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在無雙城混了這麼久,當然知道燕青茗是誰,是燕芸音的皇祖母,燕雲宗的老宗主,目前是燕家輩份最高的人。閱讀
苑聖死後,燕青茗也是燕國實力最強的人。
夏川聽到蕭正道的話,心中已有猜測。
他跟燕芸音在一起已有數月,從未見過燕家的男人出現。
連上次燕國滅國危機,不要說燕青茗的男人了,就連燕瑤的男人,燕芸音的父親都沒有出現過。
夏川以前懷疑燕青茗的男人可能死了,畢竟都是近百之齡。
但燕芸音的父親也從未出現過,這就令夏川感到奇怪了。
但是這種事也不好問,夏川自然不會在燕芸音面前,問這種討人厭的問題。
「前輩,您是燕老宗主的什麼人?」夏川問道。
「老子我是她男人,燕瑤是我女兒,芸音那丫頭是我外孫女,不然你以為我老頭子骨頭癢,大老遠跑去齊國救你,差點連命都丟了。」蕭正氣道。
「多謝前輩,等回去我請前輩喝酒……」
「喝個屁,那酒是老子親手釀的,我都已經存了幾十年了,芸音那個臭丫頭,回去我要打斷她的腿。」
蕭正道一想到酒,又是一陣肉痛。
「前輩莫急,酒還在,酒還在……都存在神醫館。」
夏川一臉尷尬,泡了人家的外孫女,還喝老人家的酒,不道德。
「真的還在?還有多少?」蕭正道急忙問道。
「都還在,只喝了幾壇。」夏川嘿嘿一笑。
「那還好。」蕭正道鬆了口氣。
「前輩,您跟燕老宗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夏川已看出這老頭的心結,明顯是為情所困。
「這可不是什麼誤會,我當年就不應該招惹燕家的女人,你小子,好自為之吧。」蕭正道說著,深深地嘆了口氣。
「前輩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忙。」夏川答應過幫忙,自當盡力。
「走,前面坐下說。」蕭正道拉著夏川找了處山石坐了下來。
此是已進入萬幽山脈深處,安全方面已無大問題。加上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大家都很疲勞,夏川幾人正好休息一陣。
夏川很快從蕭正道聽到了燕家男人的「悲慘」一生。
蕭正道並非燕國人,年輕時曾是另一個國家的皇子,因為出使燕國,見到了燕青茗。
燕青茗年輕時自然是個美人,迷得蕭正道神魂顛倒。
最後蕭正道連皇子的身份都放棄了,終於將燕青茗拿下了。
但燕青茗是燕皇,蕭正道只能入贅到了燕家,另外,生的孩子也都必須以燕姓。
蕭正道為了愛情,這些都妥協了。但有一點,時間一長,他終究是忍不了。
當時燕青茗還是燕皇,燕家的魂力傳承,還在燕青茗身上。
魂力強大的燕青茗,幾乎對蕭正道的所思所想,一清二楚。
在燕青茗的面前,蕭正道似乎是個透明人,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點夏川深有體會,每次燕芸音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燕家功法傳承下來的魂力,在感知人的情緒、心思方面,明顯比他的更強。
夏川覺得可能歷代燕皇都是女人之故,女人對人的情緒感知這方面,明顯比粗心的男人要強得多。
「夏小子,你也知道,男人嘛,總會想入非非,但燕青茗那個婆娘霸道無比,我多看眼宮女,她都會知道,然後便要教訓我一頓。」
蕭正道說著氣得咬牙切齒。
「燕皇宮裡全是他媽是女人,我一個大男人,不僅不能碰,連想都不准想,看都不准多看一眼,你知道這是啥滋味嗎?」
蕭正道深深地嘆了口氣:「人世間最痛苦的刑法,莫過於此。」
「確實有點慘。」
夏川同情地看了眼蕭正道,問:「後來呢?」
「後來老子一氣之下,把她身邊的貼身宮女給睡了,她叫飛雪。」蕭正道說著嘴角一笑,竟有些得意之色。
「前輩果然有前輩的風範。」夏川豎了個大姆指,誇讚道。
「那當然,當年我也不是吃素的。」蕭正道嘿嘿笑道。
「後果呢?」夏川問。
「很嚴重。」蕭正道臉色一變,苦笑道。
「多嚴重?」夏川又問。
「在我那婆娘的魂力面前,什麼事都瞞不過去,更何況我當時很心虛,第二天就被發現了。」
蕭正道嘆了口氣,繼續道:「本來事情也不算太大,我被她教訓一頓,也就結束了,但好死不死,偏偏飛雪懷孕了。」
「啊……」夏川嘴巴張成了O型。
蕭正道:「飛雪是當時的一位重臣之女,我不能毀了人家……」
「你要娶她?燕老宗主不同意?」夏川猜測道。
「嗯,那婆娘覺得飛雪背叛了她,不僅不同意,還將飛雪關了起來,我氣得找她理論,最後還跟她大打了一架……」
蕭正道說著陷入回憶之中。
「然後呢?」夏川等了一陣,見蕭正道發呆,於是出聲問道。
蕭正道:「然後,我跑了,離開了燕國,一走便是十年……」
「前輩,你這就不男人了。」夏川說道。
「當時,年輕氣盛……」蕭正道說著滿臉懊悔之色。
夏川理解地拍了拍蕭正道的肩膀。
蕭正道:「等我回來之後,我又發現,飛雪生完孩子之後,消失了。我以為是青茗下了毒手,跑去質問她,又跟她打了一架。」
夏川:「後然你又走了?」
蕭正道點了點頭:「我當時對青茗心灰意冷,於是又跑了,又是十年……再後來,我便每隔幾年回來一次,每次都是一個結果,跟青茗打一架,停留幾天便會離開。」
「真相是什麼?」夏川問。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我肯定,青茗沒有害死飛雪。」蕭正道一臉苦笑。
「為什麼?」夏川疑惑地問道。
「因為飛雪的女兒跟青茗相處融洽,反而對我恨之入骨,我猜你會想是不是青茗將孩子撫養長大,隱瞞了真相?」蕭正道說道。
「不是這樣?」夏川確實有這個想法。
「不是這樣的,孩子的外公前些年離世,他們家對青茗一如既往的尊重,但每個人對我都恨之入骨。」蕭正道嘆道。
「你沒調查過嗎?」夏川問。
「當然查過,宗中的老人,我一個個上門問過,還動手打了幾個,但沒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真相只有青茗跟飛燕的孩子,以及飛燕的家人知道……」
「但他們都恨我,應該是為了懲罰我,故意瞞著我。」
蕭正道說著,滿臉痛苦之色。
夏川聽完後有些同情蕭正道了,想了想問:「我從來沒聽燕皇陛下提及過她的父親,難道和前輩的遭遇一般?」
蕭正道:「不一樣,我那女婿比我聰明,他忍不了之後,選擇了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