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還要著手解決運輸鋼軌等重要材料的問題,這將是建設過程中的又一大考驗。
一天,楚澤正在火車站工地巡視施工進度,忽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稟報導:「報告王爺,李府的族人帶著家丁剛剛前來興師問罪,聲稱城東鐵路工地占了他們的祖產房屋和土地,要求立刻拆除還地!」
楚澤微微一驚,皺眉道:「什麼李府?他們有何證據?」
那衙役忙道:「回稟王爺,是本地的李家世族,他們聲稱這裡原本是其先祖墓地,並提交了墓志銘為證。那人還說要是不拆除工地,就將告到朝廷去。」
楚澤沉吟片刻,招來負責征地的小吏,詢問當初的征地情況。
那小吏忙回稟道:「回稟王爺,當初按照律令公告徵收土地時,這處並未有任何人來登記報宗或提出異議,所以推斷應該沒有所有權糾紛。」
楚澤點點頭,自己也記得當初的徵收程序完全合法,不應該有任何瑕疵。
楚澤沉聲道:「既然如此,他們忽然提出異議,極有可能是刻意搗亂。你速去告訴李家丁,本王正要去往鐵路工地視察,有何疑問當面提出,休要吵嚷!」
那衙役忙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傳達楚澤的意思。
不多時,楚澤一行人來到了城東鐵路工地只見十幾名家丁模樣的人在叫嚷,為首一人上前幹練道:「請問是嘉平王麼?在下奉李府族長之命,前來有事相商。」
楚澤緩步上前,淡然道:「你就是李府的族人?有何事?」
那人拱手道:「回稟王爺,此地原是吾家祖墳所在,不宜興建鐵路,還請王爺牽就一下,另覓地點。」
楚澤挑眉道:「你們在何時購得此地?咱看這工地並無任何墓葬跡象。」
那李氏族人略一窘迫,隨即強詞奪理道:「王爺,咱家祖墳在此已經數百年了,只是後來荒廢了,不知何時就遭到拆毀。但地契上明確記載,這片土地屬咱家所有。還請王爺通融!」
楚澤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答反問道:「好,你們既然聲稱擁有此地,拿出地契來咱檢視。若屬實,咱必遷就於你們,若是杜撰,你們就別怪咱不講情面了!」
那李氏族人臉色微變,支吾道:「這……咱族祖墳在此已經數百年,這當然就是咱族土地,有沒有地契都不影響這個事實。楚澤冷笑道
道:「笑話,沒地契怎麼證明是你族的土地,咱給你一日時間,拿地契來,若是假的,你和李府就別怪咱不客氣!」
那李氏族人沒想到楚澤來硬的,臉色微變,但還是強作鎮定道:「王爺,您也別太過分了!咱們李府在本地可不是您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咱這就回去與族長商議,您且再三思量吧!」說罷帶人離去。
楚澤冷眼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裡已有了幾分判斷。
黎星在一旁追問道:「楚澤,您怎麼看?」
楚澤淡然道:「這分明是李家刻意來搗亂,根本就沒有任何憑證。他們的目的恐怕不單純。」
黎星恍然大悟,追問道:「他們這是想阻止鐵路建設嗎,為什麼呢?
楚澤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極有可能是他們的陰謀。咱們必須提高警惕,萬不可掉以輕心。」
楚澤派出趙四和黎星,開始暗中調查李府的意圖。
趙四混入李府莊園地里,裝成一名尋常農夫,接近其他佃農搭話。
「哥幾個,咱這李家莊園看著人好象不是很多啊啊?」趙四假裝苦惱狀問道。
「哎,都去修鐵路啦。」趙四故意答道:「也不留足夠的人來種地,這日子怎麼過喲。」
「哼,誰知道。」農夫神秘兮兮地湊近趙四,小聲道:「就是因為這個,李家和那些閒著的官老爺們可糟心了。聽說還暗地裡聚在一塊兒,不知在謀劃啥呢。」
趙四眼前一亮,繼續裝傻問道:「官老爺們?他們和李家一拍即合,准沒安好心吧。不過王爺手裡有兵,他們也對付不了。」
「是啊。」農夫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黎星也混入城裡,在酒樓茶肆里四處打探消息。
「喲,這不是楊老爺麼。」黎星裝作喝高了的樣子,撞上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人。
那人臉色微變,正要發作,見是黎星也稍微收斂了態度道:「你是……」
「哈哈,咱們老相識了,上回一起喝酒的。」黎星大大咧咧地拉著他就坐。
楊老爺哼了一聲,也不推開,只是言語中透著戒備道:「哦?是嗎?咱可不記得了。」
「來來來,今天咱請客,咱們再喝一回!」黎星豪邁地招呼店小二。
酒過三巡,楊老爺稍微卸下防備,抱怨起最近的情況道:「真是的,本來過著好日子,一下子什麼鐵路站不站的,把咱的祖產都征了去。你說氣不氣人?」
黎星附和道:「是啊是啊,王爺太不像話了,權勢太大就任性。咱們這些根正苗紅的好官,都被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給排擠了。」
「嗯,也不知道王爺是哪根蔥,居然還讓咱們這些好官讓位。」楊老爺腹誹道。
黎星故意挑撥道:「不管怎麼說,王爺這麼囂張跋扈,需要人抑制抑制他。你咱正人君子,理應為國為民出力啊。」
楊老爺喝得迷煳,竟然點了點頭道:「嗯……是該管管了。咱最近聽說,李老爺他們似乎在醞釀什麼事兒,你懂的。」
黎星心中一動,繼續套話道:「什麼事兒?咱可不知道啊,你告訴咱嘛。」
楊老爺支吾著,也不再多說什麼。
但黎星通過這番聊天,已經判斷出一些端倪。
他決定回去向楚澤匯報。
當晚,趙四和黎星都回到楚澤面前,復命匯報了調查結果。
「看來李家勾結這些失勢官員,正醞釀著什麼陰謀。」楚澤沉聲說道。
黎星恭敬應道:「是,據臣調查,他們暗地裡聯合起來,不知在圖謀什麼。或許是想阻止鐵路建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