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那把火,是咱自己放的。」

  第334章 「那把火,是咱自己放的。」

  楚澤竟然把他算計至此!

  偏偏對方還捏著自己的喉嚨,讓他完全不敢動彈。

  完了,這東西一查,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讓查吧,他更得脫一層皮。

  楚澤真是給他出了好大大一個難題。

  現在的胡惟庸進退兩難。

  楚澤跪在下面,盡情地欣賞著胡惟庸的表情。

  朱元璋鋒利地目光,如刀子般落到胡惟庸的身上,將他身上扎出無數個洞來。

  今日這可真是一出大戲。

  楚澤將胡惟庸裝進坑裡,可勁兒地揉捏了一番。

  而這一切,都是楚澤對胡惟庸的報復。

  他在報復胡惟庸在背後挖自己牆角。

  但朱元璋也知道,胡惟庸辦事極有分寸。

  就種可能會被利用的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所以這火,八成是楚澤自己放的。

  原因只有一個,讓胡惟庸承認自己派人盯著他的事。

  就算自己再怎麼罰他,盯著自己的政敵的罪名,都比叛國要來得輕。

  兩害取其輕的道理,胡惟庸是懂的。

  既然楚澤想要收拾胡惟庸,那他就如他的意。

  正巧自己也很想收拾胡惟庸。

  但這人平日裡做事滴水不漏,讓他想找由頭都輕易找不著。

  現在楚澤將理由送到自己手上,不用白不用。

  朱元璋看了胡惟庸片刻,沉聲:「你竟然派人盯著朝中大臣?」

  胡惟庸怕朱元璋再提通敵一事,當下就個罪名認下了。

  楚澤跪在下方,看著伏在地上的人,心裡暗笑不止。

  也甚至開始期待,如果有一天,讓胡惟庸知道,其實朱元璋早就知道他與倭國往來,他會是什麼表情。

  不管是什麼表情,總歸好不好。

  朱元璋見他承認了,當下大怒。

  他起身走到胡惟庸面前,抬腳踹在他的肩膀上,將人一腳踹翻在地,指著他大罵:「你這沒肚量的玩意兒!咱都讓你做丞相了,你竟然還去盯別的大臣?怎麼著,你還想把朕的位置也給一併占了嗎!」

  胡惟庸連聲不敢。

  「咱看你都敢得很!」

  朱元璋氣呼呼地轉了兩圈,道:「胡惟庸,咱念在你這些年勞苦功高的份兒上,咱不往深里追究。來人,將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罰俸兩年,以未懲戒!」說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走。

  朱標看了胡惟庸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朱樉還想看熱鬧來著,但也被朱棣拉走了。

  只是在走的時候,他在胡惟庸看不見的角度,朝楚澤讚許地眨了眨眼睛。

  楚澤嘴角一揚,抬手朝他們比了個耶。

  ……

  人生最大的樂事是什麼?

  不是金榜提名,也不是洞房花燭。

  而是看敵人倒霉!

  楚澤是個土狗,他愛看。

  朱元璋離開之後,留下了內侍執刑。

  楚澤沒事……不,他有事也得留下來看!

  看著被扒了衣服,趴在凳子上的人,楚澤笑得幸災樂禍。

  「胡大人,你可想過有今天?」楚澤坐得略遠,翹著二郞腿,手裡端著一杯茶,一臉愜意地坐在那裡。

  跟胡惟庸的慘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趴在刑凳上的胡惟庸臉都白了。

  雖然他的身上熱著很厚的棉布,幫他分擔了大量力道,讓他不至於被打死。

  但這一頓刑下來,他也得在床上躺好幾個月。

  胡惟庸一想到這裡,他臉皮就在不停的抖。

  恰在此時,內侍一聲「行刑」,延杖開始了。

  伴隨著不斷響起的「噗噗」聲,還有楚澤喋喋不休的聲音。

  「說起來,有件事咱還得謝你。你不知道,咱最近一直在愁,怎麼才能弄到更多的人才,讓他們為咱所用。但咱吧又忙,一直沒時間去找。誰知你竟然替咱找來了。」

  楚澤語氣輕鬆,還有些興奮。

  他看著胡惟庸,繼續道:「不過咱得說說你啊,咱長人也得看對方的能力,還有人品。你看看那個老陳,能力不行,人品也不行。」

  「你要實在不去看,你就拿你自己做標竿。雖然你人品不咋地,但你能力強啊。對吧。」

  楚澤說完就開始樂。

  胡惟庸最開始還能聽聽楚澤在說什麼,等到了後面,胡惟庸的全部三觀,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楚澤都說了什麼,他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直到行刑結束。

  胡惟庸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剛才真的懷疑自己會被打死在這!

  就在此時,面前的光線被人擋住。

  胡惟庸努力地抬起眼皮,看到是楚澤。

  這人竟然還沒走!

  胡惟庸現在恨不得將楚澤直接扒了皮生吞!

  看他楚澤他自然沒有好脾氣。

  他惡狠狠也瞪著他,氣若遊絲:「楚澤,你還想怎麼想!」

  楚澤笑著俯身,湊到胡惟庸耳邊,用氣音說了一句話。

  胡惟庸聽到那句話時,眼睛倏然瞪大,他眼底快速躥起一層血紅,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你!」

  胡惟庸兩眼一翻,一下子暈了過去。

  楚澤:「……」

  楚澤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就跟胡惟庸說了一句話,但他沒想到,這人的承受力竟然這麼差,一下子給暈過去了。

  楚澤無奈地笑笑,內侍道:「胡大人暈了,辛苦公公等下帶著人,將胡大人送回府去,讓他好生休息。這是咱的一點小小心意,公公笑納了。」

  內侍自他手裡接過荷包,在手裡掂了掂,臉上笑得褶子都出來了。

  「楚大人真是仁心仁德,胡大人這般對楚大人,楚大人都不忘了關心胡大人的身體。楚大人你放心,咱啊一定將胡大人平安送回去的。」

  楚澤謙虛地擺擺手:「都是同朝為官嘛,應該的。」

  他道了句「辛苦」,轉身離開。

  等他轉過身,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輕蔑。

  方才他告訴胡惟庸的,是——「那把火,是咱自己放的。」

  胡惟庸沒膽放火。

  楚澤知道,朱元璋更知道。

  所以他懲罰胡惟庸時,一句沒提他叛國。

  而他之所以放那把火,其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

  至於老陳那群人,楚澤根本沒放到眼裡。

  既然這把火是他放的,那那個小廝說的話,自然也是假的。

  這些事朱元璋肯定是明白的。

  至於他為什麼不拆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