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上官姑娘,好巧啊。��夏川微微一笑。
上官婉兒忽閃的大眼睛,在夏川與夏宇臉上掃過。
「鳳姐,你師弟跟夏公子長得有點像耶。」
「小婉兒,不要叫我鳳姐。」
鳳璟看了眼旁邊的夏宇,若有所思。
「鳳姐叫著順口啊。」
「那也不行。」
「那好吧,璟姐……」
「既然大家這麼有緣,一起找個地方坐坐如何?」夏川問道。
「好啊,那邊有個湖,去湖邊。」上官婉兒拉著鳳璟走在前面。
夏川拉了拉發呆的夏宇,悄聲道:「不要光顧著看,多說話,多表現……」
「林公子說笑了,上官姑娘乃是胤聖的千金,我是夏王朝的人,如何敢高攀。」
「你這點不像我……」夏川搖了搖頭。
「林公子是玄天劍宗真傳弟子,我怎敢與之相提並論……」
四人邊走邊閒聊著,很快便來到了湖邊。
月光映照,湖中倒影,四人飛到湖中的假山上坐下來。
夏川有意拉著鳳璟坐在一起,讓夏宇跟上官婉兒坐在一起。
上官婉兒頗為單純,並未像其他人一般,對夏王朝存在偏見。
四人兩兩對座閒聊著,或許是山中修煉太無聊,又或許是鳳璟、上官婉兒話太多了。
四人興致勃發,越聊越投機,直至深夜才散去。
三人先將上官婉兒送了回去,然後鳳璟機智的獨自跑了。
夏川送著夏宇返回。
夏川繼續起起之前的話題。
「林公子,我爹娘中了一種極為詭異的火毒……」
「怎麼中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尚未出生。聽小姨媽說,大約在二十五年前,我爹娘離開了夏王城幾年時間,回來時便中了那種詭異的火毒……」
二十五年前,算起來與夏川的年齡正好能對上。
「你沒問過令尊、令堂嗎?」
「我問過很多次,他們都不肯告訴我。」
「那夏宗主又是怎麼落入玉陽宗手中的?」夏川繼續問道。
夏宇一聽,頓時滿臉怒氣,「我爺爺是為了爹娘,去玉陽宗求取丹藥的,並非勾結魔人,是玉陽宗的狗賊誣陷……」
「什麼丹藥?」夏川問。
夏宇氣憤道:「我爺爺得知玉陽宗煉製出了青靈化涎丹,便帶著宗門至寶去換取丹藥,一定是玉陽宗的狗賊捨不得丹藥,又貪圖我們夏王朝的至寶,所以才陷害爺爺……」
「玉陽宗能煉製青靈化涎丹?」夏川疑惑地問。
「婆羅域的煉丹師極少,玉陽宗的二長老獨孤滅是仙品煉丹師,應該可以煉製。」夏宇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夏川一聽,便知這件事情有古怪。
青靈化涎丹乃是八品丹藥,而且是解火毒的極寒之丹。
婆羅域的環境,不易生長煉製青靈化涎丹的靈藥,之前夏川從萬寶閣購買,尚缺了三種。
即便玉陽宗能湊齊藥材,他們煉製青靈化涎幹什麼?
而且八品仙丹,需要天地靈火才能煉製。
青陽宗沒有天地靈火,根本煉製不出來。
婆羅域煉丹一道極為落後,像玄天劍宗,身為頂級宗門,只有一名天品煉丹師而已。
各大宗門的丹藥,基本都是靠買,這也是萬寶閣存在的意義。
婆羅域大多數修仙者,對仙品丹藥並不了解。
像夏王朝沒落數千年,早已淪為三品宗門,不懂倒也不奇怪。
「夏宗主帶去的宗門至寶是什麼?方便說嗎?」夏川問。
「林公子,我信得過你,告訴你也無妨,那是我們夏王朝祖傳神器陰陽鏡。」
夏川一聽,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陰陽鏡跟鎮魂棺都掛在他胸口的位置。
「難不成陰陽鏡有兩件?還是說夏宗主手中的陰陽鏡是假的。」夏川有些迷糊。
夏川可以肯定,自己的陰陽鏡絕對是真的。
就憑器靈鏡秋的恐怖,就不可能作假。
夏川想不通,或許只有見到爺爺之後才能明白。
「玉陽宗的人,既然搶了陰陽鏡,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夏宗主?」夏川有所不解。
夏宇:「因為他們不敢。」
夏川:「不敢?」
「婆羅神宮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對我們夏王朝之人下殺手,若是遇到不可解的矛盾,交由婆羅神殿處理。若是敢私下出手,有滅宗之災。」夏宇解釋道。
「婆羅神宮,為何會下此命令?」夏川更加不解。
「是當年老祖被關押時,與宮主達成的協定,若不是婆羅神宮的這道旨令,我們夏王朝早就覆滅了,不可能延續至現在。」夏宇嘆道。
六千年前,婆羅域附近出現了一處魔域。
婆羅神宮組織了三宗一朝的強者去攻打魔域,夏王朝的宗主夏淼,因為同情心泛濫,放走了一男一女兩名孩童,這兩名孩童正是魔域域主的一對子女。
事後,婆羅神宮降下罪罰,關押夏王朝宗主夏淼一萬年,另外,任何他族不得與夏族通婚。
夏王朝就此沒落,淪為三流勢力。
夏淼已被關押六千年,如果還活著,那夏淼的修為,至少已達聖境。
以婆羅域各宗對魔人的痛恨,如果沒有婆羅神宮的庇護,夏王朝確實不可能生存至今。
夏川聽完這些,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所有事情看著合情合理,但給夏川一種奇怪的感覺。
夏王朝之事,似乎並非表面上這般簡單。
兩人聊著已到了夏王朝居住的院外。
夏川一時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現在更讓他擔心的是明日會武。
以夏宇的心性,沒動手之前是不會認輸的,若是對戰那左滄,怕是有性命之憂。
不過好在夏清已經回歸,以夏清的修為,對付那左滄,倒是有機會取勝。
「夏公子,你我一見如故,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裡面有幾瓶丹藥,雖不能完全化解令尊、令堂體內的火毒,但可以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
夏川拿出一枚納戒遞給夏宇。
「林公子,你說真的?」
夏宇一臉驚喜,想要接過納戒,但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收回了手。
「怎麼了?」
「爹娘說過,無功不受碌。」
「無功不受碌指的是對別人,我不一樣……我們是朋友。」
夏川說著將納戒塞進夏宇手中,轉身快步離去。
「林公子,多謝……」
夏川舉起手,揮了揮,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林公子如此灑脫隨性,真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