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府邸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後。
高麗方面的事兒也算處理完了。
李祥熙已死。
李康成埋藏在京城的隱藏力量,也基本被拔除。
李康成沒了由頭,基本不敢在高麗國輕舉妄動。
更不敢利用他的人在京城鬧事。
後面的事情。
就算不用他出手。
朱由檢和內閣的人都能處理妥當。
「如是!」
「我們接下來要去東南了!」
「準備一下吧!」
既然最近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完,張寧覺得也該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早在處理李祥熙的事情時。
他就聽到孫傳庭和盧象升寫信回來,說他們在南方已忙得不可開交,急切需要朝廷援手了,不然他們可能就挺不住了。
如此緊急的情況。
朱由檢也急著讓張寧即刻出發。
所以還給他開出了不少豐厚的條件。
張寧這邊剛答應。
孫傳那邊就寫信給張寧訴苦。
希望他能早日抵達。
「太好了!」
「我早就想回南方看看了!」
「聽說東南那邊還挺多好吃好玩的呢!」
得知要前往南方。
柳如是也是滿心歡喜。
畢竟,她曾在南方度過了十幾個春秋,儘管往昔的記憶喜憂參半,但對如今的她而言,那裡仍是她魂牽夢繞的故土。
「那你就回去收拾一下吧!」
「我們現在就出發!」
孫傳庭在信中已說得像是十萬火急了。
他自然也不能再耽擱。
不過他在去找孫傳庭之前,想先去天津衛一趟。
之後再乘船南下。
因為他之前設計的新型海船,已在天津衛建造得差不多了。
這次正好可以親自去看看。
「好!」
「我馬上回去收拾!」
柳如是應了一聲後,立馬就回了房收拾。
可不一會兒。
她又拿著一件棉袍走了出來。
「張大哥!」
「這衣裳是親手縫製的!」
「剛好可以穿去東南那邊!」
張寧不由的一笑。
他正好不知道穿什麼呢。
這邊柳如是就給他拿來了。
「不錯!」
「穿著很舒服!」
張寧穿上之後,登時平添了幾分尊貴與英氣。
整體也十分滿意。
不得不說。
柳如是不愧是才女。
手還挺巧的!
柳如是一臉嬌羞的露出了笑意,說道:「張大哥喜歡的話,我下次有空再給你縫製多幾件!還有,我讓翠兒收拾好東西了!」
「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說罷。
張寧便看到柳如是的丫鬟拿了行李出來。
看到丫鬟手上拿著的行李。
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都說女人的衣服多,出門帶的行李也多。
可柳如是和她的丫鬟翠兒卻只帶了幾件衣服而已。
不過更惹他注意的是。
此時翠兒懷裡緊緊抱著的木盒子。
看到翠兒如此緊張。
怕是她們最珍貴的東西吧。
「張先生!」
「馬車準備好了!」
他們剛收拾完。
馬奎和其他錦衣衛,也拉著馬車來到了門外。
張寧讓家僕將行李搬到馬車上後,便緩緩的離開了京城。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在他們看不到的暗處。
此時正有著幾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張寧離開京城了!」
「快把消息告訴軍師他們!」
張寧的行程並未刻意隱瞞。
出發更是大張旗鼓!
而他們此次從京城到天津衛,再乘船直下張州的路程中。
明顯有著各種不安全因素在的。
要是有不懷好意的人要刺殺張寧。
那麼他們不管是在張寧前往天津衛途中,亦或者是航行途中的船上,以及抵達張州下船之時,他們都有機會襲擊張寧。
不過這些方式基本都有風險的。
此次張寧是乘坐水師的戰船南下的。
如此一來。
那些襲擊的人根本不敢輕易下手。
相比之下。
從京城到天津衛的陸路行程,則相對明確,且風險少。
所以要是襲擊的人想動手。
肯定是會在這段路下手的。
「張先生!」
「我們大概還有三天時間能到達!」
「要是加快行程,兩天多也能到達。」
馬奎在路上一邊趕著馬,一邊跟張寧說道。
「砰!」
可就在他話剛說完。
他的馬車突然就撞到了什麼,馬匹驚慌的嘶鳴了起來。
馬車也開始劇烈地搖晃。
車輪在泥濘的道路上打滑,車身猛地一歪,失去了平衡。
所幸的是。
張寧拉住了柳如是。
隨後找了個草坪跳了下來。
馬車之後才在一陣混亂中翻倒。
「張先生您沒事吧?」
早已跳下馬的馬奎,這時走了過來。
張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然心有餘悸,但好在身手敏捷,沒有受傷。
他轉頭看向柳如是,關切的問道:「如是,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柳如是臉色蒼白,但搖了搖頭,「我沒事,張大哥,多虧你反應快。」
馬奎檢查了一下受驚的馬匹,發現它只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真是萬幸,看來我們今天運氣不錯。」
「這是怎麼回事?」
張寧皺著眉頭,看著翻倒的馬車和四周的路面,試圖找出事故的原因。
馬奎撓了撓頭,有些困惑:「我也不清楚,這條路我走過很多次,從沒出過事。」
「可能是路上有個坑或者石頭什麼的,我沒注意到。」
張寧點了點頭。
隨後看向了眾人,發現他們都有些疲憊了。
於是命令道:「好了,我看大家都雷了,如今馬車也壞了!」
「先安排大家原地紮營休息吧!」
「我明天再出發!」
他們在車上雖然有些顛簸,但還是能休息的。
但趕馬的人卻沒休息。
所以他們趕了一天路,基本應該都累了。
再趕來只會增加風險。
可馬奎這時,卻是說道:「但是,張先生!這裡不安全,聽說白蓮教還有餘黨未被緝拿,您今天如此大張旗鼓地出行!」
「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張寧聽了他的話後,卻大笑了一聲,「這點我自然清楚,但他們想要我的命,還沒那麼容易,而且,他們現在不是還沒有機會動手?」
馬奎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訝。
「難道張先生有其他準備?」
從出發到現在。
他們都在張寧左右。
並沒有看到張寧有什麼安排啊。
張寧是怎麼知道對方沒機會動手的嗎?
張寧並沒有解釋什麼。
而是直接只是輕聲笑了笑,拍了拍馬奎的肩膀,便轉身去休息了。
留下馬奎一臉複雜的站在原地。
從當前位置到天津衛。
只剩下大約一天多的行程。
如果有人打算對張寧不利。
那麼接下來的這段路,無疑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畢竟。
無論是京城還是天津衛。
都有大明的軍隊隨時待命。
朱由檢在張寧出發前,授予了他相當大的權力,包括一塊可以直接調動軍隊的令牌,這也是張寧南下的重要保障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