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元璋的質疑,楚澤並沒有退縮。相反,他信心滿滿地說:
「陛下請放心,研製新式火炮燃料,絕非難事。只要集中全大明量,專門抓緊這一課題,定能很快突破!」
朱元璋看出了楚澤眼中的堅定,不由得會心一笑:「好!朕就看你的了。不過這事牽扯太大,還需你草擬詳細摺子呈上,待朕酌定了再行布置。」
「諾。」楚澤躬身應承。
就這樣,皇上和文武百官們在鑼鼓喧天、禮炮齊鳴中,懷著無比的期待離開了汝寧。
「王爺,您看這事…」送別完朱元璋後,孫知府十分憂心地對楚澤說,「陛下給咱們這麼大的期望,可怎麼辦啊?」
楚澤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笑著說:「這算不了什麼,只要我們有堅定的決心,就一定能攻克這門新技術。」
回到駐地,楚澤一面招集大家開始動手設計新型火器,一面讓趙四著手起草上奏奏摺。
幾日後,一份詳實的奏摺呈上朝廷。
其中寫道:「欽此,近來炮火雖日益強盛,但所需火藥無休止,如影隨形。臣謹建議,集中全國有為之士,在百所名校另立'火器館',專研新式火器及其燃料。如此一來,必能終結因火藥短缺而手足無措的窘況……」
楚澤在奏摺中詳盡論述了煤炭和石油火器的種種優劣,以及在此基礎上打造新型火器的必要性。
這份奏摺一經呈上,便引起了朝野震動。一時風雲涌動,各方觀點不一。
「使用煤炭做燃料?開天闢地啊!這不是要顛覆我大明幾百年的火器制式嗎?」
「不過倘若真能做到,戰火就再也無燃料之惑了!想必鳳陽的新式火車就是用煤為燃料吧?」
「可是,我們哪有這麼多煤炭呢?恐怕還得去尋求更高級的可代替品才是啊……」
如此種種,紛紛攘攘,議論紛紜。
朝廷對此自有準備。朱元璋很快就召集軍機處諸臣開會討論。
「這火器館的事體,關乎國家軍事力量的大計。」朱元璋端坐於龍邸,說出了關鍵要害:「聽說當今天下煤礦已極為豐富,只是我等消耗太慢,導致多積貯也是枷鎖。現在要一舉而革新它們,大肆採掘,構築永不枯竭的軍火根基!」
諸大臣聽了,無不會心點頭。不由得感嘆楚澤的設想堪稱驚世駭俗,實為振興大明武備的上策。
當即,朱元璋就傳旨下令在全國名校中設立「火器館」,聚集天下英才鑽研新式火炮及其燃料。
就連江浙一帶,也廣招民間能工巧匠,免費傳授火器知識。一時間,走私軍火的商隊無不磨拳擦掌,蠢蠢欲動。
轟轟烈烈的新式軍火研發正式啟動,一個新時代即將來臨!朱元璋也對楚澤充滿了期待,只待他展現真正的實力。
「唉,可了不起了,楚愛卿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勞啊。」許久之後,一位老臣坐在龍邸門外長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從今往後,火炮這門學問必將日臻精進,使得我大明前無可御啊!」
此話一出,果然引發鬨動。自古以來,我大明國雖然自詡為'中華',卻滿懷君威,無人敢犯。
如今有了這無堅不摧的利器,江山社稷無疑將更加固若金湯了!不由得讓人振奮,也滋生出一絲僥倖心理.
在朱元璋的重視和楚澤的親自操辦下,全國各地的「火器館」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短短几個月,就有數十所火器館在京師和各大城市落成,聚集了一大批天縱慧黠的技術人才。
作為這場新軍火革命的發源地,鳳陽和汝寧自是重點區域。汝寧火器館由孫知府和錢師傅等人一手操辦,從建築到師資待遇無不重金投入,堪稱全國最為規模。
而鳳陽這邊,楚澤親自主持,更是照單全收,留下眾多鳳陽技術的源頭活人。
「細作米煉火器術,窮極變通則精粹。」李長吉、李思、張鵬等鳳陽名宿被請入館擔任導師,分別主講機械製造、礦物冶煉等學科。
就連陸瑤也被楚澤破格錄用,成為火器館史上首位女導師。
「陸姑娘不愧是鳳陽鐵路營造的功臣,日理萬機,委實出類拔萃。有她鎮館,定能為咱們火器館增光不少。」楚澤為之恭維有加。
從全國各地遴選而來的學員更是青春朝氣、才華出眾。他們有的是才思敏捷的書生,有的是勤勞樸實的手工匠,個個都懷揣著報效國家的壯志。
見到這等生猛後學,李長吉等老臣無不感慨萬分。
「今日之火器館,猶如昔日之太學,可望培養出新時代的棟樑之材啊!」李長吉由衷讚嘆。
就在這個硝煙瀰漫的火器館中,楚澤當眾講述了這座殿堂建立的緣由。
「諸位來自五湖四海的賢徒,今日得以在此聚首,其實是要為大明火藥一勞永逸。」
「以往的火器雖威力強大,但靠火藥作燃料,難免糧草無窮。今後,我等要把煤炭和石油作為替代品,研製全新型號的火器。」
「從根源上杜絕了燃料短缺的隱患,我大明軍火力量就能無往不利,成為真正的不敗利器了!」
楚澤擲地有聲的話語,令現場沸騰了。無數學徒被他的豪情所感染,躍躍欲試的眼神異常炯炯有神。
「好個煤油燃料,等於是連根拔起了我大明武力的最後頑疾啊!」
「如此一來,不啻是為武備大計打造了第二個生命力量!」
「那我等就都擁戴楚王爺,全力鑽研吧!定要讓我大明的軍火在天下傲視群雄,稱霸寰宇!」
……
朝氣蓬勃的吶喊聲響徹雲霄,教人震撼。
楚澤被學子們熱血的景象所深深打動,他揮手高聲喝道:
「諸位可志當存高遠!從今往後,汝等就是煤油火器的開拓者了!憑著對國家對民族的赤子之心,我等必然能在這片領域大有作為!」
「謹遵王爺教誨,不辱使命!」
「我等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現場掌聲雷動,氣氛熱烈到了極點。就這樣,在轟轟烈烈的吶喊聲中,全國首批火器館正式開館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