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這個女人瘋了嗎?這一掌落下,她必死無疑。閱讀
上一次周萱救他,雖然冒險,但布置周全,危險不大。但這一次不同,面對一名武皇,三名武宗,根本沒有活路。
夏川就是怕她出來送死,才封了她的穴道。但又怕傷了她的元氣,出手較輕,所以才被凌雲解了。周萱出來後一直沒有說話,沒想到在他遇險時竟然衝出來替他擋命。
看著周萱嘴角含,悽美的一笑,夏川的心像是被一箭射穿般疼痛。
「養顏丹的丹方我不是給你了了嗎?你這個瘋女人?」夏川眼淚滑落,喉嚨里發不出聲音,心在哭泣。
麒麟王含怒出手,氣掌瞬息便至,周萱用力一推,將夏川推向遠處,否則這一掌同樣會將他一起滅殺。
夏川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去,看著麒麟的大手印逼近周萱。
周萱含笑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但他聽不到,他失聰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還有,四周的顏色也變了,不,是整個世界的顏色都變了,變成了黑白二色。
一個無聲的,純淨得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慢慢形成……
「咔嚓……」
唯一的聲音從丹田中傳來,夏川的丹田轉動了……
「砰!」
夏川身體落地,發出一聲輕響,黑白二色的純淨世界頓時破碎,丹田也沉寂了下來,不再轉動。
「周萱……」
夏川一聲驚呼,迅速爬了起來,周萱沒有死,完好地站在原處,麒麟王的大手印已經消散。
周萱身前站著一個人,那人身高八尺,紫衣錦袍、手執長簫,腰系金絲束帶,玉樹臨風。僅僅背影就能吸引得讓人目不暇視,來人正是燕歸南。
夏川第一眼看到燕歸南的背影,莫名嫉妒,因為僅僅是背影,便搶了他的風頭。
周萱死裡逃生,恍惚未定,看到面前的紫衣男子,面色由驚轉喜,雖然燕歸南背對著她,但她還是認出來了,因為她曾生活在無雙城,凡是無雙城的女子,無人不識燕歸男。
不要說無雙城,整個天元大陸的女子,又有幾個不識燕歸南的?燕歸南的帥和風流,二十年前便無人能及,他的畫像和那本《歸南情史》,更是天元大陸無數少女、少婦的床頭必備讀物。
《歸南情史》開篇便是一首描述燕歸南的打油詩,「連理枝頭花正開,護花俏郎何處來?不是天元無佳色,只因不識燕歸南。」
「見過國師。」周萱恭敬地行了一禮。
「青陽城凌雲,見過國師。」凌雲也是遠遠地行禮。
燕歸南回過頭,看了眼周萱和凌雲,輕輕一笑:「無需多禮。」
年過四十的燕歸南,褪去了稚嫩,儒雅更盛,只不過輕輕一笑,風靡萬千。
「老天,為什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夏川更嫉妒了。
「燕歸南,又是你?」麒麟王沉著臉,沒料到燕歸南一直跟著他們。
燕歸南轉身面對著麒麟王四人,沉聲道:「麒麟王,你在我燕國胡作非為,看來本國師之前的警告,你完全沒放在心上。」
燕歸南言語中已含有威脅之意。
麒麟王不敢再托大,燕歸南的修為比他高,同時也是燕國國師,而他們此時還在燕國的國土,即便齊國再強大,他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麒麟王沖燕歸南一抱拳:「燕國師,並非本王胡作非為,本王此次來到燕國,是為了誅殺我齊國通緝要犯,他們也是本王的殺子仇人。還請燕國師勿要阻攔。」
燕歸南:「如果我偏要阻攔,你能如何?」
麒麟王忍著怒氣:「本王只殺那兩人,他們並非燕國人,而是我齊國的通緝要犯,燕國師沒有理由攔我。」
十八年前,麒麟王府的變故,澹臺家族反叛出齊國,是天元大陸最重磅的消息,燕歸南自然知曉。在聽到「澹臺鴻鳴」這個名字時,燕歸南就猜出了麒麟王此行的目的。
麒麟王說得不錯,那夏曄和夏川並非燕國人,所以他在暗中,一直未曾出手。
燕歸南本想著麒麟王殺了兩人,自己再現身逼他們離開。
但燕歸南沒料到周萱會替夏川擋命,周萱是燕國人,而且周萱的爺爺跟他也算老熟人了,看到周萱有危險,他不得不出手。
燕歸南看了眼夏曄和夏川,面露猶豫之色。
畢竟齊國強盛,燕國只是一方小國,麒麟王在齊國地位很高,賣麒麟王一個人情,總比得罪的要好,而且夏曄和夏川並非燕國人。
「國師大人,周萱有事稟報。」看到燕歸南猶豫,周萱急了。
「何事?」燕歸南問。
周萱看了看四周眾人,面露猶豫,這事明顯不方便被其他人聽到。
燕歸南隨手一揮,一個真氣圓球將他和周萱與眾人隔絕開。
「真氣隔音結界」夏川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燕歸南有此手段。
夏川看向麒麟王,見麒麟王也是滿臉驚色,他明顯辦不到。
周萱向燕歸南說了幾句話,夏川可以用凝魂針偷聽,但他沒有這麼做,對周萱,他早已無需防備,只有信任。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燕歸南一揮手,撤掉結界。
麒麟王沉著臉,看著燕歸南,頓感不妙,那個女人為了澹臺鴻鳴的孫子,連命都不要,說的話定是對他不利。
燕歸南撤掉結界後看向夏川跟夏曄,此時通木翁已經將夏曄扶了起來,但夏曄受了重傷,精神有些萎靡。
「澹臺鴻鳴,你來燕國多少年了?」燕歸南突然發問。
澹臺鴻鳴嘆了口氣,回答道:「十八年了,老朽來到這青陽城隱居,已經整整十八年了。」
燕歸南點了點頭,轉問夏川:「你呢?」
夏川正不知如何回答,夏曄搶先道:「小川是我在燕國所撿,絕非齊國人。燕國師,川兒在燕國出生、成長,如今已有十六年。」
燕歸南點了點頭,「很好,我們燕國有項律令,凡在燕國生活十年之期的他國人,可以申請加入燕國。」
「燕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麒麟王已猜到燕歸南要做什麼,沉眉冷聲質問。
「麒麟王,本國師先處理國事,還請稍安勿躁。」燕歸南阻止麒麟王,繼續問澹臺鴻鳴:「澹臺鴻鳴,你可願捨棄從前身份,加入燕國?」
「自從齊國負我澹臺家那一刻開始,老朽就已不再拿自己當齊國人了,燕國師,我願加入燕國。」澹臺鴻鳴回答道。
「很好,澹臺鴻鳴,本國師接受你之請求,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燕國人。」燕歸南說完轉向夏川:「至於你,既出生在燕國,那便是燕國人。」
「多謝國師成全。」澹臺鴻鳴朝燕歸南行了一禮。
燕歸南:「無須多禮,既然你們爺孫二人已是我燕國子民,本國師自當保你們周全。」
「燕歸南,你可知這麼做的後果?」麒麟王威脅道。
燕歸南:「我既身為國師,自當護我燕國子民,何須你麒麟王指三道四。」
「燕歸南,我勸你再考慮考慮,我齊國怒火怕你燕國承受不起,你這是限燕國於不義。」麒麟王繼續威脅。
「放肆,麒麟王,你在齊國也不過是四王之一,還不配代表齊國,而且你此次潛入燕國,意圖不軌,本國師還未向你問罪,你還敢出言威脅?」
燕歸南喝斥後氣勢瞬間將麒麟王四人鎖定。
麒麟王臉色微變,這燕歸南軟硬不吃,他也無可奈何,但殺子之仇已壓在他心頭十八年,眼見仇人近在咫尺,若是就此退去,他如何甘心。
「燕歸南,你以為你護得了他們嗎?老夫只要拖住你片刻,我手下三人可瞬間殺了他們。」
麒麟王雖不是燕歸南的對手,但拖住片刻還是可以的。澹臺鴻鳴已受重傷,三名武宗殺他們爺孫二人,易如反掌。
「沒錯,你們確有實力殺他們爺孫二人,但他們已是我燕國子民,在本國師面前殺我燕國子民?哼,我保證會將你們四人斃於掌下。本國師言出必行,麒麟王,你可以試試。」
燕歸南是高階武皇,麒麟王只不過是初階武皇,差了兩個小境界,即便加上三名武宗,也遠非燕歸南的對手。
燕歸南若要殺他們,他們根本走不掉。
麒麟王不信燕歸南敢殺他,但他也不敢拿命賭。
「好,好個燕歸南,希望你不要為今天之事後悔。」麒麟王並非放狠話找回面子,他已在盤算對付燕國的大計。
燕歸南:「馬上滾出燕國,否則本國師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澹臺鴻鳴,你的命本王暫且留著,遲早來取。」麒麟王又看了夏川一眼,轉對三名武宗手下:「我們走。」
不過幾個呼吸,麒麟王四人已走得不見蹤影。
見麒麟王四人離開,眾人皆是鬆了口氣。
「多謝國師相助。」夏川走到周萱身邊,沖燕歸南行了一禮。
嫉妒歸嫉妒,這燕歸南人還不錯,救了他跟爺爺,理應答謝。
燕歸南仔細打量著夏川,突然笑道:「哈哈,不錯不錯,也就比本國師當年差了一丟丟。」
夏川心中鄙視:「誇別人還不忘夸自己,自戀狂。」
燕歸南夸完夏川轉對周萱道:「此間之事你來處理,我去看看那麒麟王四人,不送走那老匹夫,我有點不安心。」
燕歸南說完,輕腳一點,御空飛出,瀟灑不羈的身姿,令周萱都看得痴了。
「不就是飛嘛。」夏川又嫉妒了。想起當年林天涯學御劍飛行,單純就是為了耍帥,思忖著等修為起來,先把御劍術練一練,到時候迷倒天元大陸的這些無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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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說,今日繼續加更一章。下午6點一章,晚上11點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