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妖后崩潰:本宮無臉見先帝了

  第288章 妖后崩潰:本宮無臉見先帝了

  大明貿易公司。

  朱祁鎮從會館出來,就到來這裡看朝小天。還沒進門,就看到朝小天一個人坐在門口出不遠的街邊,蹲在那吸菸。

  這一刻,朱祁鎮有些幻滅。

  特麼,香菸這玩意兒,終於開始傳播開了。用煙和酒,賺男人的錢,這以後啊,還得把化妝保養搞出來,賺女人的錢。

  「小天,愁什麼呢?」朱祁鎮喊一聲。

  「師傅?」朝小天大喜,奔上來,「你傷全好了?我早就想去看你,可石大哥說你在禁軍中,不太方便。」

  朱祁鎮拉著他坐下,道:「傷早就好了,最近是有點忙。伱怎麼一個人在這抽菸了?」

  朝小天拿出一根遞給朱祁鎮道:「師傅,你說的對,這是好東西。男人啊,需要這一口吊著。我打算在大明也建香菸廠。」

  「我不抽。」朱祁鎮擺擺手,「吸菸有害健康,你得把這句話印上去。你自己也不能老抽,知道沒?會得肺癌的。」

  朝小天當然聽不懂什麼肺癌,他現在已經上癮了,不抽不行。所以,他岔開了話題:「師傅,好久沒見師娘了,她還好麼?」

  「好的很。」朱祁鎮沒好氣,「沒少惹我生氣。」

  朝小天眉頭皺起,輕嘆一聲:「真羨慕你和師娘。」

  朱祁鎮感覺到了不對勁,問:「你和齊姝又吵架了?男人嘛,別跟女人計較。」

  「師傅。」朝小天道,「我感覺她背叛了我。」

  「啊?」朱祁鎮瞪大眼睛。

  朝小天看他驚訝的表情,連忙解釋:「不是那種背叛,她沒有找別的男人。」

  朱祁鎮攤手一笑:「那就不是原則問題。」

  「哎呀,跟師傅你也說不清楚,哪天見到師娘了,我問她去。」朝小天起身,「師傅,走,去太白樓,請你喝酒去。」

  朱祁鎮沒有拒絕,知道這小子有心事。其實,他也能猜到什麼事,畢竟丁秀把關於齊姝的事,都匯報過。

  「也好,我跟你說說南洋的事。」朱祁鎮道,「你們大明貿易公司,都迅速擴大,要開啟壟斷貿易。」

  ……

  夜幕降臨。

  夜色將那些巍峨的宮殿、曲折的廊檐一一吞噬於無邊的幽暗之中。深秋的風,帶著幾分寒意,穿梭於宮牆之間,發出細碎而悠長的低吟。

  朱祁鎮從太白酒樓歸來,一覺睡到現在。夕瑤適時地奉上了一杯醒酒茶,茶香裊裊。他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暖意直抵心間,隨後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徹底驅散了殘存的醉意,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殿外,世界已被夜色徹底占據。一輪冷月高懸,銀輝灑落,卻顯得格外清冷,不帶絲毫溫度,它靜靜地照耀著這座沉睡中的皇宮,給本就寂靜的夜晚更添了幾分寂寥。

  朱祁鎮走出大殿,朝著六部衙門走去。

  「陛下,坐轎子吧。」曹吉祥跟上來。

  「不必,走走更清醒。」朱祁鎮大步而去,一群太監和宮女只好緊緊跟著。

  他來到了內閣,大廳中已經燒著炭火,一個中年男子坐在炭火邊上,正埋頭看著奏報。朱祁鎮讓太監個宮女都在外,他自己走了進去。

  「尚書大人,忙著呢。」他笑著喊一聲。

  埋頭看奏報的正是禮部尚書楊善,他看到皇帝立在面前,連忙起身參拜:「臣參見陛下……」

  「行了行了。」朱祁鎮抬手,「怎麼是你當值?」

  楊善無奈的樣子,道:「被徐閣老抓來的,最近事情多,內閣不能少了人當值。年輕人吧,他又不放心,就讓我們六部的尚書輪流來當值。」

  「這主意好啊。」朱祁鎮大笑,自己拉個凳子在炭火盆旁坐下,「你雖然是管著禮部,但是朝中老臣,你來當值,朕也放心。」

  楊善並沒有入閣,六部尚書中的陳循,高谷也都沒有入閣。朱祁鎮不想內閣過於龐大,只用幾個人,那些年輕的大學士,其實也只是負責抄抄寫寫。

  「陛下,明年就科舉了。」楊善道,「臣已經開始在準備。這一次,估計參與科考的,會有兩萬人。」

  「好事啊,大明人才濟濟。」朱祁鎮道。

  楊善微微一笑:「陛下,貢院就有點小了,禮部打算再建一個。」

  朱祁鎮知道他要說什麼,瞪眼:「要錢啊,朕沒有,你找戶部要去。」

  「陳循就是個摳磚縫的,陛下你要給他下旨啊。」楊善無語的樣子,「臣問他要錢,他也說沒有,要臣自己想辦法。臣能有什麼辦法?」

  朱祁鎮沉思了下,道:「以後啊,各部要有自己的小金庫。」

  楊善大喜:「陛下聖明啊。」

  朱祁鎮一頭黑線:「你少來,朕的意思是,咱們得要有預算制度。」

  兩人一邊烤著火一邊聊著,聊了半個時辰,朱祁鎮才起身回乾清宮。楊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久久呆愣。

  「哎,陛下啊。」楊善輕嘆,「這大明江山,只有在你手上,才會越來越好。臣……臣對不起你啊。」

  ……

  夜色醉人。

  朱祁鎮今天翻了璟雯的牌子,新進宮的妃子,他喜歡幽蘭和璟雯,一個清雅一個火辣,可清雅的幽蘭已經懷上了,他就只好找火辣的璟雯。

  「陛下,臣妾最近學了曲子。」璟雯眨眨美眸,「臣妾吹給你聽

  她輕盈地站起,款步移至旁側的桌邊,以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縴手指,輕巧地揭開了一個製作精美的錦盒。盒中靜躺著一支雕琢細膩的玉簫,她信手拈來,隨即,一曲悠揚清越的旋律悠然響起,那聲音清冷而孤高,恰似冬日裡傲然綻放的寒梅,不染塵埃,獨步風霜。

  朱祁鎮看著聽著,心想這不是她的風格啊,跟誰學的吧?

  悠揚的樂曲穿透力很強,直抵人心最深處。就連恰好路過的妖后,其耳畔也不由自主地捕捉到了這抹旋律。一時間,她內心深處的孤寂被悄然喚醒,仿佛瞬間被捲入了一場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中,周身環繞著一種難以名狀、難以傾訴的哀愁,沉甸甸地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璟雯還會吹曲子?」她幽幽抬頭。

  「她是跟夕瑤姑娘學的,前日奴婢在御花園碰見過。」雙喜道。

  妖后嘴角閃過意思冷意:「夕瑤出身江南書香世家,會這些就不奇怪了,只是這曲子聽起來,實在是令人悲傷呢。」

  朱祁鎮並不知道妖后經過,在靜靜的欣賞璟雯的美。

  璟雯閉目,姿態高雅的吹奏著樂曲,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孤苦和悲傷。很快一曲終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迎上了朱祁鎮那清澈的目光。

  「曲子好聽,就是傷感了些。」朱祁鎮問,「你在宮裡,是不開心麼?」

  璟雯搖了搖頭:「這是夕瑤教我的。」

  朱祁鎮頓了頓,心想夕瑤那丫頭整天笑呵呵的,心中卻是另外的世界啊,她肯定是不開心的,一開始她就不想留在皇宮中。

  到時候,成全她吧。

  「好了,大半夜的,我們不用陶冶情操了。」朱祁鎮勾勾手。

  璟雯款步而來,柔順地依偎進他的懷抱,他則溫柔地攬住她的腰際,寬大的手掌輕輕撫過,滿是柔情蜜意。她身上散發的清雅香氣,如同一縷輕煙,悄然點燃了他心中的熾熱。他的目光在她臉頰與身姿間流轉,她身段優美,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堪稱無瑕。

  她身體有些顫慄,柔聲道:「臣妾先去沐浴。」

  「好,朕等著。」朱祁鎮放開了她。

  璟雯俏臉微紅,略顯羞怒的瞪了一眼他,起身去了後殿。

  朱祁鎮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月光。

  沒多久,璟雯沐浴完出來了,穿著一襲白色的薄紗褻衣,兩條雪膩筆直的玉腿晃人眼球,俏生生的站在了朱祁鎮面前。

  很快,戰鬥聲響起。

  ……

  北方的秋天,比南方冷冽。

  朱祁鎮這幾日摺子少,下午就出了宮,他喜歡微服出行。溜達著,來到了洪武軍校,本想一個人走走看看,聽說有新招了女生。

  哪知道,進門就碰到了石亨。這廝拉著他去了軍校的演練室,那裡有著大明最大的沙盤,占據了一整個一層,模擬了整個西域的地圖。

  眾人沙盤推演,都需要站在二樓。

  「陛下,我們正在推演,你來瞧瞧。」石亨道,「今天是于謙對張倫,精彩的很呢。」

  朱祁鎮進到演練室,所有人都要跪迎。朱祁鎮抬抬手:「免禮,這地方都展不開,你們該幹嘛幹嘛,朕只看不說話。」

  他來到了二樓,當然是立在了最好觀看的位置。于謙和張倫兩人一人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在沙盤的兩頭。只要他們拿著棍子指,下面的侍衛就會在沙盤具體位置擺放兵馬。

  于謙是帖木兒帝國一方,張倫自然是大明帝國。

  雙方在沙盤上進行了激烈的攻防戰,雖然只是模擬,可圍觀的人也是看的心驚肉跳。足足兩個時辰過去,雙方陷入了膠著。

  「朕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朱祁鎮一笑,「你們改天再戰,朕的看餓了。」

  他點評了一番後,眾人才散去。他叫住了于謙,兩人在校園中的小徑上邊走邊聊。于謙感慨一聲:「陛下龍體無恙,是大明之幸。陛下啊,你要吸取教訓,就不要隨便出宮了。」

  「上次是朕疏忽,不然,誰能傷的了朕?」朱祁鎮傲氣道。

  「陛下,你在明,刺客在暗。」于謙道,「你是防不勝防。」

  朱祁鎮似笑非笑:「老於啊,你覺得還有刺客會來刺殺朕?」

  于謙肯定點頭,攤手道:「陛下,如今的大明,開拓四海,敵視大明的勢力多了去了,他們都想刺殺陛下。」

  「有這麼嚴重?朕怎麼不知道?」朱祁鎮皺眉。

  于謙面色嚴肅,道:「陛下,察合台滅了吧?如今商路暢通,察合台的人,還有漠北的人,都能來到京城。他們當中,仇視我們的人可不在少數。如果知道你是大明皇帝,他們就會動手。」

  「朕死了,天下大亂唄。」朱祁鎮眼中精光閃過,「你這麼一說,朕還真得小心了。」

  于謙鬆口氣:「陛下,你有這意識就好,以後別隨便出宮了。」

  「走,太白樓喝酒去。」朱祁鎮揮手。

  于謙:「!!!」

  ……

  法海禪寺。

  妖后駕臨,可今日寺里的主持並未親自來迎接。以往她每次來,主持都是親迎的,妖后倒不是在意這個,只是好奇的問:「主持不在寺中麼?」

  「娘娘,主持師傅病重。」一個年輕的小沙彌面色悲痛的回答。

  妖后一驚,她認識這個主持二十多年了。在她年輕的時候來這禪寺,就認識主持了,那時候的主持還跟在另一個人身後。

  那個人就是姚廣孝,在寺廟中,所有人都稱他道衍大師。道衍是個奇怪的人,白天穿著朝服去上朝,晚上回來換上僧服念經。

  道衍在這法海禪寺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妖后就是在這寺廟碰到道衍的,道衍當時還給她摸骨,說了一句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話。

  「姑娘,你若是男子,可為帝王。」

  妖后當然是不信的,占卜算卦,只是糊弄人的東西。後來,道衍教了妖后不少東西,再也未提起那次摸骨。

  「本宮去見見主持。」妖后回過神,對那小沙彌道。

  小沙彌帶著妖后來到了主持的房間,裡面陳設極為簡單,主持雖然病了,可他還是坐在蒲團上打坐。

  「娘娘,你來了。」主持這回沒有起來。

  他揮揮手,那小沙彌便下去了,跟著妖后的雙喜也站到了門外。妖后在椅子上坐下,望著面色蒼白的主持,道:「大師,得了什麼病?本宮請太醫來為你看看。」

  「不用了,貧僧的大限要到了。」主持微微一笑,「娘娘,當年道衍大師還留下了些經文,就在後院禪房,你經常歇息的那間隔壁。呵呵,貧僧去了,那些東西就交給你吧。」

  妖后大驚,抬眼問:「為何不早告訴本宮?」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主持淡淡的笑,「娘娘與大師,沒有師徒名分,可也有師徒之情。貧僧不想娘娘想起往事。」

  妖后也平靜下來,道:「道衍大師有徒弟啊,那些東西傳給他徒弟吧。」

  「原來娘娘都知道啊。」主持緩緩點頭,「娘娘若是不用,就給三孝吧。」

  妖后看主持呼吸都吃力,便不多打擾,退了出來。燒香拜佛之後,她來到後院的禪房,想起主持說的,她推開了那間禪房的門。

  這禪房中,雖然沒有主任,但一看就有人經常打掃,非常的乾淨。牆壁上有一個書架,擺滿了書。

  主持說的,就是這些經書,那都是姚廣孝當年留下來的,有很多是他的筆記。妖后伸手拿起一本,打開,目光緩緩掃過。

  秋日的陽光落在禪院裡,微風帶著陣陣涼意。雙喜站在門口,望著院子裡的樹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禪房裡突然傳來妖后的悲愴的喊聲:「妖僧!你害我,害我啊!」

  咣當!

  一聲巨響,像是什麼倒地。

  雙喜大驚,立刻推門進去,看到妖后抱著頭,絕美的臉滿是淚水,口裡不斷喊著:「妖僧誤我,妖僧誤我。本宮無臉下去見先帝了,妖僧誤我。」

  書架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書。

  「娘娘,娘娘。」雙喜上前扶著妖后,「冷靜,這裡是法海禪寺。」

  ……

  夜幕降臨。

  朱祁鎮從宮外回來,就來到了坤寧宮,還不能冷落了妖后。坤寧宮還是像之前那樣,太監和宮女都被留在了外面,殿中只留了雙喜,所以安靜的很。

  他走進去,只見燭影搖晃,沒有看到人。

  「你來了。」

  隨著一陣柔媚入骨、酥軟人心的御姐之音,妖后緩緩自一側裊裊婷婷地走來,旋即投身入他懷中,那張冷艷絕倫的俏臉微微揚起。一頭如瀑般柔順的青絲輕輕垂落,增添了幾分慵懶與風情。她身著一襲輕薄如霧的薄紗褻衣,半遮半掩間,春光若隱若現。

  燭光搖曳之下,她的肌膚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柔和而迷人的光暈,細膩光滑,宛如世間最上乘的綢緞,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

  最終輕輕扣住她的下頜,緩緩施力,使她的臉頰輕輕揚起,兩人目光在這一刻緊緊交織,眼神深處仿佛有千言萬語在無聲地交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而強烈的張力,他輕笑:「這是沒吃藥?又犯病了?」

  「討厭。」

  妖后美眸膩歪的颳了一眼他,伸手拿掉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緊緊的貼著,美眸微微眨動:「什麼時候去小院住段時間?」

  呵呵,肯定有陰謀。

  朱祁鎮心中嘀咕了一聲,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一笑:「過陣子吧。」

  妖后美眸中明顯閃過黯然,她似乎有一種錯覺,就是他不像之前那般熱烈了。之前,他可是一直期待去小院住的。

  「怎麼了,今天。」朱祁鎮低頭問。

  妖后沒有回答他,而是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他的唇,霸道又主動。

  良久,唇開。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差點憋死我。」

  妖后那猶帶紅霞的俏臉瞬間染上了更深的緋紅,美眸中仿佛有輕紗般的霧氣裊裊升起,增添了幾分朦朧與誘惑。她嫵媚地橫了他一眼,紅唇微抿,輕輕吐出一聲嬌柔纏綿、勾人心魄的低喃:「不中用了喲。」

  「你挑釁我?」朱祁鎮抱緊了她。

  妖后微微揚起了修長的脖頸,長發垂落,抿了抿紅唇:「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