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妖后手刃仇人,最後的瘋狂
雙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太后。
太后身體才顫抖,連她的聲音都有些哆嗦的問:「已經死了?」
「是!」雙喜微微點頭,「是劉婉清帶著兩個太監去毒殺了陛下,那劉婉清已經被錦衣衛捉拿,下了詔獄。」
「為什麼是劉婉清?」太后緊緊握拳,面色蒼白。
「說劉婉清是白蓮教的聖女,是那唐賽兒的徒弟,她潛入朝堂就是要為她師傅報仇。」雙喜解釋道。
太后面色劇變。
她眼中冷芒不斷閃過,發出陣陣冷笑:「原來如此,定然是偽帝知道了她的身份,在利用她去毒殺陛下。他……他好狠……噗……」
突然,她心潮劇烈起伏,一口血噴出。
雙喜慌了,一邊用手絹去擦,一邊急喊:「娘娘,我去叫太醫。」
「不必!」太后站直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隨本宮去詔獄,本宮要知道真相。」
雙喜沒有辦法,立刻安排。
沒多久,一群太監和宮女到了詔獄大門前。錦衣衛指揮使石彪急急出來跪迎:「參見太后娘娘。」
「起來。」太后目光如刀,「帶路,本宮要見劉婉清。」
「娘娘,這……是詔獄,你千金之體,就不要進去了吧。」石彪道。
太后走到他面前,冷喝:「帶路,否則,本宮現在就斬了你。」
這一刻,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嚴和殺氣,讓反石彪背脊發麻,他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太后進了詔獄。
太后是第一次來詔獄,她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昏暗的火把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陰冷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了霉味、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四周是密不透風的石壁,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有的已鏽跡斑斑,卻依然透著森然冷意。囚室內,一個個身影蜷縮在角落,有的蓬頭垢面,有的傷痕累累,他們的眼神空洞而絕望。
石彪跟在太后身後,看出了太后的異樣,輕聲解釋:「娘娘,詔獄向來是處理重犯之地,其手段或許嚴苛,但也是為了維護朝廷秩序。」
「劉婉清在哪?」太后冷冷問。
石彪向前方指了指,太后大步向前,來到一間囚室前。她停下腳步,凝視著裡面陰暗的角落,那裡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影,正用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身體微微顫抖。
「打開!」太后冷喝。
石彪打開了牢門,太后眼中透著森然的殺機,大步走了進去。石彪跟在她身後,生怕太后萬一出點閃失,就麻煩大了。
「劉婉清!」太后冷冷的喊一聲。
捲縮在角落裡的劉婉清抬頭,此刻的她,沒有了女翰林的風采,秀髮凌亂,像是受了傷的小鹿,楚楚可憐。
「太后?」劉婉清雙眼瞬間明亮,「師姐,師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呵呵,這會兒想起叫本宮師姐了?」太后逼近幾步,「本宮問你,你是不是奉陛下的旨意,去……毒殺了法海禪寺的那個陛下。」
站在她身後的石彪麻了,他剛想開口,太后那冰冷的目光撇了過來,他只能閉嘴。跪在地上的劉婉清連連點頭:「是,陛下說給我報仇的機會。」
「正統陛下,已經……死了?」太后追問。
劉婉清眼中滿是驚恐,點頭:「死了!」
太后如遭雷擊,身體劇顫,雙喜趕緊扶住了她。劉婉清連連磕頭:「太后,是陛下的旨意,我不能抗旨啊,師姐,你救救我。」
噗~
太后又噴出一口血,嚇得雙喜大驚失色,就連一旁的石彪都上前了一步,擔憂道:「娘娘,這詔獄不是你久留之地,陛下怪罪下來,臣擔當不起,臣送你出去。」
「師姐,救我啊。」劉婉清急急跪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嘴角掛著一抹猩紅,有一種妖異的美,她冷冷的笑:「救你?呵呵,本宮還不知道你那點野心?」
唰!
她突然伸手,一把抽出了石彪腰間的繡春刀。
「去死吧!」她朝著劉婉清一刀砍去。
叱!
刀划過劉婉清白皙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噴了太后一身。
劉婉清捂著自己的脖子,想求救,但根本發不出聲音,她倒了下去,雙眼漸漸失去了生機。
石彪傻眼了。
太后娘娘一刀殺了囚犯,這特麼誰能想到?
「回宮!」太后把刀扔在地上。
……
乾清宮。
石彪著急忙慌的來向皇帝匯報。
朱祁鎮聽完,急問:「那太后她沒事吧?」
「殺氣沖天。」石彪回答,「詔獄的錦衣衛都被震懾住了。」
朱祁鎮擰了擰眉。
他也沒有想到太后會去詔獄,親手殺了劉婉清,他原本以為太后知道了正統帝的死,會直奔這乾清宮。
「陛下,你最近還是別去坤寧宮了。」石彪小聲道,「太后她……恐怕是瘋魔了。」
朱祁鎮淡淡一笑:「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她是大明的太后,天子的母親,若是有什麼情況,將來史書上怎麼寫朕?」
石彪欲言又止,他是想建議皇帝與不做二不休,讓太后意外死亡。
「你繼續監視大臣們的動靜。」朱祁鎮冷冷道,「正統帝死了,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
「遵旨。」石彪一拜,退了出去。
他走在御道上,迎面碰到涇國公陳懋和戶部尚書陳循。他兩人面色極為難看,看到石彪,涇國公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他,喝問:「你們毒殺了……法海禪寺的那個陛下?」
「別亂說!」石彪搖頭,「是劉婉清假傳陛下旨意,殺了偽帝的。」
陳循哼一聲:「她一個女翰林,敢假傳聖旨?她人呢?」
「死了。」石彪攤手,「太后剛剛衝進詔獄,親手斬殺了她。」
涇國公和陳循駭然失色。
石彪目光掃過他們,猶豫了下,道:「兩位,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弄不好,等著血流成河吧。」
說完,他大步而去。
涇國公和陳循對視一眼,面色凝重。他們低聲說了幾句,而後一起來到了乾清宮拜見皇帝。
朱祁鎮臉色陰沉,問:「你們又來勸諫朕?」
「陛下!」陳循拜道,「白蓮教實在是罪大惡極,那個劉婉清竟然是什麼白蓮教聖女,混入朝廷,圖謀不軌,該殺。」
涇國公也附和道:「是啊,陛下,殺了她這個亂臣賊子,以正視聽。」
他們兩是半個字都不提死去的正統帝了,朱祁鎮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劉婉清已經被正法了,此事到此結束。」
「陛下聖明。」兩人齊拜。
朱祁鎮揮揮手:「兩位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去,朕不希望朝野動盪。」
「陛下放心,大臣們都是忠於陛下。」陳循道。
兩人又恭敬的一拜,退了出去。朱祁鎮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含笑,殺了正統帝,這些大臣還是知道怎麼選擇的。
……
黃昏時,朱祁鎮已經處理完了摺子。
他沒有等到妖后上門興師問罪,心緒複雜,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猶豫著要不要去坤寧宮看看。
這時,雙喜哭著跑進來:「陛下,不好了,娘娘她……她……」
「她怎麼了?」朱祁鎮急問。
「她爬上了坤寧宮樓頂。」雙喜面色煞白,「誰也不讓過去。」
朱祁鎮大驚,立刻起身跑向了坤寧宮。當他來到坤寧宮前,看到妖后立在三樓的樓頂,一襲紫色長裙,其上斑駁陸離,盡染血色。
她那傾城之貌,此刻亦沾染了斑斑血漬,反更添幾分詭譎與冷艷。狂風肆意,吹散她的的青絲,衣擺隨風翻飛,她緊抿朱唇,鮮血已然滲出,往昔那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哪還有絲毫柔媚,唯有冰冷與憤懣交織,仇恨的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她那冷魅至極的眸子,落在在朱祁鎮身上。
她悽然一笑,朝著朱祁鎮問:「我美嗎?」
「美,你很美。」朱祁鎮招手,「先下來,好不好?」
妖后淚水落下,划過她秀美的臉頰,咯咯冷笑:「我恨你。」
「朕知道,你下來,想辦法繼續整我啊,報仇啊。」朱祁鎮道。
妖后悽苦的搖了搖頭:「我報不了仇了,也活不下去了,呵呵呵,你就記住我最美的樣子吧。」
說完,她目光閃過一抹柔情,而後一躍而下。
朱祁鎮快如閃電,如一陣風,到了樓下。他張開手,接住那一躍而下的妖后。
砰!
巨大的撞擊力,他沒有撐住,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咣當!
抱著妖后的朱祁鎮,聽到她頭撞在地上的聲音,有鮮血濺出。他連忙坐起來,抱著妖后的肩膀,搖晃:「你怎麼樣了?」
妖后已經昏迷過去,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他大聲急喊:「快,傳太醫!傳太醫!」
……
一陣手忙腳亂後。
妖后躺在了鳳榻上,太醫院的三大太醫都來了,他們正在給妖后檢查。朱祁鎮立在一邊,面色焦急。
無論如何,太后若是跳樓死了,未來的史書都規避不了。所以,她不能這麼死了,他也不想她死了。
好一會兒後,談院使過來,朝著皇帝一拜:「陛下,太后頭遭受重創,以至於昏迷。臣已經開了藥方,先喝藥。」
「什麼時候能醒來?」朱祁鎮問。
談院使眉頭緊皺,道:「太后心神均受創,臣也不知道她何時能醒來。陛下,你要做好準備,太后有可能醒不來,也有可能醒來了,也不認得你。」
朱祁鎮明白,植物人,或者是失憶?
若真是失憶了,那對她來說,還是解脫。
「一定要全力救治太后。」朱祁鎮命令。
「遵旨。」談院使頷首領命。
他去找雙喜,按照藥方去煮藥去了。朱祁鎮來到鳳榻前,看著躺在那的妖后。雖然她面色蒼白,可依然美麗,秀髮有些亂,眉頭還微蹙著。
「你給朕醒來。」朱祁鎮沉聲道。
他坐在床沿,伸手握著妖后的纖纖玉手,輕嘆:「你不是一代妖后麼?怎麼這麼傻?去死了,你就甘心了?不直接找我報仇嗎?」
妖后沒有半點反應,長長的眼睫毛都沒有動下。朱祁鎮呆呆看著,想起了許多事,一時間入了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喜端著藥上來了。
「陛下,奴婢來給娘娘餵藥。」雙喜輕聲道,眼中淚花浮動。
朱祁鎮讓開,站在一旁。雙喜在床沿坐下,一手端著藥一手拿著湯勺,聲音哽咽:「娘娘,你醒醒,喝藥了。」
「來吧。」朱祁鎮彎腰,他伸手去撥開妖后的嘴唇。
雙喜溫柔的把勺子遞到妖后的嘴邊,倒了進去。就這麼,緩慢的餵完了藥,可妖后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雙喜,好好照顧你家娘娘。」朱祁鎮命令。
「是。」雙喜低著頭。
朱祁鎮看著悲傷的她,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太狠心了?」
「奴婢不敢,也不懂。」雙喜抿了抿紅唇。
朱祁鎮輕嘆一聲:「罷了,朕明天再來看她,她若是醒來,第一時間來跟朕稟報。太醫那邊,朕也會叮囑。」
「遵旨。」雙喜微微頷首。
朱祁鎮走出坤寧宮,看賢妃,德妃等後宮的嬪妃都到了,跪在大門外。
「都回去吧。」朱祁鎮揮揮手,「太后還沒醒來。」
眾妃欲言又止,最後都走了,朱祁鎮叫住了賢妃,與她一起走,道:「後宮的事,都交給你打理,不要讓她們亂說。」
「臣妾明白,剛剛已經交代過了。」賢妃頷首,「臣妾會嚴格管住宮女和太監們,不讓他們亂傳。」
朱祁鎮滿意的點頭:「你先回去吧,朕要召見內閣大臣,出了這種事,對他們也得有個說法,不然,很快民間就亂傳了。」
「陛下,臣妾回去熬湯,到時候給你送過去。」賢妃道。
朱祁鎮搖搖頭:「不用了,朕沒有胃口。」
賢妃滿臉的擔心,朱祁鎮淡淡一笑:「放心,餓不死,去了。」
他大步去了,賢妃悵然一嘆,急急回了自己的長春宮。
……
三天過去,妖后依舊沒有醒來。
按照太醫的說法,妖后生命體徵正常,身體其它地方沒有受到傷害,就是腦袋處,只能繼續喝藥調養繼續等了。
作為穿越者,朱祁鎮是能理解的,這種情況,有可能幾年甚至幾十年醒不來,有可能哪天突然就醒來了。
「做好長期的準備吧,雙喜。」朱祁鎮道。
雙喜也沒有了前幾日的悲傷,她看皇帝沒有放棄,也安心不少,道:「陛下,奴婢會一直照顧娘娘的,陛下你放心。」
朱祁鎮坐在床前,伸手輕輕撫過妖后耳邊的秀髮,問:「她是不是特別恨我?」
「娘娘從詔獄回來,一直哭一直哭。」雙喜輕聲道。
朱祁鎮沉默了一會兒,道:「朕沒有辦法!」
雙喜沒有接他的話,輕聲問:「陛下,要留下來用膳嗎?」
「當然。」朱祁鎮點頭,想起了他們三人那段一直一起用晚膳的時光。
雙喜轉身去做晚膳了,朱祁鎮靜靜的看著妖后,她似乎清瘦了不少,更加美麗了。
暮色蒼茫。
雙喜端來了飯菜,兩個人默默的吃著。朱祁鎮大腦里在回憶,前世對這種植物人的情況,是如何喚醒她的?需要情感,或者某種情緒的刺激?
用過晚膳後,朱祁鎮沒打算走,雙喜也在一旁陪著。
房間中,燭光搖曳。
朱祁鎮想著怎麼給妖后情緒刺激,突然,他腦子裡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雙喜迎著他那雙熾熱的眼睛,嚇得後退了一步。
「過來,到朕身邊來。」朱祁鎮招招手。
雙喜怯生生的走近,朱祁鎮一把就把她拉進了懷裡,她嬌軀頓時一僵,低下了頭。
這幾年,雙喜也是成熟了,精緻的臉蛋艷美無比,肌膚比起妖后還要白皙幾分,微微繃緊的身子,那長長的眼睫毛輕顫。
「我們給你家娘娘一點兒刺激。」朱祁鎮湊在她耳邊道,「沒準,她就氣醒了。」
「啊?真的?」雙喜瞪著美麗的大眼睛。
朱祁鎮雙手已經摟著她的腰肢,眨眨眼:「當然!」
接著,風雨驟起。
半個時辰後,屋外的微風輕拂而過,吹動著簾紗。
雙喜逐漸恢復了冷靜,然而她的眼帘卻閉得更緊,細密的眼睫輕輕顫動,如同蝴蝶振翅,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波瀾不驚之下的洶湧澎湃。她那精緻而嫵媚的臉龐上,一抹紅暈猶自徘徊,宛如晨曦中輕抹的胭脂,為她平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嬌媚與風情。
此刻的她,宛若林間悄然出沒的絕美狐仙,肌膚間透出一抹持久不退的紅潤,白皙中透著粉嫩,令人見之難忘,心生愛慕。
「陛下,娘娘還會醒來嗎?」她靠在朱祁鎮懷裡問。
「一定會的。」朱祁鎮道。
雙喜坐了起來,道:「那我們再來?」
朱祁鎮:「!!!」
……
朝野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對外也是宣布太后鳳體有恙,需要休養。
這日,早朝。
內閣首輔徐有貞請奏:「陛下,皇后之位虛懸日久,國本未安。賢妃德才兼備,淑慎有儀,且已誕育龍嗣,實乃母儀天下之佳選。望陛下裁擇,冊立賢妃為後,以安社稷,以定人心。」
群臣大驚。
這時候立皇后,的確是最好的時機,太后昏迷不醒,不會有任何阻攔。朱祁鎮自己都忘記這茬了,還得是心腹大臣啊。
所以,他下旨立賢妃為後,統領後宮。
有了這一步,過不了多久,就能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洋為太子了。
當日,長春宮。
後宮的嬪妃們,都來參見新皇后。
一身鳳袍的賢妃,端正華貴,她終於成了大明的皇后,成了這後宮之主。不過,她面色極為淡然,道:
「本宮今承天命,繼後位,當以太后之德行為楷模,致力於後宮之和睦,以安陛下之心,亦安萬民之望。本宮望諸妃嬪,能協本宮共築和諧之境,勿生嫉妒之爭,勿起無謂之釁。
又,太后聖體違和,此乃吾等心頭之憂。吾輩當齊心協力,侍奉太后左右,以盡孝心。太后之安康,乃吾等之福,亦是大明之福。本宮望諸妃能明了此理,與本宮同心同德,共侍太后,以祈其早日康復。本宮言至此,望諸妃共勉之。」
眾妃參拜,都很恭敬,她們也都知道,皇帝早就心屬賢妃了。作為新皇后,一番交代之後,他留下了德妃。
「妹妹,以後還望你多多助我。」皇后笑道。
「姐姐,臣妾定然與你同心。」德妃一笑。
皇后牽著德妃的手,滿色憂愁:「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太后,希望她早日醒來。」
德妃也幽幽一嘆:「是啊,不然,陛下也不會放心的。」
皇后眼眸垂落,微微點頭。
……
黃昏。
夕陽落在坤寧宮,透過窗戶,灑在了鳳榻上。
妖后靜靜地躺在鳳榻中央,身姿凹凸有致,曲線曼妙,即便是輕薄的被褥也無法完全遮掩那份由內而外散發的韻味。她的長髮如瀑,散落在枕邊,在夕陽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她那絕美的臉頰。儘管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驚嘆的輪廓,但嘴唇也略顯乾澀,失去了往日的紅潤,卻更惹人憐愛。
朱祁鎮坐在榻前,握著她的雙手,道:「朕已經立賢妃為皇后了,你再不醒來,朕就把你牽出坤寧宮,騰騰地兒。」
妖后沒有任何反應。
朱祁鎮繼續道:「高粱河畔的小院,朕已經派人收拾出來了,等你醒來,我們就去住一段時間,好不好?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嘛,過過平靜的日子。」
忽地,妖后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蝴蝶振翅。她的手也微微動了下,朱祁鎮大驚,呼喚:「若微……若微……」
妖后緩緩睜開了眼睛,帶著滿滿的疑惑。
朱祁鎮大喜:「你醒了?」
「相公,這是哪?」妖后輕聲問。
「這是坤寧宮啊。」朱祁鎮回答,他連忙端起一杯熱茶,溫柔的餵她。
妖后喝了一杯茶,面色更是疑惑了:「相公,坤寧宮是什麼地方?」
朱祁鎮懵了,看著妖后迷茫的臉,心中驚詫,臥槽,她不會是失憶了吧?
「你叫我相公?」他試探著問。
妖后抿了抿嘴,點頭:「我是孫若微,你是我相公朱無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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