日的事情告訴張遠山,張遠山聽的一驚一乍,屢屢回頭看白髮白須的劉山桐。

  這人是丹道大師?拜自家兒子為師?

  他還是先天五重修為?

  越聽越是疑惑,這些問題最後都淤積在心中:自家兒子哪有這麼好?這麼一個大高手、厲害人物,怎麼就拜自己兒子為師?這不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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