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夏曄在前,周萱、司徒兄妹在後,五人忐忑不安地走入大殿。閱讀
大殿兩側站著文武百官,夏川走進來左右一看,左側武將,竟都是熟面孔,昨日全都去過神醫館。
右側文臣,僅有上首的荀夫子見過一面,剩下都是生面孔。
相比夏川的「目無王法」,夏曄、周萱、司徒詡兄妹全都低著頭,不敢亂看。
「見過燕皇……」
夏川正要行禮,抬頭一看,腦袋「嗡」的一聲轟響,「陛下」二字卡在嗓子裡,徹底驚呆住。
燕芸音坐在皇位上,金絲皇袍加身,頭頂金燕冠,美艷無雙的俏臉冷若冰霜,身上無形之中散發著冰冷的皇者威勢。
此刻的燕芸音,霸氣側漏,任何男人一看之下,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她……是燕皇?是這女人?怎麼可能?」
夏川心中怎麼也想不通,那個黑衣女子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燕皇?
「而且她昨晚還被我……」
夏川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渾身有些燥熱起來。
看著燕芸音盯著自己,夏川有點想要逃跑的衝動。
兩側的文武大臣見夏川盯著燕皇看,呈一副痴呆之狀,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真是個土包子。」
「劉大人,你忘記你第一次見燕皇陛下時,哈喇流了一地嗎?」
「我……我那是生病了。」
「嘿嘿,什麼病,專流哈喇?」
「要你管。」
「……」
「夏王,見了本皇何故發呆?」燕芸音聲音冷冰冰地,將夏川驚醒過來。
「我為什麼發呆,你不知道嗎?」夏川心思著,嘴上大聲道:「陛下美艷無雙、天之國色、蓋世芳華,在下初次見到,驚為天人,一時失神,還請陛下贖罪。」
「先拍一通馬屁再說,當著這麼多文武百官,你不至於報復我吧。」夏川擦了擦冷汗。
「初此見面?是嗎?」燕芸音冷哼一聲,「我怎麼覺得夏王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陛下一定是看錯了。」夏川強自鎮定著。
「臣等見過燕皇陛下……」
夏曄拉了拉夏川的衣袖,提醒著,周萱也提醒司徒詡兄妹,準備跪下行禮。
「夏王、護國侯無須多禮,神醫館這次功勳卓著,周萱,你們也都不必跪了,站著說話吧。」燕芸音出聲道。
「謝陛下。」夏川大聲謝道。
夏川第一次見燕皇時,對下跪還有些牴觸。
不過現在覺得跪不跪的,無所謂了,反正昨晚都跪了不止一次。
當然,白天能不跪最好。
「多謝陛下封賜,夏川攜神醫館眾人特來拜謝陛下。」
夏川說著朝燕芸音躬身行了一禮。
「此次國難,神醫館功勳卓著,本皇只是論功行賞,以後還望神醫館繼續為國效力,為百姓謀福祉……」
「自當盡力……」
夏川也不知道在朝堂上說了多少句廢話,最後接受了一眾文武百官的祝賀後,才得以脫身。
夏川離開時只有一個想法,這輩子別讓我再來這種鬼地方了。
出了朝堂,夏川鬆了口氣,燕皇雖然沒有為難他,但在朝堂上,面對著燕芸音,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紅月已在殿外等候,見夏川五人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夏王。」紅月上前招呼道。
「紅月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夏川問。
「當然。」紅月轉對旁邊的一名侍女:「替我送一下護國侯,萬戶侯和兩位郡主。」
侍女施了一禮:「諸位大人,請隨我來。」
夏川正要跟著爺爺幾人離開,但被紅月攔住。
紅月:「夏王還請稍等,陛下還有要事與夏王商談。」
夏川無奈,只好讓爺爺和周萱、司徒詡兄妹四人先行離開。
紅月看著侍女領著四人走遠,開口道:「夏王,請隨我來吧。」
夏川:「有勞紅月姐姐帶路。」
紅月領著夏川,七轉八拐,最後來到第一次見燕皇的那個御書房。
不過此時的御書房並未布置珠簾紗帳,很明顯,上次燕皇是怕他發現,故意為之。
夏川回想起燕芸音去南境前,曾去看過他,他曾問起過她的名字,她說了「雲音」二字。
「雲音,燕皇芸音。」其實燕皇已經告訴他了,只是他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不過也不能怪自己,誰能想到那個黑衣女子竟然是燕皇呢?
「夏王,還請在此稍等片刻,陛下朝會之後才能過來。」紅月出聲道。
「好的,那我等著便是。」夏川應道。
夏川不知道女暴龍將他留下幹什麼?但幾次接觸下來,發現女暴龍雖然脾氣差了些,外表高冷,但其實內心還是很火熱的,至少昨夜就很火熱。
女暴龍今天又給他封王,想來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夏川想著心中淡定得很。
夏川想到昨夜的溫存,竟有些口乾舌燥。
「夏王請隨意,紅月先去外面候著。」
紅月說著,施了一禮,緩步輕抬,盈盈退出御書房。
紅月一走,夏川獨自在御書房轉了兩圈。
這御書房很大,後面還有個休息的小房間,裡面僅有一張床,想來是燕皇批閱奏摺累了,便會在此小息一陣。
夏川轉了一圈後又回來前廳,看到書桌上擺著茶水,正好口乾舌燥,便坐了下去,倒著茶水喝了幾口。
「好茶」夏川喝完咂了咂嘴,又一連喝了幾杯。
喝完茶,夏川看到桌上擺滿了奏摺,隨手拿了一份翻看著。
「本皇的皇椅坐著可還舒服?」
夏川無聊至極,胡亂的翻了幾份奏摺看了看,正看得昏昏欲睡,燕芸音的聲音傳來,將他嚇了一跳。
夏川看到燕芸音寒著臉站在面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陛下回來了。」夏川說著急忙將座位讓了出來。
「奏摺好看嗎?」燕芸音寒聲問。
夏川一看手中還拿著奏摺,迅速將奏摺仍到桌上,嬉皮笑臉道:「實在是等得無聊,隨便翻翻,陛下不會介意吧。」
「介意?當然不會。」燕芸音冷笑一聲,繼續道:「根據我大燕國律法,燕皇皇位,擅坐者視同謀逆,當誅。偷閱奏摺,視同叛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