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胡惟庸的人啊!老爺知道那人是誰嗎

  第374章 胡惟庸的人啊!老爺知道那人是誰嗎?

  楚澤給大夫遞了個眼色。

  大夫立刻上前,給左映做檢查。

  一盞茶之後,大夫收手。

  左映緊張到揪著自家爹的衣擺不敢收手,左崇暗自流著汗,緊張到嘴唇發抖。

  他張了幾次嘴,卻都沒的發出半點聲音。

  得了,還是他來問吧。

  楚澤看向大夫:「說說吧。」

  大夫道:「左公子的腿骨碎得很徹底,想要完全好,已是不可能。但治療過後,走路可以與常人無異,跑時會有些影響。」

  左映與左崇聽到第一句話時,眼眶一下子便紅了。

  父子兩眼看就要哭了,卻被大夫後面這句話,直接震得愣在當場。

  左映像是沒聽懂大夫的話一樣,怔怔地看向自家老爹:「他、他剛才說什麼?」他還能跑?

  他之前都不敢想!

  可現在這人告訴他,他不僅可以如常人般走動,還能跑。

  就算有些影響,那他也高興!

  「爹!咱要治!」他才不要當瘸子!

  左崇狠狠點頭:「治!」

  他們飛快確定了治療的方法與時間。

  聽說要切開大腿時,父子倆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想要全好,總得承擔些風險。

  這道理,他們都懂。

  定好了時間,楚澤便帶著大夫走了。

  只等時間一到,便可以做手術了。

  這事不需要楚澤,楚澤也不多問。回到楚府,早已等得如坐針氈朱樉正坐在楚府的台階上,看到楚澤的馬車,興奮地的跳起來,朝前跑去,隨著馬車的移動,扒著車轅問:「怎麼樣怎麼樣?」

  正窩在馬車裡的楚澤,聞聲撩起眼皮睨他:「呵,咱出馬,還能辦不成的事嗎?」

  朱樉眼睛瞬間亮起。

  「好兄弟,咱就知道你肯定能辦成!」

  「那是。」

  馬車停下,楚澤自車裡走下來。

  他理了下衣裳,好整以暇地看著朱樉:「你答應咱的,應該沒忘吧?」

  在楚澤去左府之前,就跟朱樉說好了。

  他去左府,只要他能治好左映的腿,朱樉就得在莫愁湖旁的清月樓上,大擺宴席,請楚澤吃飯。

  「咱當然沒忘,那左映現在的腿不是還沒好嘛,急什麼。」他堂堂一皇子,還缺他一頓飯?

  朱樉嫌棄。

  「對了,你剛才不在,大哥派了人來,說是要將這個給你。」朱樉自袖子摸出一份奏摺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楚澤接過,看了起來。

  片刻後,他將奏摺一合。

  「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楚澤揚了揚奏摺問朱樉。

  朱樉白他一眼:「這還用問?往年琉球雖然都有派人一道,隨送馬的隊伍一道入京,但派對方的國師過來,卻是頭一次,可巧現在咱又有你在,你說他們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衝著楚澤來的唄。

  就算他們不知道楚澤,也必定是衝著大明突然出現的這些東西來的。

  無論是哪一個,都來者不善。

  楚澤笑笑,拿奏摺拍著手心:「他們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派自己的國師過來,也不怕咱把他給殺嘍?」

  朱樉震驚抬頭。

  他深深地看了楚澤一眼,有些無奈地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小小琉球,怕他們做甚?」

  楚澤不僅想殺他們的國師,還想殺他們皇帝呢。

  仗著自己的優勢,欺負一頭猛虎。

  也就是老虎之前有顧慮,這才沒動他們。

  等老虎甦醒,他們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不知道。

  小小島國,夜郎自大。

  楚澤將奏摺扔回朱樉懷裡:「甭管,反正他不惹咱咱不惹他,他惹咱咱就送他見閻王。」

  朱樉:「……你真兇。」

  ……

  是夜。

  夜色昏沉,無半點星光。

  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色長斗篷里的身影,低調地走進天牢。

  此人低著頭,跟在一個獄卒身後,疾步走在陰暗的天牢之中,快速朝最深處的那間牢房走過去。

  「到了。」獄卒指著面前的牢房。

  牢房裡很陰暗,就算外頭陽光大好,這裡也感受不到分毫。

  只有插在牆壁上的火把,能將這片天地照出些微的光線,隱約讓人能看到這間牢房裡,側躺著一道強健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隱在陰影之內,讓人看不清面容。

  太暗了。

  黑色斗篷拿過火把往牢房裡伸。

  他剛將火把伸過去,一抹雪亮的光自他眼光一閃而過。

  黑色斗篷一驚。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那柄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後是一道嘲諷的淺笑:「可算讓咱等到你了。」

  黑色斗篷:「……」

  身後那人一把扯下此人身上的寬大斗篷,奪過他手中的火把,將火把抵到黑色斗篷面前。

  一張趙四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劉管家。」趙四詫異出聲。

  趙四跟在楚澤身邊,對他的頗為了解。

  自然也知道,今日他們要抓的,是與胡惟庸有關的。

  但他怎麼也沒到,此人竟然會是胡惟庸的管家。

  這就很有意思了。

  趙四笑得高興:「本以為只能抓到兩條小雜毛魚,沒想到竟然抓到了條大魚。」嘖嘖嘖,這管家鐵定跟胡惟庸有仇。

  不然就是這管家腦子進水了。

  這種事,他是怎麼想著,自己親自來查看的?

  管家沉著臉不語,惡狠狠地瞪著帶他進來的那個獄卒。

  那表情,像是要將人對方吞活剝了一樣。

  趙四笑道:「別瞪了,這天牢里的人,早就被咱家大人換過了,這也是咱的人。要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就走進來?」

  做夢了吧。

  嫌棄完人,趙四立刻交待手下將人看好。

  「記住了,千萬別讓他自殺自殘,否則你們都得去賠葬。將人看好了啊。」趙四快速離開。

  楚澤被喊醒的時候,眼睛都眨不開。

  糊裡糊塗地坐起來,連趙四說了什麼都沒聽清,「嗯嗯」兩聲又倒頭睡了。

  等他躺下時,還順手扯了扯被子,將頭蒙得更緊。

  趙四:「……」

  喊不醒了,等明天吧。

  趙四無語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楚澤照例睡到日曬三竿。

  他醒來後,趙四急急跑到他面前:「老爺啊,你可算是醒了,咱今天豐收了!」

  「什麼豐收了?」楚澤坐到桌邊開始用飯。

  趙四:「胡惟庸的人啊!老爺知道那人是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