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楚澤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條腿很難追上四條腿。」除非那人天賦異稟。
這樣的人,有個一個兩個就不錯了,十個八個根本不可能,想要一整個軍隊做夢都不帶這麼做的。
「但咱的目的是殲滅瓦刺,又不是跟瓦刺的馬比誰跑得快。」楚澤無所謂地聳聳肩,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
程將軍氣得青筋直跳。
「那你都追不上敵軍,這仗還怎麼打?」
「就是啊,萬一瓦刺的人一直都不出來應戰,那我們就是請下大羅神仙,也奈他們不何啊。」
底下的大臣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朱元璋看著楚澤。
藍玉與黎星也看向楚澤。
看楚澤這副淡定的模樣,八成是有主意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他們還挺好奇。
楚澤就這麼站著,等底下說話的聲音小了些,才抬起頭,疑惑地看向眾位大臣,詫異道:「說完了?」
將程將軍氣得頭都快冒煙了。
這個楚澤,實在是狂妄。
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要在這裡指手劃腳。
皇上也不知道說一說。
見沒人理會自己,楚澤繼續道:「看來是說完了。既然你們說完了,那就咱來說吧。」
楚澤轉頭看向朱元璋,道:「皇上,各位大臣擔心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這話一出,一群大臣瞬間激動起來。
他們紛紛站起來指責楚澤。
「怎麼就不存在?」
「這都是實際的問題,楚大人莫不是根本不知道解決的法子,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就是,楚大人,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應付的法子吧。」
「吵吵什麼吵吵!」
殿裡的嘲笑聲越發的大了,藍玉聽下下去了。
他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起,殿中的質疑聲一頓,目光紛紛落到藍玉身上。
藍玉濃眉倒樹,滿臉鄙夷。
「虧你們還好意思說楚澤不懂,依咱看,你們才是屁都不懂。」
眾大臣臉色一沉。
不等他們發難,藍玉已經掉轉矛頭,對準了程將軍:「程平,你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你說說,為什麼楚澤說這些問題都不存在。」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應對的方法啊。」程將軍滿臉憤憤。
藍玉氣得捏起酒杯,險些砸程將軍腦門上。
朱元璋坐直身體,挑眉看向藍玉,危險地「嗯?」了一聲。
接受到死亡凝視的藍玉默默將酒杯收了回去。
但這口氣啊,就是咽不下去。
憋得他心口發疼。
不行,不撒出來會把自己憋壞的。
藍玉當即拍案而起。
他指著程將軍就罵:「難怪你混了這麼多年,依舊是這麼個小將軍,就你這能耐,讓你當個小將軍都是你祖上積德了。」
屁用沒有,就會在這裡擠兌他未來女婿。
「今天咱就教教你,什麼是戰爭遠見。咱告訴你,楚澤之所以說不存在瓦刺避而不戰的情況,因為是瓦刺是少數民族,而且還是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如果咱將他們的地盤都占據之後,他們就會喪失生機的空間。沒吃沒喝的情況下,說他們會不會出戰?」
真到那個時候,他們只會拼死一戰。
朱元璋贊同地點頭。
在楚澤說出那句話時,他也想明白了。
只要瓦刺沒有優勢,大明軍就可以不斷地往前進。
一寸寸地將瓦刺納入他們的地盤,然後再設立邊防。
瓦刺的生存空間就會被不斷壓縮。
直到最後無處容身。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瓦刺就必定會與他們交戰。
除了這個之外,其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就像藍玉說的,瓦刺是遊牧民族。
一但到了冬天,他們就沒有吃的了。
邊境的貿易也關閉了。
瓦刺人為了度過冬季,就會主動侵略大明邊境,以掠走過冬的糧食。
無論哪個原因,他們都不可以躲起來。
只要他們還會出現,朱元璋就不怕他們會逃掉。
「楚澤說得不錯。」朱元璋指著楚澤,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道,「那這事就交給你辦,要儘快辦好。」
瓦刺那邊僵持很久了。
都快成為朱元璋的心腹大患了。
楚澤點頭:「皇上放心,這事就包在咱身上了。」
「行,辦好了咱給你獎勵。」
這話楚澤沒敢亂接,只說了句「謝皇上」,就算把這事敷衍過去了。
畢竟他現在手裡的好東西,比起皇宮裡都不惶多讓。
朱元璋要賞他,楚澤都不知道他要賞自己什麼。
穩妥起見,夏炎還是決定低調一點。
正事談完,歌舞漸起。
殿中氛圍熱鬧又輕鬆。
楚澤沒什麼事,就只喝酒。
朱元璋與馬皇后只坐了片刻,就起身離開了。
們離開沒多久,朱標也跟著離開。
他們一走,底下的大臣徹底放開了,一個二個開心地吃吃喝喝,互相玩笑敬酒。
楚澤面前也圍著一堆人。
恰在此時,一個內侍走過來,低聲對楚澤:「楚大人,皇上召您。」
楚澤一怔,疑惑問道:「皇上找咱幹什麼?」
現在可是晚宴。
朱元璋自己走了,還不他好好玩?
簡直沒天理。
內侍搖頭。
看內侍也不知情,楚澤只能放下酒杯,跟眾人道了聲告辭,跟著內侍離開。
看著楚澤離開,眾人圍到了藍玉跟前,問:「藍大人,你說皇上這個時候召見楚澤大人,是為了什麼事?」
「估摸著是大事。」
「藍大人,你可聽到什麼風聲?」
莫說藍玉沒聽到什麼風聲,就是聽到了,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皇上的心思,咱哪裡知道。來來來,喝酒喝酒。」藍玉不好直接說,借著酒就將話題岔開了。
楚澤跟著內侍走到御書房。
等他走進來時,卻見先前離開的幾人,竟然都在這裡。
朱元璋、朱標幾兄弟,都在。
除了馬皇后。
而且楚澤還發現,他們的衣服都換掉了。
怎麼回事?
離開這麼會兒,怎麼還換了衣服?
這些人都這麼愛乾淨的嗎?
楚澤滿臉不解地走進來,徑直往一個椅子處坐下。
「皇上,到底什麼事啊,非得現在叫咱過來。這麼大晚上的,又是晩宴時候,您也不讓我好好喝幾杯酒。」楚澤表情幽怨,語氣更幽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