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拿屁股對著他。
手指頭戳著牆牆:「次,叉燒包……」
表面吃包,心裡吐槽。
【大哥笨,小哥也笨,全家就寶寶是智商擔當。】
小哥?
行之聽了這話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難道妹妹找到弟弟了?妹妹想出去見弟弟?
「好,我們出去吃叉燒包,再帶你玩玩轉轉,好不好?」行之跟抱貓貓似的,抱起了小傢伙,越看妹妹越稀罕。
「好。」小奶團眉飛色舞的。
行之讓竹苓過後告訴孟知微。
秋風涼,奶糰子罩了個虎頭帽,配上她大大的眼睛,還真像個小老虎。
行之抱著奶糰子出去後,林松風的小廝悄悄來報。
林松風橘皮的眉擰了擰:「那小畜生帶林宵宵出去做什麼?跟上去看看,定有秘密。」
宵宵在哥哥懷裡往上拱。
行之也慣著,讓小傢伙騎在自己脖子上。
看夠了,小傢伙想起正事了,她乖巧下來,指著肚肚:「咕嚕,叉燒包包。」小肉手推著行之:「哥買,窩……等。」說著坐地上了。
行之看出來小傢伙是想支開他,假意道:「好那你等著。」
小傢伙小雞啄米的點頭,等他走了,骨碌爬起來往前走。
行之在牆角看她,無奈的搖搖頭,才想跟上,就看到林松風鬼鬼祟祟的跟在小傢伙後面。
「糟。」行之也跟了上去。
小傢伙搖搖晃晃,拐進了個胡同,緊接著不見人影了。
就在行之著急時,被人拍了拍大腿,回頭對上妹妹狡黠的眼睛。
奶糰子叉腰,小嘴也撅得老高:「哥哥,偷偷……跟窩,哼。」
行之蹲下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大哥哥尊重妹妹的小秘密,但你太小,自己出來辦事不行的,方才你就被林松風跟蹤了。」
奶糰子伸出小手放在臉邊:「窩,看到了,才不怕。」
【我把他拐到死胡同里啦,現在正享受鬼打牆呢,嘻嘻,沒幾個時辰出不來。】
「那你現在要去哪?想讓大哥哥跟著嗎?」行之問。
奶糰子對著手指想了想,大哥小哥是一家人,我太小,如果小哥跑了,大哥還能幫我抓小哥,那就用用吧。
「好叭。」
奶糰子拉著行之的手去了客棧。
她聞了聞,滿意露出幾顆牙,咧嘴笑:「小哥哥,聽話。」
房間門口,行之本想敲門,奶糰子小肉爪一推,直接把門推倒了。
小傢伙尷尬的摳手:「不,不結實。」
行之溫柔:「恩,不結實。」
正塞餅子的少年噎住了,虧的小奶團氣吞山河給拍出來了。
少年窘窘的:「有點餓。」
「餅子,不好次,窩,請你次肉。」奶糰子很義氣的拍拍小胸口。
少年注意到奶糰子旁邊英俊的少年,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
握成拳的手哆嗦著,痛苦的閉上眼睛:「無功不受祿,我就說你為何對我這般好,原來你找了人來禍害我。」
奶糰子聽不懂了:「啥,是貨……」
少年想把餅子丟了,但想到自己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還是攥了起來。
他朝門口跑去,想遠離這個窒息的地方。
手臂被抓住,少年的呼吸都重了:「別碰我!」
行之見他激動的要掙脫,要逃走,抬腳把他絆倒了,摁在了地上,他們是弟下哥上的姿勢。
「怎麼這麼倔?不把話聽全了就跑。」行之儘量讓自己很溫和。
少年哆嗦的更厲害了,閉了閉眼:「我知道,我這是出了龍潭又進虎穴,你們救我,是有私心的。」
小奶豆點頭:「對哇。」想把你帶回家哇。
少年輕呵:「這世間無人真心待我,給我銀子,讓我住客棧,其實就是為了……」
他羞恥的解開了衣裳的扣子:「隨便吧。」
行之抄起邊上涼透的茶水往他臉上一潑:「什麼隨便吧,說什麼胡話呢。」
少年看著皺眉疑惑的行之:「你不是想包養我?」
「為何要包養你?」
「因為我是小倌。」少年攥拳羞恥開口。
「什麼?」行之驚訝。
「但我是清白的,我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少年急急解釋。
行之舒口氣,定定的看著他:「你知道自己的身世麼?你有爹娘麼?」
少年眼神迷茫,又堆滿了諷刺:「爹娘是誰?我真想問問他們,為何生下我又不管我,因為我的容貌,我從小到大被賣過很多次,哪有家,哪有親人。」
少年偏過頭,眼圈發紅。
小奶豆噠噠噠跑過去,嫌自己太矮,吭哧爬上桌,小肉手給他擦眼淚:「小鍋,不哭。」
【笨蛋呀,我們就是你的親人呀。】
奶豆子拍自己胸脯:「窩,泥妹。」
又拍行之:「他,泥鍋。」
「真的。」
行之柔和的看著他,細心的講林家深宅大院的事:「娘很愛我們,之前被蒙在鼓裡,被奸人蒙蔽,娘,瘋了一樣的找你,我們很愛你。」
少年渾身哆嗦,激動緊張又氣憤:「我竟然有家,有親人。」
「我,那怎麼打敗壞人!」他恨死渣爹了。
「聽聽,聽我的。」奶豆子挺威風的小樣兒。
「這事不能衝動,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讓你回家。」行之道。
小傢伙點頭。
他們讓少年暫住在客棧,給了足夠的銀子,行之打算每天來看看弟弟。
回到家,林松風擋住了抱奶糰子的行之,對林澤堯道:「爹,這奴才今兒個擅自把妹妹拐了出去,這種人怎能留在林家?依我看,應該攆出去。」
林澤堯看見行之便想到天師所言。
此子留下,乃有無窮禍患。
「的確,來人,把此人押到官府,就說他意圖拐賣林家千金。」他和大人有幾分交情,絕對會打發的遠遠的,又或者能動些手腳,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林松風舒了口氣,今兒個邪門子,在一個胡同里死活走不出來,差點累死他,他覺得是他們兄妹搗的鬼,先整死一個。
「我看誰敢動我徒兒半根手指。」孟懷安大步走來,眼若寒星:「行之是我親認下的徒兒,今日也是我讓他帶宵宵出來的。」
環繞一圈,冷哼一聲:「送他去官府?要不要把我也送進去啊?」
林澤堯林松風對視一眼,捏緊拳,這小畜生怎的……成了孟懷安的徒弟。
這可是有名的玉面將軍。
林松風心裡不舒服:「舅舅怎的認外人做徒兒?我可是你的親外甥啊,我也要做舅舅的徒弟。」
做徒弟和指點是不同的。
孟懷安看著他:「我教的武功不適合你,你想拜師,我會為你再找一個師父。」
林松風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