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這兔子不是已經上勾了嗎?

  第370章 這兔子不是已經上勾了嗎?

  可他沒想到,緊接著便接到了楚澤的請柬。

  上面隱約暗示了下戚老七的事。

  本來胡惟庸不想來。

  可那點懷疑,一直在他心裡縈繞不去。

  最終他還是決定走這一遭,只為看看楚澤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現在看來,這葫蘆里的藥與戚老七有莫大的關係。

  但戚老七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簡直好笑。

  胡惟庸也真笑了出來。

  楚澤側頭看他:「胡叔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蠢。

  如果楚澤將這事藏著掖著,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楚澤偏要拿這事來威脅自己。

  他到要看看,這人要怎麼威脅他。

  胡惟庸斂下眼底的諷意,道:「這戲挺不錯,賢侄有心了。只是不知道,賢侄說要送胡叔禮物,不知是什麼禮物?」

  胡惟庸笑得一臉自信。

  楚澤要唱戲,他就給他搭搭台子。

  正好讓他看看,他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

  往後也好老實些,別整天想在蹦到自己頭頂上去。

  楚澤像是沒想到他能如此淡定一樣,詫異地看了胡惟庸好畫畫一會兒。

  而後,他像是在確實什麼一樣,再次刻意提醒胡惟庸:「胡叔,這份禮物……要咱還是別看了吧,咱也不是怕別的,主要是怕胡叔的心臟受不了。」

  「賢侄這叫什麼話,你特意尋來的禮物,怎麼能不看?」不看這戲還怎麼唱下去?胡惟庸催促道,「好了,快些拿出來,讓咱瞧瞧。」

  「胡叔真要看?」

  「當然要看。」

  「那要是看了,胡叔可別後悔。」

  胡惟庸笑了:「咱能後悔什麼,賢侄別賣關子了,趕緊將東西拿出來吧。」

  「行,胡叔這麼爽快,那咱也不藏著掖著了。」楚澤抬手拍了幾巴掌。

  聽到這聲音,台上唱著戲的人立刻停下退開。

  等他們下台之後,趙四帶著幾個下人,抬著一隻大在箱子自後台走了上來。

  看到那個箱子,胡惟庸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他側頭看向楚澤:「這是什麼?」

  「當然是禮物啊,這禮物可費了咱不少的心血,胡叔可要看仔細了。」楚澤衝著胡惟庸神秘一笑,抬頭朝趙四拿了個眼色。

  接收到眼色的趙四立刻指揮著僕人將箱子打開。

  下一瞬,一個穿著囚服的中年男人自箱子裡站了起來。

  胡惟庸放鬆的身體,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陡然繃緊。他猛地坐直身體,微縮的瞳孔,死死盯著台上的人。

  ——這、這怎麼可能!

  胡惟庸手微微一抖,茶水灑了一手。

  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這可能是戚老七

  戚老七已經死了,這肯定是楚澤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假貨,他想詐自己。

  肯定是這樣!

  胡惟庸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快速平復著心裡的驚懼。

  但楚澤卻不給他細思的機會。

  他對著台上道:「戚老七,本官身邊的這位大人,你可認得?」

  戚老七的視線,承受著楚澤的問話,落到時胡惟庸身上。

  只一眼,他便將眼神移了開。

  消滅的嗓音響起,赫然正是戚老七的聲音:「認得,當朝丞相胡惟庸胡大人,也是咱的主子。」

  轟!

  胡惟庸腦子裡驟然一聲驚雷。

  這人怎麼連聲音也這麼像?!

  不,不僅僅是的像,分明是一模一樣。

  「你既然說他是你的主子,你為什麼又會與那些攔路搶劫的強盜混在一起?」楚澤繼續問。

  戚老七回答道:「這是主子吩咐的,讓咱尋找不讓那些人入京。」

  「證據呢?」楚澤再問。

  戚老七道:「沒有證據,主子只交待咱去做。」

  「這樣啊,那你這樣,咱可就保不住你了。對了胡叔,你要保他嗎?」楚澤側過頭半倚在椅子裡,單手支著額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惟庸。

  胡惟庸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淡定地放下茶,拿出手帕緩緩擦著手背上的茶水。

  「賢侄在說什麼,咱怎麼聽不懂?」他抬起眼,滿臉疑惑地看著楚澤,道,「你說你要送咱禮物,結果卻個人,而且他還污衊咱害你?賢侄啊,你怕不是被誰利用了吧?」

  楚澤看著胡惟庸,胡惟庸也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互不退讓。

  片刻後,楚澤忽地笑出聲。

  「胡叔不愧是當丞相的,這心態,穩。」楚澤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胡惟庸:「過獎。」

  楚澤笑笑揮手。

  「本來呢,咱想著,要是胡叔說自己認得他,那咱就將人還給胡叔,咱之前不是有些小矛小盾的嗎,咱呢就拿他來,討好討好胡叔,咱呢就將往事一筆勾銷。可誰知道,胡叔竟然不認得。」楚澤說著,低下頭悶悶地笑了兩聲。

  緊接著,他又道:「那行吧,既然胡叔不認得,那這禮咱也不送了。趙四,將這個污衊胡叔的人送到大牢里去,好好審問審問,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指使他陷害胡叔的。對了,讓牢里的兄弟們給的咱把他看緊了,如果出了事,就讓他們一起陪葬,明白?」

  「老爺放心,咱辦事,妥著呢。」趙四將人帶也下去。

  胡惟庸的表情一如之前。

  至少在楚澤看來,是沒什麼不同的。

  所以他心態好,真不是楚澤瞎夸。

  人被帶下去,戲再次開場。

  但胡惟庸已經沒了看下去的興致了。

  他隨便找了由頭,便告辭了。

  楚澤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看著人登上馬車遠去。

  直到此時,朱樉才從府里走出來。

  為不影響楚澤發揮,朱樉雖然早早自後門閃了進來,但一直沒在胡惟庸面前露面。

  直到胡惟庸離開。

  他看著消失在街角的馬車,側頭問楚澤:「這法子能行嗎?」

  他剛才是沒過去,但也藏在屋子裡,將剛才的情況看了個清楚分明。

  胡惟庸那神態,分明是沒放在心上嘛。

  楚澤搞這一出,能有用?

  楚澤想到那人下去之後,胡惟庸的表情,笑得高深莫測。

  「誰說沒用?這兔子不是已經上勾了嗎?對了,那這你都交待清楚了有?」楚澤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