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妖后得知自己年輕真相,崩潰

  第298章 妖后得知自己年輕真相,崩潰

  于謙緩緩抬起頭,上下打量現在的正統皇帝,沉默了好一會兒,輕嘆一聲:「陛下,臣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是幫陛下。」

  「太好了。」正統皇帝大喜,「朕真是不敢相信啊。」

  于謙躬身一拜:「太后說的對,先帝對臣有知遇之恩,沒有先帝,臣可能早死了。臣這個性子,只有在先帝手下,才能做事。所以,臣定然要報答先帝之恩。」

  正統皇帝面色嚴肅,回了一個禮:「朕明白,朕希望以後也能得到于謙你的信任。朕會努力的,也不輸那偽帝。」

  「陛下,臣等都會努力。」商輅道,「一個冒充皇帝的人,坐著大明江山,傳至後世,那豈不是笑話?」

  正統皇帝極為感動:「朕就拜託你們了。」

  他招呼著大家坐下說,鄔行道給眾人倒茶後,笑著問:「商老,接下來怎麼辦?有了于謙,我們機會更大了吧?」

  說著,他和正統皇帝的目光都落在了于謙身上。于謙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陛下,臣先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儘管說。」正統皇帝揮手。

  于謙面色認真,道:「到時候陛下奪回江山,還請陛下饒偽帝一命。這些年,他並沒有享受,先是斗權貴,為百姓收回被兼併的土地,接著是推行新政,又是治理黃河,平倭寇,掃漠北……」

  正統皇帝眼底深處閃過寒意,嘴上卻是笑著打斷:「朕答應你,朕知道偽帝其實做的很好了,甚至超過了太宗皇帝。大明有今日的富強,都是因為他。」

  「謝陛下。」于謙再拜。

  商輅見氣氛又尷尬了,岔開話題道:「陛下,至於接下來的行動,我們君山會有安排。還請陛下不要急,畢竟,現在滿朝文武幾乎都是支持偽帝的。」

  「是啊。」于謙嘆息,「偽帝這幾年把朝堂上的人幾乎都換了一遍,如今都聽他之令。我們必須計劃嚴密,一旦泄露,那都完了。」

  正統皇帝正襟危坐,點頭:「拜託各位了,朕在這裡等著好消息。不要擔心朕,這點兒苦實在是不算什麼。」

  于謙看著他,緩緩點頭。

  ……

  此刻,乾清宮。

  朱祁鎮正在召見奧斯曼帝國的使團。這個使團是從伊斯坦堡來的,還是雷斯率領,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加深結盟,希望大明牽制住帖木兒帝國。

  因為現在的奧斯曼帝國,正在向西推進,滅了拜占庭帝國後,對上了神聖羅馬帝國,雖然這個老帝國已經奄奄一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有著強大實力。

  朱祁鎮當然願意更深程度結盟,先把帖木兒滅了,至於最後兩大帝國會不會對上,那是以後的事。

  中間還卡著一個白羊王朝呢,里交鋒還早的很,不如先遠交近攻。朱祁鎮心想,奧斯曼帝國的那個年輕皇帝,估計跟自己是一個思路。

  作為皇帝,朱祁鎮只是說了些大方向的話,細節當然是下面的人去詳談。奧斯曼帝國這次也帶來一批留學生,朱祁鎮自然十分歡迎。

  他注意到一個女子,很美,身份應該不一般,因為雷斯對她都頗為尊敬。那女子穿著一襲素雅長裙,頭上披著輕紗,容顏絕美,一雙深邃的異色眼眸,宛如地中海的碧波,睫毛長而翹,輕輕一扇,就能掀起人心中的漣漪。鼻樑挺拔,線條流暢,為她平添了幾分異域的風情。

  朱祁鎮心中暗贊,這就是那種典型的波斯美女啊,特有的柔美曲線,腰間輕盈如柳,卻又不失力量感,肌膚被陽光親吻成了溫暖的小麥色。

  雷斯介紹後,朱祁鎮知道那女子叫阿依莎,身份的確是不一般。她是奧斯曼上一任皇帝最小的妃子,她正式成為妃子沒幾天,皇帝就駕崩了。

  擱大明,她就是太妃。

  可她實際上才二十多歲,大好的青春年華啊,如今的奧斯曼皇帝就准許她遠離奧斯曼,來到著大明留學。

  「是心動啊……」朱祁鎮在心裡哼唱著。

  他還未見過這等異域美女,前世看電視,對類似波斯美女,那也是充滿嚮往呀。不過,他是大明的皇帝,當然不能肆無忌憚的欣賞美女。

  ……

  潤郡王府。

  朱遵淵這位新晉的潤郡王,正端坐於一張由名貴絲綢編織而成的軟墊之上,其身旁左右各擁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她們或低眉含情,或巧笑倩兮,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直撓人心弦。這兩位佳人,皆是京城飛燕樓中的花魁娘子,以其曼妙的舞姿與傾城的容顏,不知令多少王孫公子為之傾倒。而今,卻因朱遵淵的一擲千金,盡數匯聚於此,只為博他一笑。

  前方,一座精緻的亭台樓閣中,七八位身披輕紗、身姿曼妙的女子正隨著悠揚的樂聲翩翩起舞。她們身著的薄紗,輕盈如霧,隨著舞步的旋轉,時而露出細膩的肌膚,時而遮掩,若隱若現間,勾勒出一幅幅動人心魄的畫面。

  樂聲時而激昂,時而纏綿,女子們的舞步也隨之變化萬千,時而如風中柳絮,輕盈飄逸;時而如疾風暴雨,熱烈奔放。

  「好,好,當賞。」朱遵淵大笑,「還是回來好啊,南洋哪有京城好玩?」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他面前,湊近低聲說了幾句。朱遵淵眼中閃過厭惡:「她來做什麼?」

  嘴上罵罵咧咧,但還是起身,跟著管家走向了後院。夕瑤正站在廊下,面色如冰。朱遵淵朝著她走過去,攤手:「喲,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啪!

  夕瑤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令他猝不及防,半張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摸著臉,眼中噴火:「朱夕瑤,你敢打我?」

  啪!

  夕瑤又是一巴掌,她速度極快,朱遵淵根本躲不掉。

  「想死,別連累我們。」夕瑤眼神如刀,「把那些女人都放回去,你以後在京城,老老實實的,否則,下次我就不光是打你了。」

  朱遵淵低著頭,眼中殺機閃過,抬頭的剎那,卻換上了笑臉:「只是請來青樓女子跳舞罷了,還能影響你了?」

  「你一個郡王,哪來那麼多錢揮金如土?」夕瑤冷喝,「你以為錦衣衛都是飯桶嗎?要是被錦衣衛盯上,那就完了。」

  「我就是無能郡王罷了。」朱遵淵攤攤手,「好好,你不許,本王不做行了吧?」

  夕瑤目光冷冷:「我再警告你,給我老實點,我儘快安排你去鳳陽。」

  「聽女王你的。」朱遵淵聳聳肩。

  夕瑤颳了他一眼,轉身而去。朱遵淵看著她離去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以為聰明!呵呵,豈不知,我這般奢靡生活,才是生存之道。不急,本王再看看,若是你要敗了,本王會毫不猶豫的出賣你的哦。」

  ……

  順天大學,校舍區小院。

  夕瑤站在院子前,呆立許久,想起師傅姚三孝的音容相貌。這時,李靈帶著丁秀過來,李靈驚喜的喊了聲:「夕瑤,你回來了?」

  「是,回來看看。」夕瑤轉身。

  她目光掃過李靈,落在了丁秀身上,帶著疑惑:「丁大人,我師傅的死,查清了麼?」

  丁秀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夕瑤姑娘,你師傅姚三孝,是中毒死的。」

  「啊?」夕瑤大驚失色。

  丁秀微微皺眉:「也不能說是中毒,仵作查了,說姚先生心臟有點毛病,他臨死之前喝了一種藥,加速了他心臟的跳動,導致了猝死。」

  夕瑤滿臉不敢相信:「這……這……什麼藥?我師傅為什麼會喝藥?」

  「夕瑤姑娘,我們還得查。什麼情況都可能,或許是你師傅不經意間喝了那種藥,他自己不自知。」丁秀道,「所以過來問問你,關於當天的詳細情況。」

  夕瑤緩緩點頭,開始回憶,一邊回憶一邊說。丁秀一邊聽著,一邊命令屬下做記錄。半個時辰後,他帶著屬下離去了。

  出了大門,屬下道:「老大,我猜可能就是意外。那種藥但對於是郎中的姚三孝來說,也是常用,他不小心熬了喝了。」

  「就不可能是他殺?」丁秀問。

  那屬下攤攤手:「按照那夕瑤姑娘說的,她起來後一切都正常,也沒有外人來過。然後,她就出去買菜了,回來後就看見姚三孝躺地上了。我們也查過,那段時間,沒有外人去那院子。要真是有兇手,那要麼是姚三孝自己,要麼是夕瑤姑娘。」

  「或許就真是他們呢?」丁秀一笑。

  「怎麼可能?他們師徒啊,什麼仇什麼怨。」屬下搖頭。

  丁秀淡淡一笑:「你想的不全面,夕瑤離開的那段時間,可能有人進過院子。這校舍區這麼多人來來往往,我們不一定查的到。」

  「哎,繼續查唄。」屬下無奈的嘆息。

  ……

  夕陽西下。

  冬天落日下的皇宮,也有些淒冷。寒風穿梭在琉璃瓦間,發出細碎而幽長的低吟。

  宮門深鎖,朱紅的顏色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沉重,每一扇門背後都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太監與宮女們身著厚重的棉衣,頭戴暖和的帽兒,腳步匆匆,在這龐大的宮中穿梭,他們的身影被拉長,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們的臉上或是麻木,或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似乎這冬日的寒冷不僅侵入了骨髓,也悄悄滲進了他們的心裡。

  宮中的池塘已結了薄薄的冰層,偶爾有幾隻耐寒的鳥兒掠過水麵,留下幾聲清脆的鳴叫,卻很快又被這廣闊宮殿的寂靜所吞噬。

  夕陽的餘輝漸漸淡去,宮中的燈火開始星星點點地亮起,朱祁鎮迎著風快步走向坤寧宮。進門之後,瞬間就暖和多了。一襲長裙的妖后慵懶的躺在軟席上,曲線傲人,微仰著腦袋,修長的脖頸之下,肌膚如凝脂白玉。

  「餓了餓了。」朱祁鎮喊著。

  妖后抬起美眸,瞋了他一眼:「有這麼餓麼?你這個皇帝要不要這麼慘,像是吃不飽的樣子。」

  朱祁鎮走過去,伸出冰冷的雙手捧著她秀美的臉,冷的妖后齜牙咧嘴。見她正要罵人,他低頭吻了下去。

  一個粗暴的法式吻後,妖后就老實了,面色緋紅:「扶我起來,該用膳了。」

  朱祁鎮笑著把她拉起來,走向餐桌,雙喜已經端上來飯菜。他是真餓了,立馬開始大快朵頤,邊吃邊:「對了,今天錦衣衛來報,說……姚三孝是中毒死的。」

  「什麼?」妖后大驚,「怎麼會?他得罪誰了?」

  朱祁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攤手:「朕不知道啊,錦衣衛還在查。姚三孝進京才多久?不可能有仇人啊。」

  「你什麼意思?」妖后哼一聲,「他的死,跟本宮無關。」

  她竟然直白的說出來了,朱祁鎮點頭:「當然,我信你。」

  「呵呵,這事你信我了?」妖后沒好氣。

  「你沒必要說謊。」朱祁鎮道,「再說,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他在心裡加了一句,我信你個鬼,你個娘們壞的很。如果姚三孝的死跟你無關,那就奇怪了,誰會去殺姚三孝呢?什麼仇什麼怨?難道真是意外?

  「朕吃好了,走了。」朱祁鎮起身,擦了擦嘴,大步而去。

  妖后欲言又止的想叫住他,最後也沒叫,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黯然:「還真只是來陪本宮用膳,怎麼感覺他越來越敷衍了呢?」

  ……

  寒夜正濃,一片冰冷。

  可後宮別院的房間,卻是一片溫暖如春。

  朱祁鎮躺在軟榻上,伸手扒開落在自己臉上的阿倫娜的秀髮,掃來掃去的,有點癢。阿倫娜俯身看著他,通紅的臉頰上有著細細的汗珠,媚笑:「陛下,這是怕癢?」

  「難道你不怕?」朱祁鎮手在她腰間抓了幾下。

  阿倫娜扭著腰咯咯笑,伸手把垂落的秀髮甩到身後,挺著動人心魄的嬌軀,嗔怪道:「陛下,奴家想出宮走走,行麼?」

  朱祁鎮腦袋枕著自己的雙手,欣賞著她的美麗和雪膩,笑道:「可以啊,你跟賢妃說下,派幾個有經驗的太監和宮女跟著。」

  「真的?太好了。」

  阿倫娜眼眸眨動,低頭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再坐起來,明顯很高興,黑色秀髮從香肩垂落而下,在那黑髮的襯托下,肌膚更顯白皙,氣質也越發的妖媚。

  朱祁鎮伸手握著她的腰肢道:「你幫朕,朕幫你,各取所需。」

  阿倫娜抿了抿紅唇,俯身靠在他懷中,柔聲道:「陛下,靠我還是治不好你的,因為陛下你心中沒有我。我們心意不相同,達到不了所需要的境界。」

  朱祁鎮大概明白她的意思,神魂交融的境界,應該就能徹底修復自己的神魂了。用醫家的話說,精氣神也就圓滿了。

  「朕找誰啊。」他低聲道,腦海里想著妖后。

  阿倫娜頭埋在他的脖頸間,聲音柔媚:「陛下,你是擔心妖后的術法後果吧?可惜,我若是能看到那術法,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朱祁鎮擰了擰眉,心中暗罵,那術法書關鍵的部分,被誰撕走了。

  ……

  翌日,法海禪寺。

  寺內,古木參天,枝頭掛著薄霜,偶爾有風拂過,帶下幾片輕盈的霜花,旋轉著融入這片靜謐之中

  香爐前,輕煙裊裊上升,信徒們雙手合十,面容平和,虔誠地祈禱,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在這片被冬日陽光溫柔擁抱的土地上,時間似乎變得緩慢。

  禪寺的後院,一片竹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竹葉上的露珠晶瑩閃爍。一片竹葉隨風飄進了一間禪房,房間中,兩個女子面對面坐著。

  一個帶著鼠面具,一個帶著狐狸面具。

  「這個東西是給你的。」狐狸面具拿出一個本子,推到鼠面具身前,「是姚三孝生前的發現,記錄下來的。」

  鼠面具雙眼明顯閃過驚詫,接過來,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朝著狐面具,冷聲問:「不會是你殺了姚三孝吧?」

  「是!」狐面具肯定的回答。

  鼠面具語氣驚恐,帶著不解:「為什麼?」

  狐面具輕笑一聲:「為了你,因為他發現了你的秘密,他會去稟報給那偽帝。」

  「啊?」鼠面具驚呼。

  狐狸面具伸手指了指桌子上那個本子,道:「你看完,就知道了。」

  鼠面具不再猶豫,立刻打開,目光匆匆掃過。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她在害怕?在緊張?

  「你也都知道了?」她看完後合上,冷冷的問。

  狐面具攤攤手:「你以為我想知道?可我不看,怎麼知道他記錄了什麼?我估計是他看來姚廣孝留下的那些筆記,推斷出來的。」

  「呵呵,不愧是姚廣孝的徒弟。」鼠面具冷哼。

  鼠面具直接起身:「走了,接下來,你都知道該怎麼做的。」

  ……

  冬日的陽光落在街道上,依然寒冷,完全抵不住那刺骨的寒風。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過,駕車的是雙喜,別看她是個姑娘,駕車特別的穩。

  坐在馬車裡的妖后,沒有感覺到一點兒顛簸,她手裡正拿著一個本子,眉頭緊蹙,冷冷的自言自語:「姚廣孝,原來你也不是為了朱家,你好狠啊,所有人都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