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豆見自己像大明星似的,怪害羞的用小拳頭搓搓臉蛋子。
掰著手指頭一一道來:「這種也是換運陣。」
「有活人陣和死人陣。」
「可素,不管活人陣還是死人陣都是要用自己的頭髮和骨頭湯……啊骨頭灰做成一個陣法,放到信物里。」
「信物可以是項鍊,可以是手鐲,可以是簪子……」
「哪個倒霉鬼戴了信物,這個倒霉鬼就會吸收裡面的陣法。」
「有換命的陣法,換健康的陣法,換美貌好運的陣法。」
她說著,瞥孟夢:「看泥沒短命,沒生病,只是一臉倒霉相,外贈送變醜八怪,你就是被人吸了樣子和好運了唄。」
蘇遠恍然大悟,那副寡淡的臉上露出津津有味的神色。
恩,跟妹妹在一起真好。
又是學到新知識的一天吶。
御花園的人下意識離公主遠了些,生怕被連累。
皇上皇后對視一眼,看向蘇州南:「蘇卿,你是御靈司的,你怎麼看?」
「這……」
林宵宵小小聲嘀咕:「兒子讀書不好,老子比兒子讀書還差吶,還問他,能問出什麼啊。」
被嫌棄的父子二人:……
父子倆研究了一番:「邪氣濃郁,加之公主目前狀況,宵宵說的有道理。」
卻不想,孟夢撲了上來:「你,會下雨,是,是不是你弄得邪氣?」
林宵宵:……
蘇遠眉頭擰起,也不顧尊卑了,啪的拍開了孟夢的手:「公主請注意言辭,這項鍊公主很早就戴了,可宵宵才來多久,冤枉人也要有證據。」
孟夢腦袋嗡嗡的,喃喃自語:誰害本公主,誰。
林宵宵看白痴一樣看著她:「誰送你的,你找誰唄。」
孟夢扭頭去看於夢萍。
於夢萍心一慌,她一如往常,穩定發揮,拿出奧斯卡的演技。
她撲通跪在孟夢面前,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公主,我沒有害你,我們是好友,你還常常幫我,我怎會害你呢,害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啊嗚嗚……」
「我,我定是被人算計了。」
她為證明,徒手拿過項鍊,往自己脖子上戴,還把骨灰往自己臉上抹。
「公主,夢萍不怕邪祟,這樣邪祟是不是就可以轉到夢萍身上了?」於夢萍就差拋頭顱,灑熱血了:「夢萍願替公主受過。」
孟夢被她的操作驚呆了,猶疑少了些。
「唔……」又看到於夢萍的臉肉眼可見的灰白。
蘇烈這個炮彈,噌的躥了上來托住於夢萍搖搖脆弱的身子,眼睛紅紅的看著孟夢:「公主,夢萍都這樣做了,你還不信她?還不信你們之間的友誼嗎?她對你那可是掏心挖肺的啊。」
又惡狠狠的瞪著林宵宵:「依我看!某些人就是個掃把星,只要她在,准沒好事!這種掃把星就該……」
才說完,一個刺球球朝蘇烈的臉上扎去,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啊!什麼東西!」
他捂著臉,再睜開眼便對上了林宵宵那張肉臉:「你該趴下學狗叫啦!」
見他想逃避,林宵宵睜大眼睛:「泥,年紀輕輕的,該不會老年痴呆了叭,忘了?」
「還是,你想耍無賴啊?」
「又或是……你不會?」林宵宵噗噗拍著胸脯:「沒關係!我包教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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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了豆包,豆包咻的從花叢里躥出來。
估摸是玩嗨了,身上都是花汁草汁,狗狗的鼻頭上還頂著一隻漂亮的花蝴蝶。
豆包一個勁兒瞅它,都瞅對眼兒了。
聽小主子的花,這才來到蘇烈面前。
趴下,叫喚,又用爪子拍拍他的手:學吧。
蘇烈:……好屈辱。
朝兄長,爹爹投去求救的眼神。
蘇遠淡淡道:「願賭服輸。」
蘇烈只好羞憤的學狗叫,學完也不忘了於夢萍,叫了個人把她扶走了。
於夢萍虛弱道:「公主,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一場賞梅宴不歡而散。
大傢伙兒對林宵宵這個小人兒討論甚多。
有人說她裝神弄鬼。
有人說她真有兩把刷子。
林宵宵才不介意,拿了皇上給她的出入皇宮玉牌後便走了。
白菜刺蝟趴在她肩上:「你要去找邪氣來源嘛?」
「我感受不到,就好像中途斷掉了。」林宵宵道:「不過,辣個人會遭到反噬的,我這幾天盯著那個小白花。」
小白花於夢萍回到房間後,以累了想歇息打發走了蘇烈,又反鎖了門栓。
她咬著手絹,悶聲的痛苦叫著,用意念跟體內的保護神說話:「啊!啊啊!好疼!怎麼辦!」
她脫下鞋子,只見缺了一根小拇指。
沒錯,金項鍊里的骨灰就是她割斷了小拇指得來的。
保護神口吻生硬,冷冰冰:沒有辦法,孟夢公主是青元多年唯一的女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當初吸她的氣運時,本神已經跟你說過弊端,如果失敗,你會遭到反噬,剁下的腳指頭再也長不回來。
於夢萍啊啊啊的崩潰大叫:「不!我不!沒了腳趾頭我就是個殘廢啊!我怎麼走路!別人會看出來的!尤其是那個林宵宵!」
「我們是一體的!你得幫我啊!」
保護神沉默了一瞬:本神只有一個法子,不讓你被人看出來被反噬了。
兩刻鐘後,於夢萍看著泥巴接的小腳指頭,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
她是重生的,上一世是個人見人嫌的醜小鴨,喪門星,賠錢貨。
她的遠房親戚們明明那麼有錢有勢卻無人把錢勢給她,幫她一把,導致她孤窮一生。
臨死之前,她想,如果有下輩子,她定要成為全青元最尊貴最好運的女子,讓所有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沒想到自己重生了,身體裡還住了個保護神。
她和保護神利來利往。
保護神給她下達任務,滿足她的願望,她則是要滋養保護神。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讓於夢萍的回憶回籠。
她緊張地問:「誰?誰啊?」
「小白花且且,是我呀,我來幫你啦,快開門啊。」林宵宵奶聲奶氣的叫門。
於夢萍厭惡的看向門口:「不好意思,我開不了,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見人,你……還不值得讓我出來。」
林宵宵歪頭,好學生的她品著話里的意思,拖著長長的音:「喔……窩明白啦,你想主動出來。」
「好說好說……」
她有的是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