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憑你們?縣城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們插翅難飛!」
另一個奸細冷笑道。
「咱家大人張誠王爺此刻正率大軍殺來,你們都得死!」
此時,衙門中的奸細還在叫囂,此言一出,衙役們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敵軍進城了?!」
趙四卻是冷笑連連。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
「你們的人馬已經被我鳳陽守將秦將軍帶兵剿滅了。
「什麼,不可能」幾名奸細心中大恐。
幾名奸細還不知道此時,他們的主子已經倉惶逃走了。
趙四命人將奸細投入大牢嚴加看管,回來再慢慢審問。
然後就帶著衙役和士兵準備去張府看看情況。
結果剛出縣衙不久,就遇上衝殺而出的張府人馬,雙方戰在一起。
「快追!一個也別放跑了!」
趙四揮舞長刀,率領眾衙役和士兵在後窮追不捨。
「殺啊!」
雙方在大街上展開了激烈的拼殺,鮮血四濺。
張府眾人人多勢眾,且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拼死抵抗。
「快跑啊!」
張誠一邊廝殺,一邊回頭大吼。
「別管那幫鼠輩了!盡全力衝出城門要緊!」
他一刀砍翻一個衙役,又一拳周倒一名士兵,殺得人頭滾滾。
趙四被眾叛軍拖住了腳步,眼見敵人就要衝出城門。
「該死,追不上了……」
他咬牙切齒,只恨自己沒有帶更多兵馬。
另一邊,秦鎮率軍浩浩蕩蕩殺進縣城。
「楚王爺!援軍到了!」
黎星一聲長嘯,三人在縣衙門前會合。
「秦將軍!你來得正是時候啊!」
楚澤狂喜,緊緊握住秦鎮的手。
「張府那幫叛賊,已經跑去西城門了!」
「哼,豈能讓他們逃脫!全軍聽令,即刻出發,剿滅叛賊!」
秦鎮高聲下令,萬千鐵騎如狂風驟雨般衝出城門。
楚澤與秦鎮率軍緊追不捨,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張府那幫奸賊衝出西門,越跑越遠。
「報——!」一名斥候飛馬趕來,大叫道:「王爺,將軍!前方還有兩股敵兵與張府匯合了!」
「什麼?!」楚澤勃然變色,怒喝道:「究竟有多少人馬?」
斥候擦了把冷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稟王爺,屬下估摸著,少說也有五千人!」
「五千?!」秦鎮聞言也是臉色一變,沉吟道:「加上原先咱們的人馬,也不過一萬三出頭啊!」
楚澤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道:「狗賊!早有準備啊!」
他環視四周,只見敵軍已經鋪開了一字長蛇陣,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將軍,照這架勢,若是貿然沖陣,就算能勝,只怕也要折損個三五千人啊!」
秦鎮點點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黎星在一旁開口道:「王爺,要不咱們先按兵不動,派斥候去偵查一番?」
趙四也附和道:「對!弄清敵軍的虛實,咱們才好定奪。」
楚澤凝視前方,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也只能如此了。黎星,你速速挑選一批得力斥候,去敵陣左右探查,務必要小心謹慎!」
「諾!」黎星領命,隨即招呼十數名精銳斥候,悄然繞到敵軍側翼。
「楚王爺,我看敵軍有備而來,必然圖謀已久,只怕今日難以速戰速決啊!」
秦鎮擰著眉,顯然也在為難。
楚澤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狗賊再狡猾,也鬥不過我們。」
「我倒要看看,他張誠究竟還藏了多少牌!」
他冷冷地瞥了眼敵陣,暗自盤算起來。
原來他們已經從俘虜口中得知,隱藏在張府的幕後推手,那個前朝王爺竟然是個漢人,一個漢人竟然還為元朝賣命,確實可恨。
「張誠那廝,定然是想拖延時間,等待增援,或伺機逃走。」
「對面已經鋪開陣形,咱們若是急於求成,反而會白白折損士兵性命!」
「可若是一味等待,只怕會錯失良機,讓敵人有了喘息之機。」
楚澤左右權衡,眉頭緊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秦鎮看出他的為難,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王爺,事到如今,咱們還是以逸待勞為妙。」
「只要嚴防死守,不讓一個敵兵熘走,定能慢慢耗盡他們的士氣!」
楚澤聞言一愣,隨即釋然地笑了。
「秦將軍果然高見!既然如此,咱們就來一場持久戰,看誰笑到最後!」
他正色吩咐道:「傳令下去,原地紮營,嚴格監視,不得擅動!」
「諾!」眾將領命,開始指揮士兵搭建營寨,加固防禦。
趙四卻是一臉擔憂道:「可是王爺,萬一敵軍突然逃跑,咱們豈不是延誤戰機?」
「放心。」楚澤信心十足地說道:「有秦將軍坐鎮,那幫烏合之眾,還翻不出什麼浪花!」
「我們騎兵比敵軍多得多,他們一跑死得更快」
秦鎮也笑道:「趙四別瞎操心了。你儘管帶人防守東門,其他就交給我吧!」
「喏!」趙四點頭哈腰,忙不迭地領命去了。
就在大軍開始駐紮的時候,營寨外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有情況!」
「敵軍來犯!」
一名守衛慌慌張張地衝進楚澤的營帳。
「啟稟王爺!敵軍……敵軍派人送來書信,要求您親自接見!」
楚澤與秦鎮對視一眼,不禁都是一愣。
「送信?張誠那狗賊,這是什麼意思?」
楚澤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吩咐道:「來人,給我送進來!」
「諾!」
不一會,一個檀木盒被小心翼翼地放到案前。
楚澤打開一看,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封書信。
他拿起信函,剛看了幾行,臉色驟然一沉。
「混帳!簡直是放肆!」
他將信函摔在桌上,恨恨地罵道。
秦鎮見狀,連忙上前察看,也不禁勃然變色。
「什麼?!他張誠竟然提出要與您單獨會面,」討論歸順之事「?!」
「呸!」楚澤啐了一口,冷笑連連道:「這狗賊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他若真想投降,直接領人過來便是,哪還用得著'密談'?」
「這分明是鴻門宴,妄圖從中取巧!哼,做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