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夢萍乖乖巧巧的,綰了綰耳邊的碎發:「祖母才回來,且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我不想惹祖母不開心,所以……」
她歪歪頭:「我聽祖母的。」
蘇烈可是於夢萍的小狗腿兒,自然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
「我,我也不需要。」雖然真的感覺挺好看的,但,不如夢萍。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不要。」高凡站了出來。
別看她在婆家沉寂那麼久,但那性子還是沒改好。
別看林宵宵幫她把兒子蘇聲的魂魄尋了回來,讓他兒子恢復了正常,可她總覺得這是林宵宵自導自演的戲碼。
定是林宵宵夥同那隻黃鼠狼害了她兒子,又假意救了她兒子。
呵,不就想要她一個人情麼。
她偏不給。
林宵宵用小眼神夾了她們一眼,拍拍小手,歡快的豎起大拇指:「哇,好聰明昂,你們終於長腦子啦,竟然知道我沒準備你們的。」
林宵宵的話成功讓她們尷尬的,恨不能鑽進地縫裡。
蘇家人領了畫,拿在手裡把玩。
待林宵宵走後,蘇老太太特意把大傢伙兒召喚到堂廳來。
褶皺渾濁的眼睛在他們手中的畫卷上掃了一圈,這才開口說話:「安和公主的畫卷還是別要了,我看她處處古怪,這畫卷可別把你們害了。」
蘇老太太一說話,下一刻便被群攻。
「母親,您不了解安和公主,不要胡亂妄言。」
「是的祖母,宵宵很有本事,不會害我們的。」
「老婆子,我是一家之主,你還是頤養天年吧。」
蘇老太太真是氣,好好的家人都被洗腦了。
她還後悔讓他們拿了畫受懲罰呢。
眼下一看啊,就該讓他們長長教訓,唯有這樣,他們才知道誰是真正的親人,就會遠離林宵宵了。
年味越來越足,都不用皇上下令,挨家挨戶的掛年畫,貼福字,為了來年一個好兆頭。
街頭巷尾五顏六色的,賣糖葫蘆的小販們說著吉利話,酒樓推出年夜飯,那叫一個紅紅火火。
孟家更是熱鬧,孟家人把大朔的廚娘帶回來了。
廚娘在廚子中央,圍了一圈小孩牙子,有林宵宵、孟兆豐、豆包、肉包,還有白菜。
恩,白菜在妖界裡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寶寶呢,當然算了。
林宵宵想把青元和大朔過年的新鮮玩意兒都融合一起。
當中,他們最期待的便是廚娘做的花餑餑了。
大朔過年有個講究,不做瞎眼饅頭。
也就是說,要把白花花的饅頭做成花樣。
幾個孩子爭先恐後的舉手,最先打頭的是林宵宵,她穿著兔毛短襟的衣裳,發揪揪上綁著小毛球球,一說話,衣襟上的毛毛動來動去的,襯的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極了:「廚娘嬸嬸,廚娘嬸嬸,宵宵……」
毛絨絨的人類幼崽奶聲奶氣的,可乖巧了:「我,我想要小兔子餑餑,裡面裹上肉餡,多放點蜜餞,哇,想想就好吃。」
「我要老虎形狀的。」
「汪汪,我要骨頭形狀的。」
廚娘忙的腳打後腦勺,終於蒸出了一鍋鍋的花餑餑。
林宵宵偷偷摳下來好多紅棗放在盤子裡打算慢慢品嘗。
偏生白菜也特別愛吃紅棗。
它手慢,搶不過林宵宵,不過為了吃,它琢磨出了一個好法子。
白菜趁著林宵宵進廚房內間,迅速變回了刺蝟的原型。
它鼓了鼓氣,把自己團成刺蝟球球,倏地順著盤子滾了過去。
恩,成功的,滾了滿身的紅棗。
白菜聽著廚房內間的動靜,咻的躥了出去,躲了起來。
沒一會,便聽到林宵宵委屈的低咆聲:「X﹏X,誰偷了我的紅棗。」
抽泣了一會,低咆變成了高咆:「白菜,我知道是你偷的,你的一根刺落在了紅棗上!」
打打鬧鬧的氣氛延續了好幾日。
然,就在除夕的前一夜,孟蘇兩家還有七皇子他們一家子出事了。
數十個大活人,竟通通消失不見了!
早上,孟蘇兩家空蕩蕩的。
孟家只剩下了林宵宵,白菜還有豆包肉包他們。
蘇家只剩下了蘇老太太,於夢萍,蘇烈高凡他們。
而皇族,收到畫的七皇子一家子通通不見了。
孟蘇兩家的巷子內發生了爭吵聲。
蘇老太太柱著拐杖出來了,對著孟家的門咣咣砸了幾下,見林宵宵出來了,便開始破口大罵:「好啊,我就說你是個掃把星吧,我家裡人收了你給的畫,全都消失了,你說,你用邪術把他們弄哪兒去了?」
林宵宵看著演技十足,裝腔作勢的她們,聳了聳小肩膀:「我母雞呀。」
「好好,你不用裝。」蘇老太太道:「進宮,找皇上說說理去!」
進宮的這一路,蘇老太太也不消停。
仗著自己的大嗓門倚老賣老的:「安和公主修了邪術,把人都弄沒了啊,大家要小心她啊。」
「我看啊,之前王爺和幾個世子的死也是這麼被安和公主弄的啊。」
「安和公主是大朔人,大朔人其心可誅啊!」
吵吵把火的,吸引了無數的百姓們。
他們看見林宵宵都又驚又怕的,嘴裡胡亂叨叨著。
林宵宵不理會他們,說吧說吧,馬上就說不出來了。
這不但有說的,而且還有試圖放炮去崩林宵宵的。
放炮的人朝人群中看去,對上神秘女子點頭示意的眼神,放炮人偷偷點燃火捻朝林宵宵丟去。
與此同時,神秘女子的紅唇一開一合,吐出言靈之力:「炮仗炸死林宵宵。」
她說完,看著炮仗飛向了林宵宵,她勾起滿意的笑:這次,我的言靈之力一定不會失敗。
燃,在神秘女子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狐裘皮大氅的少年。
少年戴著頂兜,他微微抬起頭,露出清秀如皎月的眉眼。
他的唇薄薄的很好看,清冷的眉眼在掀起的那一瞬變得犀利。
他菱形的唇吐出兩個字:「反噬。」
炮仗落在了林宵宵的身上,火信子呲呲的燃燒著。
豆包肉包急的上躥下跳的。
林宵宵更有一種趕不掉炮仗的感覺,好像死死附著在了她的身上。
【完犢犢啦,我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要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