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丹藥的丹方根本就是錯的,那就更加不存在任何成功的可能。記住本站域名
帶著這樣的觀點,藍丹慶等待這個張家弟子煉丹結束。
他準備拿著這一爐廢丹嘲笑嘲笑那個鼻子朝天的劉山桐。
還說不是老糊塗?張玄的本領再厲害,那也不可能說一句話就是絕對真理,你真以為在煉丹的道路上應該絕對聽從張玄的?什麼煉丹的辦法都是不傳之秘?
哼哼,我藍丹慶說起來煉丹,根本不弱於你……
然後張家弟子打開了丹爐:「這一爐煉成了,藍大師。」
藍丹慶的表情僵住,難以置信地狂奔過去,看到了一爐普通品質的後天煉體丹正躺在丹爐的底部。
這一爐丹藥,的確是煉成了。
為什麼會煉成?這完全不可能!
三星草、紅元果、三更背陰草都沒有用,還加入了斷腸草,這丹藥為什麼能煉成?
藍丹慶死死盯著這一爐丹藥,終於明白劉山桐那傲然的模樣從何而來,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方視為不傳之秘。
原來他們改良了後天煉體丹的丹方,去掉了三星草等三種藥材,換成了斷腸草。
看上去似乎還提升了煉丹的成功可能……
這的確是了不起的不傳之秘。
「嗯,很好,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這一爐丹藥讓你煉成了。」藍丹慶勉強做出鎮定的模樣,對這名張家弟子說道。
張家弟子卻是回答道:「藍大師,你的話可能不太對。根據劉山桐大師的教導,煉丹便是一件精細精密的事情,要成功就需要精準的丹方,準確的火候控制,確保沒有外界打擾。」
「只要能夠將這些做到極點,就算是煉不成更高品質的丹藥,至少也應該煉製出普通品質的丹藥。與運氣沒有關係,只和丹方正確與否、煉丹師能否精確煉丹有關。」
藍丹慶聽了這話,頓時又呆在原地。
這分明和他以往知道的煉丹常識截然不同,煉丹除了準備周全之外,有時候失敗分明是無可奈何、天註定、運氣不好,怎麼能夠和運氣無關?
但是這個張家的弟子,一個普通的一品煉丹師卻認真地說了出來。
落入藍丹慶耳中,經過他一番回想,竟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張玄的煉丹之道?這就是劉山桐所說的煉丹的理念?是他們師門的不傳之秘?
完全與常識不同。
藍丹慶再也不會小看張玄、劉山桐他們的煉丹本領了,他突然升起了濃烈的好學之心。
「劉山桐大師,還有什麼說過的話嗎?」他看向那個張家弟子,十分熱切地問道。
……
白雲蒼茫,雲霧繚繞。
鬱鬱蔥蔥鳥獸多,高山入雲仰望地。
大乾國西北,一片崇山峻岭之中,飄渺無人煙之處,最高的那一座山峰叫做天靈山。
這天靈山雖然偏僻,周圍沒有什麼人煙,卻有一條足以兩架馬車並行的寬闊大道從外界直通山腳之下。
到了山腳之下,便是整整齊齊、嶄新的石頭台階。
先以工匠雕出來上山的石頭路,又根據石頭路的寬窄就著糯米豆泥鋪上花紋漂亮的平整石板。
於是這一條上天靈山的石頭台階,平整且嶄新漂亮,宛如環繞在天靈山上的一條靚麗絲帶。
從山腳之下,便有五華宗的守門弟子,尋常人靠近這裡,不僅要呵斥一番,更要仔細盤問之後才許離去。
由此而向上,幾百米處是雜役院,雜役院之上是外門弟子院。
外門弟子院再往上幾百米,是內門弟子院與執法堂、傳功處。
再往上百米,五華宗的出竅境界以上的師尊長輩們以及他們的親傳弟子都住在此處。
五華宗的掌門、諸位長老也在此處,藏書閣、宗門大殿,宗門武場、宗門丹房,也都在此處。
因此,整個天靈山五華宗的所有建築,這裡最為繁華,規模最大,此為五華宗正殿本院。
再往上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建築,千米、幾千米只有幾個小亭子供宗門內的武道高手們上去看景。
此時,快馬加鞭從西南小城亂山城趕回來的張玉正跪在五華宗本院內的一處房間內。
在他眼前,一個小小的紅毛獅子正在桌子上來回跑動。
這巴掌大小的紅毛獅子從桌子這頭跑到桌子那頭,又從桌子的那頭跑回來,歡快至極。
但是張玉卻並不敢有絲毫玩鬧戲耍之心,只是靜靜地跪著。
足足跪了一個時辰,這紅毛獅子才跑的累了,緩緩飛起來,飛到桌子旁、蒲團上坐著的虬髯大漢面前,撲在他臉上,消散在他的口鼻之間。
虬髯大漢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眼睛中紅光微微閃爍,兩個呼吸之後才緩緩恢復常人眼眸顏色。
「恭喜師尊,又能讓怒獅戰體出竅更長時間了,想來距離突破到離體境界已經不遠。」張玉恭敬地說道。
虬髯大漢說道:「還早得很,這才出竅第七重,距離離體境界還早得很。」
「張玉,這一次出行可順利嗎?」
張玉低頭:「啟稟師尊,這一次徒兒並不順利,家仇也並未能報。」
虬髯大漢站起身來,整個人雄壯如獅虎。
「我特意許你下山報仇,還讓華輕虹、候通跟著你,你居然沒能報仇?」他這一次開口,聲音大了許多,之前倒像是壓著聲音,特意不這樣大聲開口說話。
「無奈之下,我只好回來,華師姐也和我的那個仇敵約定好,三年之後,我和他生死擂台上見生死。」
虬髯大漢直接一揮手,一道鮮紅的內力隨著他揮手而迸射出來,將張玉整個人從跪著的地方打出門外。
「廢物!」
「你是廢物,華輕虹也是窩囊!五華宗弟子何時需要和仇人講條件?上去殺了就是!」
張玉連忙磕頭:「師尊!並不是徒兒不想報仇,而是華輕虹師姐與候通師弟兩個人根本就不願意幫我,那個仇敵又狡猾多端,準備了許多人手圍攻我們。」
虬髯大漢不滿地喝道:「人多算什麼?能打傷你們的能有幾個?你們如何能怕了一群不入流的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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