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太后流下屈辱的淚:你殺我了吧

  第131章 太后流下屈辱的淚:你殺我了吧

  坤寧宮。

  郕王急急向太后稟報了漠北的消息。太后聽了,面色煞白:「生死未卜?」

  「太后,你也別太擔心。」郕王道,「使者傳回消息,跟在那……皇帝身邊的,有袁彬和許彬,應該能護他周全。」

  太后眼中寒芒陣陣閃過,她是了解許彬的,一定會傾力護佑皇帝。可那茫茫漠北,她還是擔心啊。

  「現在,人一時半會是接不回來了。」郕王道,「太后,陛下那邊,你得想好怎麼應對。」

  太后恢復鎮定:「本宮知道,漠北那邊,你派人盯著。」

  郕王肯定的點頭,又眉頭皺起:「這事,太巧了,不會是有人不想贖人回來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懷疑陛下。太后聽了,沉思起來,她想不到陛下如何去指使瓦剌的阿剌知院。

  「應該是瓦剌內部矛盾。」太后皺眉,「畢竟我們這邊,誰又能指使的到那個阿剌知院?阿剌知院與我們,從未接觸過吧?一向都是也先派人與我們接觸。」

  郕王也點了點頭,在他所有的情報中,的確沒有阿剌知院與大明聯繫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再一拜:「兒臣告退,我還得去稟報陛下。」

  他退出了坤寧宮。太后在椅子上坐下,她抱著自己的頭,低聲抽泣。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能不能回來。

  ……

  乾清宮。

  朱祁鎮並未在漠北假皇帝失蹤的事上,花費太多時間,只是提了幾句後,就與內閣大臣們繼續商議江南的新政推行。

  「揚州附近幾乎已經全面鋪開。」楊貴芳稟報,「等剛剛受到賞賜的士紳回去後,推進速度會更快。揚州推開後,其他地方就是按部就班了。」

  朱祁鎮面色如冰:「那個沈一歡,讓錦衣衛那邊可以收網了。要把他的各項罪行,都坐實了,再宣告江南。打掉他,其他士紳應該就徹底老實了。」

  「遵旨。」楊貴芳頷首。

  內閣首輔王直稟報:「陛下,那個狂生曾詠,這兩天就杯押送到京師了。陛下,你要不要親審他?」

  「不必!」朱祁鎮揮手,「這樣的人,別污了朕的眼睛。」

  楊貴芳拜道:「陛下,臣倒是認為,陛下你可以見他一次。陛下真龍現身,一定會震懾他,他會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朱祁鎮擰了擰眉。

  是該見見這曾詠,他文章中寫的那些細節,他是如何得知的?聽誰說的?這些都需要查清楚,因為這些背後,藏著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再說吧。」朱祁鎮擺擺手,問,「山東那邊有摺子上來嗎?運往災區的糧到了嗎?那邊的父母官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災,就上了一個摺子?」

  「還沒收到摺子。」王直一嘆,「臣也是在盼啊,或許是他們忙於救災。」

  朱祁鎮扶額。

  這種話,就別來忽悠朕了,寫個摺子,能要多少時間?

  ……

  兩天後,刑部大牢。

  曾詠被關了進來,自從被抓,他一言未發,不管什麼人來問,他都沉默。任憑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刑部和大理寺,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況且,這個案子本就不好審,如果審出一個皇帝不想要的結果,那他們這些官員可能會丟命。

  所以,曾詠不說話,反而是好事。大理寺少卿羅綺來過之後,看到曾詠的狀態,輕笑:「看來,你是被告人指點過啊,很好。」

  羅綺也沒多問,直接就走了。

  而後,錦衣衛指揮使石彪來了,他就不一樣了。因為他的目標,並不是曾詠所寫文章內容的真偽,他要知道曾詠的幕後指使是誰,文章內容是怎麼來的。

  可任憑石彪如何威脅,那曾詠就是不開口。他不但不開口,眼中還帶著一種嘲諷,似乎在鄙視石彪。

  「你知道本官是誰嗎?」石彪冷問。

  那曾詠終於開口了,語氣極其輕視:「錦衣衛罷了,聽說你們錦衣衛有幾百種刑,怎麼不把我帶到詔獄去?我想試試。」

  石彪似笑非笑,走到他面前,眼中也滿是譏諷:「自以為是硬漢是吧?不怕刑罰是吧?」

  曾詠雖然是囚犯,但是衣服很乾淨,手中還拿著他的摺扇,輕笑:「你可以試試。」

  石彪嘴角含笑:「放心,我不準備對你用刑。」

  「哦?那大人還能有什麼手段?」曾詠挑眉。

  「你既然知道詔獄,那你知道詔獄有多少層嗎?」石彪攤攤手,「其實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層,因為已經深入地下了。不過,我可以命人在最底下,再挖出一個暗間,把你關進去。」

  曾詠聳聳肩:「聽起來,還不錯,多謝大人照顧。」

  石彪走到他面前,伸手擋了擋那狹窄窗戶照進來的光,牢房瞬間暗了很多,他冷冷一笑:「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沒有光,也不會有聲音,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沉默。呵呵,曾先生,哦不,白衣卿相,你相信我,你在那樣的空間裡,會瘋的。」

  曾詠面色瞬間蒼白,眼中驚恐連連。

  石彪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白衣卿相,哈哈哈,別在老子面前裝。你都被關進了牢房,還那麼注重自己的儀態,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去死?進了牢房,是不是有很多放不下了?白衣卿相,你還很年輕啊,有太多的希望,而希望,才是這個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你……你……」曾詠身體開始顫抖。

  「我今天也不打算審你。」石彪攤手,「既然你想去詔獄,本大人就成全你,讓你去詔獄最底層的暗室體驗兩天。」

  他抬臂咋下,就有兩個錦衣衛上前,把曾詠拖了出去。

  這會兒的曾詠,徹底沒有了剛才的信心,整個人癱軟,瑟瑟發抖,被兩個錦衣衛拖著前進。

  「呸,狗屁白衣卿相。」石彪吐一口吐沫。

  ……

  夕陽西下。

  朱祁鎮來到坤寧宮用膳,見到太后依在軟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埋的很低。

  「怎麼了這是?」朱祁鎮問雙喜。

  雙喜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啊,郕王爺來過之後,太后就這樣了。一天了,太后都沒吃東西。」

  朱祁鎮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吩咐:「你把飯菜端上來。」

  他來到太后面前,柔聲道:「朕也收到了錦衣衛的諜報,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太后猛地抬起頭,一雙美目淚花閃爍,那抹水潤的嘴唇此刻顯得有些乾燥,一頭秀髮凌亂在四周,沒了以往的高冷端莊,冷道:「你開心了。」

  「你這樣,朕怎麼開心?」朱祁鎮也是很疲憊的樣子,「朕朝堂上是沒完沒了的麻煩事,回到這裡,也還要擔心你,朕……誰來體諒體諒朕?」

  「擔……擔心本宮?」太后眼神有些躲閃。

  朱祁鎮朝著她伸手:「起來吃點東西,行不行?朕吃完,還要去文華殿等山東河道衙門的摺子,那邊又下暴雨了。」

  太后輕咬著嘴唇,伸出白皙的玉手。朱祁鎮伸手牽住,把她拉了起來,用力過猛,兩人差點鼻尖碰鼻尖。

  「我吃。」太后連忙低頭。

  朱祁鎮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下來,大喊:「雙喜,快點,朕餓了。」

  雙喜給太后上了一碗粥,太后黑白分明帶著幾分柔色,微微歪著腦袋,小口吃著。朱祁鎮就不一樣了,大口朵頤。

  「那麼多事,你也不愁,胃口還這麼好。」太后撇撇嘴。

  「吃飽了才有精神做事。」朱祁鎮攤手,「我若像你這樣,我得昏死在文華殿。」

  太后聽了,欲言又止。

  朱祁鎮大口吃了幾口,道:「朕還是決定去鳳陽祭祖,順便巡視河道還有江南新政推行,你若……不去,就不去吧。」

  「本宮當然得去!」太后抬頭,盯著他道。

  如今,漠北的那個皇帝生死未卜,她得多做兩手準備。如果江南的那些傳言沒完沒了,影響新政,那她就助一下眼前的陛下。

  「就是嘛,你在後宮呆了多少年了?出去走走,看看大明的錦繡山河,都會變年輕呢。」朱祁鎮笑道。

  肌膚勝雪的太后,雙眸似一泓清水,哼一聲:「嫌我老唄。」

  ……

  皇帝要回鳳陽祭祖,朝野上下當然得準備。好在也不是皇帝第一次外出了,大家都有了經驗,政務交給王直為首的內閣,軍務自然是于謙總領。

  朱祁鎮親自去城外大營,見了于謙。于謙向他展示了新研究出來的火槍,還是根據那年朱祁鎮說的原理研發出來的。

  「這也不像啊。」朱祁鎮擰眉。

  「陛下,按照你說的,大明目前還做不到。材料,精細鍛造等都還不行。」于謙解釋。

  朱祁鎮緩緩點頭。

  他想要的那種燧發槍,是在差不多百年後才在歐洲被發明出來。那個時候的歐洲,鍛造,精密業,都有了一定的水平。

  「老於啊,朕以後每年都撥款。」朱祁鎮道,「專門用於發展火器,或許再過個百年,以後打仗大家都不拼刀了,都用火器。」

  于謙這段時間也了解火器,有著深刻的認知,頷首:「這太好了,陛下重視,明軍的火器定然會有大的發展。」

  以前,他也想好好搞火器,可是缺銀子啊。朝廷軍費都缺,哪來的銀子做研發?皇帝撥轉款,他當然激動。

  「老於啊,一步一步來吧。」朱祁鎮一笑,「等有錢了,還要專門花錢研究戰船,大明,需要出海,那才有活路。」

  于謙這就聽不太懂了。

  朱祁鎮就是解釋了,他也不一定能理解。穿越而來的他,深知滿清被西方帝國爆錘的恥辱。

  那是百年屈辱啊!

  「朕去鳳陽祭祖,軍務都交給你。」朱祁鎮拍了拍于謙肩膀,「只有有你于謙在京師,朕放心的很。」

  這是一句實話。于謙聽了,一拜:「陛下,速去速回。最近朝野,不太平。」

  朱祁鎮一笑置之。

  不太平?那些個宵小,又能折騰出什麼浪來?手中沒有兵,他們敢幹什麼?

  ……

  長春宮,張靜姝正在看《大明律》。

  「娘娘,皇后駕到了。」宮女輕聲通報。

  張靜姝聞言,眼眸微抬,望向緩緩步入的皇后,連忙起身,熱情相迎:「臣妾參見皇后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

  「快別多禮。」皇后溫婉一笑,伸手扶起張靜姝,「宮中瑣事繁多,偶感憋悶,便想出來走走,透透氣。」

  張靜姝親昵地挽上皇后的手,笑道:「那臣妾陪姐姐去園子裡逛逛如何?近日臣妾特地移栽了些翠竹,正盼著能與姐姐共賞呢。」

  「好主意。」皇后欣然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她輕輕揮手,示意身後的宮女們不必跟隨。兩人並肩而行,步入園中,一陣涼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心曠神怡。

  園中,一片翠竹隨風輕輕搖曳。那竹葉密密匝匝,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微風拂過,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們漫步在竹林中,時而傳來笑聲。

  「妹妹,陛下要去鳳陽祭祖,太后也會去。」皇后眨眨眼,「到時候,這後宮就需要一個人來代管。」

  張靜姝連忙道:「那當然是皇后娘娘你啊。」

  皇后立刻搖了搖頭:「我是什麼樣,我心裡清楚,哪管得了後宮?到時候,肯定出亂子。所以,我會稱病。並且,向太后建議由你暫管後宮。」

  「我?」張靜姝暗驚。

  「我看的出來,你是我們這些妃子中,最有才華的。」皇后輕嘆,「陛下也最喜歡你。」

  她多次向張靜姝表示善意,也是為了自己以後有個好未來。

  張靜姝當然明白皇后的意思,緩緩點頭:「謝謝姐姐信任。」

  ……

  下午,太后果然召見了後宮眾嬪妃。

  她宣布了要去鳳陽祭祖的事,她與陛下同行,其她妃子都不帶。張靜姝聽著這話,總覺得怪怪的。

  「本宮不在,後宮不能亂了套。」太后目光掃過,「需要一個人替本宮暫領後宮,皇后……」

  皇后連忙一拜,捂著頭,顯得十分疲倦的樣子,道:「母后,臣妾最近身子不適,承擔不起這個重任。」

  「那姐姐得多保重身體啊。」周貴妃連忙道。

  在她看來,皇后不管,那就輪到她這個貴妃了呀。替太后暫領後宮,以後不就有機會真的統領後宮?

  「母后,臣妾看賢妃知書達理,又年輕有精力。」皇后道,「不如,就讓她暫領後宮吧。」

  其他眾妃,面色劇變。

  那周貴妃站起來,就要說話,太后揮手打斷,道:「甚好,那就由賢妃暫替本宮管管這後宮。」

  賢妃張靜姝恭敬的一拜:「臣妾尊母后懿旨。」

  這事,就這麼定了。在後宮,太后就是一言九鼎,誰也不敢反對。就算那些妃子妒忌,那也只能藏在心裡。

  從坤寧宮出來。

  妃子們都向張靜姝道喜,張靜姝體面的回應。最後,她德妃孫蓁蓁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拉著孫蓁蓁道:「妹妹,你可得幫我,這麼大擔子落在我身上,我現在想想都怕。你我是一起進宮的,可得幫我啊。」

  「太后信你,表示你有這個能力。」孫蓁蓁笑道,「不然,太后咋不選我?因為她知道選了我,我會把後宮鬧個雞飛狗跳。」

  張靜姝輕輕掐了下她,瞋目:「我都急死了,你還取笑。」

  孫蓁蓁挽著她的手臂道:「好了好了,我幫你,但是,我只能做些上傳下達的事啊。」

  兩人邊走邊說,顯得十分親密。

  ……

  醉人的夜。

  朱祁鎮和張靜姝相擁睡在一起,一番折騰過後,他念頭通達了,身子也輕鬆了,懷中的張靜姝霞飛雙頰,嬌媚柔弱。

  「皇后懂事,把暫領後宮的位置交給了你。」朱祁鎮輕嘆,「以後我們可得對皇后好點兒。」

  「臣妾明白。」雙臂還抱著他的脖子,眼神幽幽,「其實臣妾想跟陛下去鳳陽祭祖。這一路上,總得有人伺候陛下你啊。」

  朱祁鎮摟著她纖腰,一笑:「朕又不是第一次出行了,這次朕先要去山東,視察那邊的災情,再去鳳陽祭祖,還要巡查江南新政推行情況,辛苦著呢。」

  「那太后她……」張靜姝意味深長的笑,「能頂得住麼?」

  朱祁鎮攤攤手:「早看不慣她養尊處優呢,這回外出折騰折騰,也好讓她知曉民間疾苦。」

  他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笑。

  張靜姝看著,面色古怪,她心中暗想,這兩人較勁,不會是較出感情了吧?

  「後宮的事,你多操心。」朱祁鎮交代,「女人多,是非就多,你不要小看後宮,到時候有你頭疼的。」

  張靜姝卻是十分自信:「陛下,你看臣妾的。保證讓後宮和和睦睦,女人其實很容易滿足的。」

  朱祁鎮嘴角含笑。

  真該跟她講講後宮甄嬛傳的故事,讓她不要掉以輕心。

  「英國公那邊,你也要注意著。」朱祁鎮道。

  「陛下放心,上次御醫去看了,說我爺爺那情況,小毛病多,但是能熬。」張靜姝苦笑。

  朱祁鎮擰了擰眉。

  之前他希望英國公早點掛,現在不一樣了,娶了他孫女,真正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能利用。

  ……

  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出了城,一路南下。

  太后坐在那豪華加長版馬車裡,有雙喜陪著她,馬車裡面很寬敞,不僅能躺著睡,還有各種小巧的物件和書,供太后路上解悶。

  朱祁鎮也有一輛豪華馬車,不過,他多數時候還是騎馬。一路賞景,那比在皇宮舒服多了。太后心情也好多了,整個人都明媚了不少。

  這一日,隊伍到了山東陽穀,也就是黃河決堤的災區。天還下了大雨,災民們在簡陋的棚子裡躲雨。

  太后掀開車帘子,望向窗外,看到災民們蜷縮在簡陋至極的棚戶中,試圖躲避傾盆而下的雨水。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孩子們因飢餓和寒冷而啼哭,老人們則因體力不支而顫抖。

  隊伍停了下來,朱祁鎮召見了山東布政使董與昌。這貨來拜見皇帝,官服上還滿是泥。朱祁鎮一笑:「董與昌啊,朕問過了,運來的救災糧,你都用在了災民們身上。粥棚十里一個,都是插筷子不倒的那種粥。你做的不錯。」

  「陛下,這是臣的本分。」董與昌拜道,「臣不敢說沒有餓死人,但是臣能幫他們熬到秋收。」

  朱祁鎮嘴角含笑:「你是不是故意把災民放到朕車隊經過的地方?」

  董與昌先是一愣,而後點頭:「是!眼見為實嘛,陛下,山東連年遭災,臣請陛下免除了山東今年的賦稅。」

  「好嘛,在這兒等著朕呢。」朱祁鎮抬了抬手,「行了,朕就免了山東今年的稅糧。但是,你得答應朕一件事,朕決定大修黃河,到時候你山東可不能摳門。」

  董與昌聽了,大喜,拍著胸脯道:「陛下真要大修黃河,我山東就是砸鍋賣鐵,也得出錢出力。」

  朱祁鎮笑著點頭。

  這次出行,有個好開頭,碰到一個不錯的官。

  ……

  召見完山東的官員,朱祁鎮來看太后。雙喜站在馬車下,面色著急,看到皇帝來了,連忙上前一拜:「陛下,太后一個人在車裡哭呢。」

  咋又哭了?

  他擦乾淨鞋子,鑽進了馬車裡,看到太后坐在那抹眼淚。她輕咬著嘴唇,眼中淚花閃爍:「百姓們,實在是太苦了。」

  朱祁鎮看著她流淚,柔弱的令人心碎,上前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柔聲道:「比這更慘的還有呢,黃埃赤地,鄉鄉幾斷人煙;白骨青磷,夜夜常聞鬼哭。」

  太后傷心的靠在他懷中,美眸浮現出一抹悽苦:「本宮是該早來災區看看。」

  「你身居宮中,有你的事。」朱祁鎮大手貼著她的腰肢,溫柔又體貼,「那些年,你也做的夠好了。」

  太后眼淚不斷的流,緊靠著他。

  朱祁鎮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的苦,我知道。」

  太后的身體變軟了,整個人都靠向了他,他也抱的更緊了。太后此刻也是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輕咬著水潤的下唇瓣,小聲的反抗道:「放……放開我。」

  朱祁鎮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成熟嫵媚的臉。他正要俯身,太后猛地轉過頭,道:「你……你想幹什麼?不如殺了我。不要忘了,本宮是大明的太后。」

  呼~

  朱祁鎮輕輕放開她,鎮定了下心神。

  太后秀美的臉上,兩行清淚流下,輕聲道:「不要逼我,不然我就把自己永鎖坤寧宮,再也不相見。」

  「對不起。」朱祁鎮道。

  ……

  ps:弱弱的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