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的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我要保護孟慶蕊的秘密,她活的時候那麼痛苦,當了鬼魂就有新生活了。」
孟兆豐窘迫的摸摸鼻尖:「我,我沒想那麼多,和她不熟,光想著你了。」
「讓他蹦躂去。」
「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啦。」
林宵宵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她摸摸胳膊,嘟囔:怎麼覺得身上刺刺的,好不舒服。
她連皮薄餡大湯多的灌湯包都沒心思吃了,蔫嗒嗒的回了房間。
外面熱鬧依舊,孟慶宇頗有一種不neng死林宵宵不罷休的滋味。
林宵宵一整日沒吃飯。
不管是雞腿還是大肘子通通吸引不了她。
房間內,她蜷成一隻小蝦米可憐巴巴的縮在了床榻上。
小手抓著身上,小眉頭擰的很緊很緊,嘴裡還念念有詞嘀咕著什麼:「別粘在我身上,疼,難受,起開。」
她似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流失。
就好似有人往她身上扎了個小小的洞,然後悄悄汲取什麼。
始作俑者於夢萍在蘇家興奮的睡不著覺,她對保護神道:我成功了,你感覺到了嗎?沒想到林宵宵這小賤人的意念和氣運那麼濃。
保護神官方吐槽:請注意,是即將成功,還未成功。
於夢萍不以為然:當初你說林宵宵命格不同,很難打開她命格的口子,我這不是照樣打開了,她啊,只要明天黃昏前想不到解決的法子,我就可以汲取她的意念氣運了,對不對?
保護神官方口吻:祝你好運。
她雙商那麼低,有點難。
它宿主如果是林宵宵就好了。
不不,它在想什麼?
它可是上頭那位派下來做任務的。
夜半,擔心林宵宵的孟家人齊刷刷的來到她房門口。
幾人交頭接耳,急的火上房。
「邪了門了,這房門怎麼都推不開。」
「宵宵該不會出事了吧。」
「怎麼辦?要不咱也別心疼,把門拆了吧,拆不了門就拆房。」
孟家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致覺得法子可行。
過了會,孟家人個個像江湖上要賭債的。
有拿斧頭的、錘子的、菜刀的,還有拿雙截棍的。
剛要比比劃劃的拆房子,肉包嗷的擋住他們,忙的一個個的叼他們袖子,意要阻攔。
孟老爺子品出些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們動手?」
孟兆豐拍拍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宵宵在裡面做不可見人的……」
咣咣,兩個爆栗子敲的孟兆豐改了口:「呵呵,在幹大事。」
「肉包可是宵宵的得意門虎,不會害她的,要不我們等等?」
孟家人一掂量,成!
此時的房間內,魂王施出一縷縷濃郁的魂氣安撫好了林宵宵難受的元氣。
見她難受的,緊皺的眉頭逐漸鬆開,魂王這才轉頭看向孟慶蕊和五王妃的魂魄:「人,我幫你們安撫好了。」
「你們想報恩便報吧。」
兩個魂魄感激的看看魂王,而後飄走了。
孟慶宇當真是有毅力。
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遊街,誓要和林宵宵死磕到底。
「天怎麼有點黑?」孟慶宇皺眉:「明明是大白天。」
他手下看天:「陰沉沉的,好像陰天了,要下雨吧,那還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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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被雨澆更顯的我們可憐又心誠。」孟慶宇道。
可他們發覺天越來越黑,還刮著一股股旋風。
橫幅上用血寫的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孟慶宇咬牙:「點蠟燭。」
可,邪了門了,這蠟燭點上就滅,點上就滅。
孟慶宇順勢胡謅了:「這定是我父親母親妹妹的冤魂在哭泣。」
才說完,就見面前的黑雲冒出兩坨白色的影子。
孟慶宇身邊的人定睛看去,揉揉眼睛再看,尖叫一聲。
「鬼,鬼啊。」
孟慶蕊魂魄顫動:「哥,你想知道父親是怎麼死得麼?」
「我知道,是林宵宵……」
孟慶蕊的魂魄打斷了他的話:「是我親手殺了父親。」
「你說什麼?你瘋了!我不信!」
孟慶蕊緩聲把事情說了一遍。
孟慶宇驚呆:「不,我不信!妹妹,你是不是被林宵宵威脅了?」
「閻王門下,說半句謊言都會被灰飛煙滅。」
「安和公主為了保全我的面子和名聲沒有第一時間為了自己澄清真相,是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幫安和公主洗刷冤屈。」
「哥,在你身邊和你最親密,讓你最在乎的那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早晚會被她害死的。」
「母親自殺,留下偽造的書信都是她做的!」
「安和公主本想給你,給五王府留點顏面,是你自己不要的。」
「哥,你在這世間已經沒有親人了。」
「你好自為之。」
隨著孟慶蕊她們魂魄的離去,原本陰沉沉的天重新亮堂了起來。
全京城的人都聽到了,議論紛紛。
「五王爺竟然對自己的……」
「老天爺,我要吐了。」
「皇族竟然這麼亂的麼?」
真相揭開,孟慶宇所做的一切就等於用自扇巴掌。
他滿腦子都是妹妹的話。
他為何會走到這地步?
而他失敗了,最憤怒最癲狂的當屬於夢萍了。
於夢萍看著手臂上,腿上的肌膚起了一片片的紅疙瘩,她啊啊啊的崩潰的去拍:「怎麼會這樣!」
保護神官方:意念氣運大量流失。
又補了一句:早說過,牛別吹太早。
於夢萍不甘心:我哪知道林宵宵會反敗為勝,孟慶蕊是不是瘋了,都是個死人了還攪和活人的事,把自己的名聲捂住了不好麼!
保護神:……
說這些馬後炮有什麼用。
孟慶宇找來了於夢萍,腦子渾噩的他開門見山的問:「我娘的事是你做的?」
於夢萍愣住,慌亂迅速划過,她想這蠢貨何時長腦子了。
她不可能承認,眼淚噼里啪啦掉著:「你,你懷疑我?從你家出事我便一直在家,就那天好心去看看你們,在你家待了不到一刻鐘,王妃便自戕了,一刻鐘我能做什麼!」
「好,你懷疑我,我跟你去官府,我承認,我進大牢,這樣你心裡會舒服一些麼!」
孟慶宇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腦子一陣恍惚:「我,我錯了,夢萍,方才我妹妹說是我身邊最親密的人害了我家,我就……糊塗了。」
「我既不是你親戚,又不是你枕邊人,我哪是你身邊最親密的人啊。」於夢萍哭唧唧。
孟慶宇一拍腦袋:「我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