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蹲下身子想把瓷瓶撿起來,還沒等她碰到,瓷瓶竟然碎了!
仔細一瞧,瓷瓶的底部竟然是空的,裡邊好像還放著什麼東西。
黎氏和於保榮都走了過來,黎氏將瓷瓶里的信拿了出來。
「老爺,這是什麼?」
於保榮看著碎掉的瓷瓶,想了好半天。
「我可算想起來了,有一次去查案,好像看到過這個瓷瓶,怎麼跑到這來了。」
「還不是你糊塗,稀里糊塗把瓷瓶給帶回來了,快看看信里寫了什麼。」黎氏說。
於保榮打開了那封信,讀著讀著他的臉色就變了。
「芸娘,咱們回屋說,叫上雲志。」於保榮說著抱起了佑佑,黎氏見他這樣,知道信里的東西非同小可。
雲志很快就來到了書房,於保榮把信給了他看,
雲志看了黎氏一眼,見黎氏朝他微微點頭,就把信上的內容給讀了出來。
「二皇子為我族血脈,你等務必輔佐他榮登大寶,巫蠱之事中原人不喜,切忌露出行跡……」
寥寥幾行字,雲志讀完之後,大家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有點亂,讓我捋一捋……二皇子身上有其他族的血脈,然後他背後的人想讓他當皇帝!】
想到這裡,佑佑使勁一拍自己的小胖手,【我知道了,難怪爹地被貶官,難怪一路上我們被人刺殺,原來都是二皇子在使壞!】
聽到女兒的心聲,於家幾口人都在默默點頭,看來於保榮是無意之中把自己陷入到了危險當中。
二皇子知道他得到了瓷瓶,以為於保榮知道了他身世的秘密,所以屢次想把於家滅口。
而他在宮中的人設是病弱皇子,手上並沒有什麼權利,只能依靠他的族人以及使用各種玄學之術來害人。
幸虧有佑佑幫他們,否則他們就算是死都還是個糊塗鬼。
要是這麼說,太子被廢說不定也有他的功勞,要不然陛下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選了個這麼個時候。
一家人看完信之後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那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二皇子既然認為東西在咱們手中,肯定把咱們視為威脅他皇位的人,不得再找人下手啊!」黎氏擔憂地說。
「不怕!佑佑幫忙!」佑佑伸出小胖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有佑佑在,絕對不會讓那個壞太子傷害爹爹娘親和哥哥們的!】
看著小傢伙信心十足的樣子,於保榮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蛋:「是啊,咱們家就靠佑佑這個小福星保佑了。」
雲志問:「爹,這件事太子肯定不知情,我們要不要告訴他?」
於保榮想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太子是做大事的人,哪怕遇到這種困境也並沒有放棄,所以咱們家既然上了太子的船,那麼就把這把刀放在太子手中,至於怎麼用,那就讓太子去考慮吧。」
「兒子也是這麼想的。」雲志認同的點了點頭。
於保榮又囑咐道:「既然咱們知道了這個秘密,二皇子必然把咱們視為死敵,以後大家出門在外都要小心為上。」
「是。」
幾人答應了之後,又重新走出了房間,這時候春喜喊黎氏他們來吃午飯。
於保榮問:「東陽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太子已經出去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道呂大將軍有沒有難為他。
他對小廝說:「到將軍府門前打探一下消息,咱們等東陽回來再一起吃飯。」
小廝領命離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就跑回來報信。
「老爺,我剛才在門口剛出門就遇到了殿下,他正和楊大人說話,馬上就回來。」
聽到小廝這麼說,於保榮讓黎氏擺飯,自己和雲志一起出門迎接。
看到太子臉上的喜色,於保榮的心才放了下來,看來呂大將軍並沒有難為太子。
「東陽,您回來了?今天去將軍府怎麼樣?」於保榮問。
東陽說:「於大人,咱們邊吃邊說。」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次和呂大將軍的見面很滿意。
落座之後,東陽也沒和大家客套,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一路上的奔波讓他吃飯早就沒有了在東宮時期的慢條斯理,除了吃像比較優雅外,速度比楊軍師都快。
吃得差不多了,他講起了今天在呂大將軍府的經歷。
進到將軍府,呂大將軍是一臉嚴肅的模樣,等他見到東陽不卑不亢朝自己行禮後,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
「太子已經入我軍中,我會按照普通軍士的標準要求你,如果違反軍規軍紀,嚴懲不貸!」
「是!」東陽朝著呂大將軍肅容拱手道。
「東陽已經不是太子了,請呂大將軍以後喊我名字。」
見他沒有失意頹然,而是積極地接受自己的親身份,呂大將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唔,這才是咱們武將之後。」他伸手讓東陽坐下,東陽也不客氣,一撩衣擺在椅子上坐下。
「好!」
呂大將軍笑了起來:「不愧是宋大將軍的後人,我和宋大將軍雖然政見不合,但是我絕對不會欺辱他的後人!咱們武將向來抱團,陛下以為把你派過來我會搓磨你?他真是打錯了算盤!」
「我會按照一名武將的標準要求你、培養你,不會搓磨你但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優待。你的祖輩也是這樣一刀一槍地拼殺過來的,希望你不要墜了他們的名聲!」
「東陽謹記大將軍的教導。」
呂大將軍對他擺擺手:「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見見宋大將軍的後人,現在見也見了,明天正式入營。」
「是!」東陽站起來大吼一聲,呂大將軍滿意地讓他離開。
聽完了東陽的話,於保榮說:「這可真是太好了,我本來以為大將軍會難為您。」
雲傑插嘴道:「大將軍不光沒有難為太子,還讓我恢復了在北疆時候的職位,太子擔任我的副官,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子就能成為軍中猛將。」
太子朝他拱拱手:「以後還得靠雲傑兄了。」
雲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起來:「您怎麼能這麼說,不管您變成了什麼身份,永遠都是我的主子。」
他不太會說話,這兩句話也說得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是這份赤誠,東陽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