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周的緊張對峙。
局勢終於在五月八日下午時分被打破。
寶島新任總督普特曼斯,率領著以旗艦密德堡號為首的荷蘭戰艦群,浩浩蕩蕩地向大明南澳島逼近。
他們此次行動沒有絲毫遮掩。
近千艘戰船直接在大明的海上行進。
讓得大明商船望而生畏。
全部都不敢再出海。
可他們不知的是。
他們此次行動,大明早已知道….
泉州府衙內。
接到南澳島急報的張寧,沉吟了一會兒後,便看向了鄭芝龍,「鄭將軍,荷蘭人的行動比我們預料的要快!」
「您那邊可有準備?」
鄭芝龍當即拱手,回道:「稟大人,我們的斥候很久前就知道他們靠近南澳島,也已經告知南澳島守軍為此做好準備了!」
「普特曼斯明顯是想攻占南澳島,然後將其變成他們的戰略前哨基地!」
「但我們不會讓他得逞。」
「很好,那你就繼續去忙活吧!」
張寧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後,便示意退下。
「是!」
…..
另外一邊。
正在靠近南澳島的荷蘭聯合艦隊,此時正氣勢高昂。
一抵達南澳島城牆便對南澳島發起了攻擊。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南澳島上下此時早已經布置好了防禦。
「開炮!」
隨著一聲怒吼,南澳島城牆上各處壯丁,立即將將預先備好的雷石、滾木以及熱油等防禦東西瞄準他們砸了過去。
「糟糕!」
看到這一幕。
荷蘭人和海盜的聯合艦隊徹底慌了。
他們缺乏攻城器械和經驗,直接就成了南澳島守軍的活靶子。
最重要的是。
他們的攻擊還攻不進南澳島的城牆。
在半天的僵持下。
荷蘭聯合艦隊便潰不成軍地逃回海邊。
「可惡!」
普特曼斯在船艦上看到這一切,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
南澳島竟然會有所準備。
更沒想到,他們會這麼難拿下。
不過隨後他分析了這次戰爭後,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看向一旁的副官說道:「范德比爾特,我這次的戰略錯了,我們本是海上的霸主,卻在陸上與他們交鋒!」
「這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自然會輸了!」
副官點了點頭,急忙回應道:「總督大人,我們離遠東地區還很遠,不能再與大明繼續消耗下去了!」
「畢竟大明的資源和人口規模都極為龐大。」
「我們每耽擱一刻,大明的實力就會增強一分,我們也會危險一分!」
普特曼斯臉色變得凝重。
「這點我自然也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大明水師的主力,儘快將他們消滅,如此才能奪回主導權!」
副官同意地點了點頭。
之後普特曼斯直接命令道:「給我傳令下去!讓艦隊儘快撤離南澳島,繼續向北進發。」
「是~」
….
五月十日。
劉香等聯合海盜在海上,搜尋大明的船隻時,意外地發現了三十多艘大明水師的戰艦在前面。
面對大明水師裝備精良的戰艦。
劉香自覺不是對手。
因此。
毫不猶豫地直接逃竄了回去。
可發現他們的斥候,很快就將消息傳回給了張寧和鄭芝龍。
在得知荷蘭聯合艦隊已經北上後。
所有人登時意識到。
他們和荷蘭人的真正決戰開始了!
在張寧的督促下,鄭芝龍當即將麾下水師戰船分成三組:一組負責側翼,作為後備支援力量。
一組作為偵察部隊,負責搜尋荷蘭聯合艦隊的蹤跡;最後一組則是由鄭芝龍親自指揮的旗艦,位於中央,統籌全局。
一旦遭遇荷蘭人的艦隊主力。
他們便會展開全面進攻!
然而。
事與願違。
當他們安排好如何應對荷蘭人艦隊後。
接踵而至的卻是一連串的壞消息。
他們發現。
荷蘭的海盜們並沒有如預期般直接北上。
而是沿途緩慢推進。
同時不斷襲擊大明沿海的船隻。
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們甚至在廈門、金門、鼓浪嶼等地及附近村落進行了掠奪,不僅搶奪糧食和財物。
對於反抗者還施以殺戮,焚燒房屋。
聽到這些消息後。
張寧憤怒地將手中的茶蓋摔在地上。
「豈有此理!」
「這些荷蘭人竟然對我大明進行燒殺搶掠?」
「他們與倭寇有何區別!」
說著。
他憤怒地看向了鄭芝龍,當即怒斥道,「鄭將軍,你必須給本官一個確切的答覆,何時能夠找到荷蘭人並與之決戰?」
在場的官員們都噤若寒蟬!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張寧發這麼大的火。
他們本以為可以輕鬆戰勝荷蘭人的。
但如今看來。
情況會比預想的要糟糕得多。
鄭芝龍被張寧的怒氣所震懾,急忙起身行禮回應道:「大人,荷蘭人在廈門、金門等地的劫掠行為,意味著他們距離我們已經不遠。」
「依目前的情勢!」
「我們可能在幾天內就會與他們相遇。」
張寧聽完鄭芝龍說完後,立即厲聲命令道:「我給你最後一周的時間!」
「必須儘快找到荷蘭人的主力艦隊,滅掉他們!」
「不然就拿你的人頭來見我!」
他的使命是保衛國家,開疆拓土!
絕不會容忍荷蘭人如此欺凌大明百姓!
「遵命!」
鄭芝龍沒有絲毫猶豫。
他相信一周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而且他也不敢違抗命令。
張寧對鄭芝龍的迅速響應表示滿意。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了泉州府的其他官員。
「荷蘭人對我大明沿海百姓的劫掠行徑,不能繼續容忍。」
「各處的守軍,無論是隊長還是小隊,都要加強巡邏,一旦發現敵人,立即發出預警。他們若敢來犯,就堅決予以還擊!」
「哪怕是一命換一命,我大明也絕不能退縮!」
「如果有誰不顧百姓安危,臨陣退縮…..
「後果自負!」
「是!」
「下官這就立刻去安排!」
知府周巡迅速回應。
他和其他官員一樣,對張寧的怒火感到不安。
他們知道。
要是未能履行自己的職責,張寧有權對他們便宜行事。
他們都是為了建功立業而來的。
自然沒有人願意因為任何失誤而自毀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