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芸音走後,夏川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閱讀
不知過了多久,夏川睡眼朦朧地醒了過來,聽見隔壁書房有些瑟瑟的翻書聲響。
御書房是皇宮重地,一般的侍女是不能隨便出入的。紅月每天早上會趁著陛下上朝時,過來打掃收拾一翻。
早上紅月一進御書房,便發現有人在裡間休息,新年之初,休朝十日,紅月自然而然地認為是燕皇陛下。
紅月便輕手輕腳地收拾了一翻,剛將奏摺擺放整齊,便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
「芸音,是不是想我了……」
「陛下,今日起得晚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聲音未落,紅月便感受到被人從背後抱住,一雙男從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胸……
夏川睡眼朦朧地起床後,走到前廳,朦朧中看到一個女子在書桌前擺放著奏摺,本能地以為是燕芸音。
於上悄悄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雙手襲胸……
聲音落下,兩人同時驚醒。
「是個男人,不是陛下……」
「是個女人,不是芸音……」
夏川剛要收手,紅月一胳膊頂在他的胸口。
「大膽刺客,找死……」
夏川胸口傳來巨痛,剛要開口,紅月已經反身一掌拍在他胸前。
強大的真氣將夏川震飛而飛,撞倒一片書架。
夏川倒地,嘴角流血,已經受了輕傷。
夏川已是武皇境,雖然事發突然,沒有準備,但武皇境在面對危機時,已經可以本能地用真氣護體了。
何況夏川還不是一般的武皇境。
紅月的一掌能讓他受傷,實力之強遠出夏川意料。
「紅月,是我……」
夏川剛站起來,便見紅月飛身向他一掌拍來。
「哼,沒想到你是奸細,受死……」
「什麼奸細?」夏川身形一閃,躲開紅月攻擊。
「燕國待你不薄,陛下如此看重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紅月喝斥著繼續殺向夏川。
「紅月姐姐,你誤會了,我是陛下請來的。」夏川再次閃身躲開。
「哼,你這個登徒子,我信你個鬼。」
夏川剛剛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紅月,雖然是把她當成陛下了,但對陛下做這種事,更加不可饒恕。
紅月出掌如電,緊追著夏川,狂風暴雨般地攻擊著,不再給夏川開口說話的機會。
夏川此時才發現,紅月的修為竟然是大圓滿武皇境,比燕芸音也不差多少。
「不行,這樣打下去恐怕會把房子拆了,說不定會招來更多人,到時候就麻煩了。」
夏川想著開啟「幻煙步」,身影化作一道黑煙,快得難以用視線捕捉。
紅月警惕地一轉身,剛要後退,但還是慢了半步,夏川出指如電,連點紅月胸前數處大穴。
因為怕紅月喊人,連啞穴也給封住了。
紅月羞紅著臉,氣憤地瞪著夏川。
夏川一臉鬱悶,沒想到平時舉止端莊,溫柔似水的紅月姐姐,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其實這也怪不得紅月,之前夏川調戲摸了紅月的手,已經給紅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加上剛剛的襲胸事件,誰能不暴怒。
夏川解釋道:「紅月姐姐,真的是誤會,剛剛我以為是陛下……」
夏川這樣說,在紅月看來就是侮辱陛下。
紅月氣得雙眼噴火,真氣全力衝擊著穴道。
不過夏川的閉穴手法詭異,她根本無法衝破,反而受了內傷,嘴角溢出血來。
夏川一看急了,給紅月解穴,必定又要打起來。
不解穴,這樣下去紅月一定會受重傷。
這穴道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夏川一想,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送到紅月的嘴邊。
「這個登徒子想幹什麼?」紅月一臉驚恐,眼神慌亂。
夏川伸手一裂紅月的嘴巴,將丹藥餵進紅月嘴中,一掌輕拍紅月的後背,紅月一口將丹藥咽了下去。
夏川餵完丹藥,一把將紅月抱了起來,走到裡間的床邊,將紅月放到床上。
紅月徹底慌了,這是御書房,除了陛下沒人會來。
紅月眼神變幻不停,驚恐、慌亂、甚至祈求地看著夏川,最後藥效發作,一閉眼昏睡過去。
「好了,搞定。」
夏川看著紅月躺在床上,一席紅衣裙,襯托著玲瓏有致的身材,別有一番風味。
「剛剛的手感,好像還不錯。」夏川微微一笑,轉身走出。
……
夏川出了宮門,已是午後。
新年伊始,街上頗為熱鬧。
回去不趕時間,夏川閒狂了一陣,聽到路邊一對小情侶在吵架。
女:「大郎,你這兩天為什麼不理我?」
男:「我沒有。」
女:「你有,大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男:「那好,說就說,昨天上午,我去了你家……你人呢?」
女:「我……」
男:「你去了哪裡?」
女子沉默著,沒有回答。
「渣女。」
夏川心中吐槽著,正好走近了,一看,「這女人身材挺有料啊,咦!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腦海中一搜索,夏川頓時一臉黑線。
昨日上午,抱住他胳膊磨蹭半天的,不正是這個女人嗎?
「你昨天倒底去了哪裡?」男子喝問。
「我……去了神醫館。」女子慚愧地低著頭。
「神醫館?哼……」大郎扭頭便走。
「大郎,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爹爹逼著我去的。」女子抱住大郎的胳膊,施展磨蹭絕技。
夏川看向那女子,不巧那女子也正好看過來。夏川迅速撇過頭,「幻煙步」開啟,落荒而逃。
那女子疑惑地揉了揉眼,「咦,看錯了嗎?」
女子回過神,身邊的男子已經走遠了。
「大郎,等等我。」女子追出。
夏川一連跑了三條街,跑進一條偏僻的街道,才停住腳步。
「好險……」
夏川驚嚇地吁了口氣,抬腳走去,腳剛要落地,旁邊的屋頂傳來一個聲音。
「踩到狗屎了……」
夏川瞬間收力,腳底板停在一坨狗屎的正上方,不足一寸之距。
夏川保持著落腳的姿勢怔住,他很確定,剛才腳下絕對沒有這坨狗屎,腳下的這坨狗屎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剛才出聲之人……有問題。」
夏川想著抬頭一看,一側的屋頂上坐著一個枯瘦的老頭,老頭留著花白長須,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正灌下一口酒。
「咦……」枯瘦老頭喝完酒,低頭一看,見夏川急時收了腳,沒踩到狗屎,有些驚訝。
「老頭兒,是你搞的鬼?」夏川問道。
「小伙子,你在說什麼?我是好心提醒你啊,不然你就真踩到狗屎了。」枯瘦老頭笑眯眯地看著夏川。
「老人家,小把戲糊弄不了我。」
夏川笑著輕輕一跳,從那坨屎上越過。
「哎呀!地上全是狗屎。」枯瘦老頭笑眯眯地朝夏川腳下的地面一指。
夏川雙腳一觸地,便感覺踩在一灘軟物之上,低頭一看,雙腳陷在一堆狗屎中,臭氣襲鼻。
「臥槽。」夏川立刻捂住鼻子。
「這是,真言咒?」夏川一驚,看向屋頂的枯瘦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