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美艷太后突然主動,朕扛不住啊

  第105章 美艷太后突然主動,朕扛不住啊

  于謙大步進來,朝著朱祁鎮跪拜:「臣于謙,拜見陛下。」

  朱祁鎮起身走到于謙面前,抬了抬手:「老於啊,起來說話。朕這段時間不在,是不是格外想念朕?」

  于謙:「!!!」

  他手裡拿著一份摺子,遞給朱祁鎮道:「陛下,這是寧陽侯陳懋送來的捷報,閩浙地區的叛亂已經徹底平息。他已經班師,再過十幾天就回京了。」

  「大喜啊。」朱祁鎮接過摺子匆匆掃過,「老於,你們要準備一下,朕要親自迎接寧陽侯凱旋歸來。」

  「遵旨。」于謙頷首。

  朱祁鎮把摺子扔在桌子上,轉身向殿外走去。于謙跟在他的身後。兩人沿著大殿的廊下慢走,倒像是兩個許久不見的朋友。

  「說說漠北的情況吧。」朱祁鎮邊走邊道。

  于謙沉思了一會兒,稟奏:「也先和脫脫不花已經撕破了臉,不久前,也先打了一次大勝仗,他在漠北的實力更加強大了。不過,他終究不是黃金家族的人,漠北一些部落還是向著脫脫不花的。臣估計,漠北雙雄的爭霸,段時間內不會結束。」

  朱祁鎮緩緩點頭,笑問:「你覺得誰會最後取勝?」

  于謙沒有猶豫,道:「也先!他若從漠北爭雄中勝出,再次南下,那就是大明的災難。」

  朱祁鎮擰了擰眉。

  如今的大明朝,國庫空虛,經不起大戰的折騰了。他想推行新政,那就需要一個穩定的外部環境。

  「老於,朕難啊。」他苦笑一聲。

  「陛下,太宗時,朝廷用計讓漠北的瓦剌部和韃靼部內鬥。」于謙一笑,「臣不才,也能讓也先和脫脫不花斗個幾年。」

  朱祁鎮拍了拍于謙的肩膀,朗聲一笑:「知朕者,于少保也,哈哈哈,走喝酒去。」

  關於新政的內容,他要與于謙深入討論一番。

  ……

  回到乾清宮,已經是午時後。

  朱祁鎮打算舒舒服服的睡個午覺,可太監金英來報,說郕王求見。對於這個暗藏禍心的弟弟,他目前還得利用,所以即刻召見。

  「臣弟拜見陛下。」郕王恭敬的一拜。

  「老二,快起來。」朱祁鎮抬手,「朕這段時間不在,是不是格外想念朕?」

  郕王:「……」

  他面色十分關切的問:「皇兄,聽說你在開封的時候,還遇刺了?查清楚是誰沒有?這是大事啊,皇兄你咋沒跟大臣們提呢?」

  朱祁鎮嘴角含笑,心想那幕後策劃刺殺的,不會就是你吧?

  「也不一定是刺殺,打劫也有可能。」他灑脫一笑,「沒有任何線索,朕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搞出大動靜。」

  郕王立刻搖頭:「不行!這是一定要查清楚,皇兄,你交給臣弟去查。皇兄你身系天下安危,豈能兒戲?」

  「既如此,那你便去查吧。」朱祁鎮攤手。

  「遵旨。」郕王一拜。

  朱祁鎮走到他面前,笑容親和:「老二,朕這次出去,頗有所得。朕決定推行新政,到時候,你得多幫幫朕。」

  郕王果斷的點頭:「皇兄你只管下令便是,什麼難辦的事,都交給臣弟去辦。臣弟是個不中用的王爺,起碼是個親王不是?能擋點事。」

  「哈哈哈,很好,還是得靠親兄弟。」朱祁鎮高興大笑。

  兩人扯了會兒淡淡,顯示兄弟情深。

  郕王走後,朱祁鎮立刻召來錦衣衛指揮使石彪。

  「前會昌侯孫繼忠,是不是回鄉了?」他問。

  「是的,回了濟南府鄒平縣。」石彪道,「臣有人在那邊盯著他。」

  朱祁鎮揮揮手:「你派心腹去鄒平縣,把他秘密抓了,押到京師來,關進你的詔獄。記住了,這事要悄悄的,不能讓人知道。」

  石彪頷首領命:「陛下,你就放心吧,臣這就去辦。」

  朱祁鎮揮了揮手,石彪就退了出去。他之所以要秘密抓捕孫繼忠,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那小內庫。他懷疑會昌侯走後,接手他的,是郕王。這廝,遊刃於皇帝和太后之間。

  ……

  這一日。

  朱祁鎮率領文武百官,在德勝門親迎寧陽侯陳懋凱旋歸來。陳懋看到皇帝親迎,嚇得連忙從馬背上下下來,急急跑到皇帝面前跪拜:「臣陳懋參見陛下。」

  「哈哈哈,將軍起來。」朱祁鎮拉起他,朝著眾臣道,「寧陽侯平叛有功,朕晉封他為涇國公,加至太子太保。」

  不僅百官意外,就是陳懋自己也頗為意外。但是,他心中是高興的,涇國公乃是他父親陳亨的封號。如今,他終於靠著自己的實力,得到了這個國公的封號。

  「臣謝陛下隆恩。」陳懋一拜。

  「來,陳老將軍,上朕的馬車。」朱祁鎮抬手。

  陳懋連忙搖頭:「使不得使不得,老臣怎麼能與天子同乘。」

  朱祁鎮一把拉著他,就上了龍輦,大聲道:「朕在武英殿設慶功宴,與諸位將士同飲。」

  他揮了揮手,起駕。龍輦向前,大臣們還有南征的部分將士們跟在後面。龍輦里,陳懋坐在一邊,有些拘謹。

  「老將軍,不必拘謹。」朱祁鎮攤手一笑,「此次平定叛亂,朕實在是高興。大明終於能和平一段時間了。」

  他這次給陳懋這麼高的禮遇,自然是要收服他。因為陳懋挾戰功歸來,定然是會掌軍中實權。朱祁鎮早就想換掉五軍都督府中的兩個大都督了。

  以後在軍中,有于謙,有陳懋,那就能壓過太后一黨的人。

  「陛下對臣的隆恩,臣感激涕零,誓死效忠。」陳懋拜道。

  「真不必死。」朱祁鎮一笑,「人啊,活著才是最好。」

  陳懋爽朗大笑,他喜歡直爽的人。

  沒多久,到了武英殿,文武百官和眾將士落座後。朱祁鎮端起酒杯,朝著將士微微頷首:「諸位將士,受朕一拜。」

  將士們齊齊躬身:「為陛下賀,為大明賀。」

  ……

  從武英殿回到乾清宮,已經是暮色四合,朱祁鎮多喝了幾杯,頭有些暈乎乎的。進了宮,就看到一個太監跪在那,拜道:「奴婢拜見陛下。」

  朱祁鎮看著眼前的年輕太監,覺得眼生,問:「你是新來的?」

  那太監連忙點頭道:「奴婢曹吉祥,剛隨寧陽侯,現在應該稱涇國公了,跟他南征歸來。」

  曹吉祥啊,明代著名太監。

  朱祁鎮擦了擦眼,大笑:「涇國公在慶功宴上還跟朕提起過你,說你南征負責火器,也是有功的。很好,以後就跟在朕的身邊。」

  「奴婢謝陛下隆恩。」曹吉祥高興的磕頭。

  朱祁鎮嘴角含笑,他本就想把金英換掉,如今來了個曹吉祥,正好。雖然這曹吉祥在史書上名聲不好,但也得看誰用他不是?

  「曹吉祥,你跟朕說說南征所見所聞,要真實。」朱祁鎮坐下道。

  「那臣就從出征開始說。」曹吉祥十分恭敬。

  ……

  翌日,清晨。

  朱祁鎮拿著寫好的新政方案去見太后,有一種前世去見投資人的錯覺。他來到坤寧宮前,看到宮女們都在門口跪著。

  「出什麼事了?」他問。

  「陛下,太后娘娘把我們都趕了出來。」宮女雙喜眼中含淚,「陛下,你進去看看吧,太后她……她在哭。」

  朱祁鎮一愣。

  嘿,這種情況少見啊,太后向來都是女帝范兒,還會哭?

  「好,你們在外待著,沒有命令,千萬別進來。」朱祁鎮冷道。

  說完,他大步進了大殿,走到屏風後面,才看到坐在地上的太后。一襲長裙將身材勾勒的曲線驚人,白皙秀美的臉略顯憔悴。幾縷秀髮凌亂的落在白皙袖長的脖頸上,肌膚晶瑩如玉。

  「母后,這……這是怎麼了?」朱祁鎮連忙上前。

  他伸手扶起太后,趁機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哪知道,眼中淚花閃爍的太后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母后,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朕說啊。」朱祁鎮柔聲安慰。

  太后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流淚。朱祁鎮伸手溫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花,道:「是奴婢們惹你生氣了?」

  「不是。」太后搖了搖頭。

  朱祁鎮輕輕將她摟進懷中,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是對一個孤苦又強大女人的尊敬,絕對沒別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太后終於恢復了神色,美眸浮現出一抹苦澀:「本宮好了。」

  她輕輕把朱祁鎮推開,面色變得端莊又冰冷,問:「這麼一大早,怎麼來本宮這裡了?」

  朱祁鎮很好奇,太后今天怎麼突然崩潰?不過,他也不問,拿出一個本子道:「母后,這是朕的新政,你抽空看看。」

  「嗯,放桌子上。」太后緩緩點頭。

  朱祁鎮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放,見太后現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便一拜:「朕去早朝了,明日再來。」

  說完,他轉身而去。

  太后看著他的背影,呆了一會兒,這才拿起桌子上的本子看。沒一會兒,她那本來帶著悲傷的雙眼,竟然光芒連連。

  「每一條都切中要害,這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她不敢相信,「若是真能推行下去,大明有救了。」

  她坐下來,開始逐條細讀。

  朱祁鎮走在御道上,微風吹來,腦子清醒了很多。只是,衣服上還有淡淡香氣,是剛剛抱太后留下的。

  太后太美艷,可怎麼辦喲?

  ……

  文華殿。

  朱祁鎮召集了內閣所有大臣,與他們商議推行新政之事。內閣共十四個大學士,他們看完新政內容後,都沉默了。

  內閣首輔王直,低垂著頭,似乎入了定。其他人面色各異,有驚有憂有急,可就是沒人站出來說話。

  「諸位,這些都是朕初步想法,你們對此有何理解,暢所欲言啊。」朱祁鎮一笑,「朕又不會怪罪你們,別搞得這麼凝重。」

  閣臣商輅第一個站出來,拜道:

  「陛下,新政中有些條款,臣覺得極好,比如『考成法』,能整頓吏治,儘管推行起來會遇到巨大阻力。但是,臣定然竭力支持。」

  「可另外一些條款就……恕臣直言,就過於激進了,你比如那『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這怎麼行呢?天子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難道讓那些舉人,進士老爺們去服徭役?」

  「千百年來,歷朝歷代都在養士啊,陛下,大明朝治理天下,靠的也是士紳。如果推行這樣的新政,他們肯定會站出來反對。」

  其他內閣大臣們聽了,幾乎都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閣臣陳循一拜道:「陛下,還有那攤丁入畝,這也不可行啊。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都是按人頭交稅,搞這攤丁入畝,那豈不是很多百姓不用交稅了?因為他們沒有田。」

  朱祁鎮心中怒罵。

  特麼,你丫什麼邏輯?人家沒有田,憑什麼交稅?那些士紳,有大量的田,憑什麼不交稅?

  「陛下,還有這條,重新丈量土地。」又有大學士站出來反對,「如今朝野諸事繁多,沒必要浪費人力物力在這方面吧?」

  朱祁鎮表面波瀾不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實際上,他心中大大意外,之前跟于謙說,于謙是堅決表示支持。

  就是太后,看了也說支持,怎麼到了內閣,他們就都反對了呢?

  「諸位愛卿別急,朕既然拿出來,就是讓大家議一議。」朱祁鎮起身,「這樣,你們再好好琢磨琢磨,我們改天再議。」

  眾臣領旨。一直沒說話的王直終於也站了起來,躬身一拜。

  ……

  朱祁鎮帶著楊貴芳回到乾清宮,不解的問:「什麼情況?他們怎麼都不贊同?你丫也不出來為朕說句話。」

  楊貴芳一拜:「陛下,臣在內閣,那是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我不表達立場,那些人以後還可能跟我說實話。陛下,他們之所以反對,說白了,這次新政削弱的是士紳的利益,他們就是士紳啊,臣也是。」

  朱祁鎮擰了擰眉。

  他的新政,都是來自前世看的《清史》雍正的推行的新政。雍正那樣霸道的皇帝,在推行新政時都遇到了巨大阻力,何況自己。

  尤其是「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這一條,直接觸動了士紳階層的利益。這一政策要求士紳與普通百姓一樣承擔賦稅和徭役,打破了士紳階層長期以來的免稅特權,肯定會遭到士紳階層的強烈反對。

  雍正那麼多黑料,估計就有士紳的造謠。

  「朕有個想法。」朱祁鎮道,「內閣處理政務有些條條框框,但有些事需要朕快速決斷,朕打算成立軍機處。」

  楊貴芳疑惑:「什麼是軍機處?」

  朱祁鎮攤手一笑:「就是幫朕處理緊急的政務及緊急軍務啊,朕打算親自挑選三五個人入軍機處,隨時聽朕召見,處理軍國大事。」

  楊貴芳頓時聽明白了。

  那這軍機處豈不是凌駕內閣之上?如此,皇帝的權力就會大大加強。有了軍機處,推行新政就更方便了。

  「這段時間,你和朕一起無色下人選。」朱祁鎮道。

  「臣遵旨。」楊貴芳一拜。

  陛下這麼說,他楊貴芳肯定會是軍機處中的一員。

  ……

  早朝後,朱祁鎮走在御道上,後面跟著的是錦衣衛指揮使石彪。朱祁鎮微微皺眉問:「英國公什麼情況?朕這次歸來,就還沒見他來上過朝。」

  「說是病了,英國公戎馬一生,身體上的刀傷箭傷不少,這一上了年紀,可不折磨麼?」石彪輕嘆。

  朱祁鎮停下腳步,有些不敢相信:「那老頭真的病了?一年前他還提著刀在戰場上砍人呢。」

  石彪肯定的點了點頭:「陛下,錦衣衛在京城大臣們府邸都安插了暗子,英國公府也有,臣那每天都有反饋上來的情報。英國公是真病了,對了,太后還親自去看望過,囑咐他好好休養,不要管軍務了。」

  「太后去看望過?什麼時候?」朱祁鎮問。

  「陛下你還在開封的時候。」石彪道,「太后親去英國公府,十多年了,還是太后第一次出宮呢。」

  朱祁鎮沉思片刻,揮手:「走,去英國公府,你去太醫院帶上一個太醫,還有些補藥。」

  石彪頷首一拜:「遵旨。」

  一個時辰後,朱祁鎮駕臨英國公府。

  英國公的兒子張懋,帶著全府上下的人跪迎皇帝陛下。朱祁鎮抬了抬手:「都起來,快帶朕去看看老國公。」

  張懋帶著皇帝來到了英國公的房間,進門後,朱祁鎮抬眼就看到躺在榻上的英國公張輔。

  他靜靜地躺著,身形雖依舊挺拔,卻因病痛而略顯消瘦,宛如一柄歷經風霜的老劍,鋒芒雖斂,威嚴猶存。他的面容蒼白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潮紅,那雙曾經洞察戰場風雲的眼睛,此刻半眯著。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每一道皺紋都似乎藏著一段過往的故事,講述著無數次出生入死、征戰沙場的崢嶸歲月。

  銀髮如霜,散亂在枕邊,還有他身上那件略顯陳舊的戰袍,似乎都在說著一個事實:英雄遲暮。

  朱祁鎮緩步上前,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悲傷。他輕聲喚道:「英國公……」

  張輔緩緩睜開眼,目光雖顯疲憊,卻依舊銳利如昔,他微微動了動身子,像是要以最後的禮數迎接君王的到來。

  ……

  「你們都下去。」朱祁鎮揮手。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來到張輔的榻前,伸手扶著他躺好,一嘆:「你怎麼突然老成這樣了?」

  張輔哼一聲,語氣疲憊:「老夫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心中高興的很吧?」

  朱祁鎮搖了搖頭:「老國公,朕還真不希望你死。你是唯一知道朕身份的人啊,朕也擔心有一天,朕徹底活成了別人,失去了朕自己。唯有看到你,朕才會想起,朕不是正統皇帝,朕就是朱祁鎮。」

  張輔聽得有些懵,那雙眼睛也渾濁了不少。朱祁鎮岔開話題,問:「到底什麼病?朕帶太醫過來了,幫你好好看看。」

  「年輕時候受的傷,到了我這年紀,都開始發作唄。」張輔擺擺手,「不用再看了,上次太后也帶太醫來看過了。人老了,總是要面對的。哎,可惜了,老夫戎馬一生,最終還是卒與榻上,沒有死在馬背上。」

  朱祁鎮沒好氣:「你要真想死在馬背上,朕現在就派人把你送到漠北去。」

  張輔咧嘴一笑:「算了,那不丟死人了?老夫是大明英國公,不能讓那些晚輩兔崽子看到老夫不中用的樣子。」

  一縷白髮落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嘴唇更白了。

  朱祁鎮攤攤手問:「老國公,有什麼需要朕做的嗎?」

  「有!」張輔盯著他道,「你下詔退位。」

  「怎麼又提起這茬呢?」朱祁鎮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冷,「老國公,朕在開封被一群黑衣死士刺殺,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張輔聽了,眼中明顯閃過驚詫:「有人行刺你?誰?查清楚了嗎?」

  朱祁鎮搖了搖頭:「死士,嘴裡都含著毒藥,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回京後,郕王說去查,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輔那渾濁的雙眼又變得銳利:「絕對不是老夫安排的,這事你要放在心上。老夫雖然希望你退位,但是不希望你死啊。」

  朱祁鎮呵呵一聲:「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

  與英國公扯了半個時辰,朱祁鎮才出來,因為老頭精神不濟,要休息了。

  他來到園子中,看到一襲淡青色長裙的張靜姝站在涼亭中,似乎知道他會來,已經煮好了茶。她看到朱祁鎮過來,欠身一拜:「臣女參見陛下。」

  「朕來討一杯茶喝。」朱祁鎮走過去坐下,「一段時間不見,朕甚是想念。」

  張靜姝俏臉瞬間紅了起來,白皙的肌膚迅速瀰漫上了一層紅霞,頗為可愛嬌俏。她那雙明媚的眸子卻是泛起了一抹羞意:「陛下,你這齣去一回,怎麼還成浪蕩子了?」

  「那也只是對姑娘你啊。」朱祁鎮很不要臉道。

  「別瞎說。」張靜姝氣呼呼的,一雙明媚的桃花眸子睜的很大。

  朱祁鎮沒有繼續逗她,收起神色,認真的問:「老國公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上次太后帶來的太醫怎麼說?」

  張靜姝眼眸微微垂落,輕嘆:「都是舊傷引起的,太醫說只能調養,根治那是根治不了的。」

  「那就好好養著,需要什麼藥,跟朕說。」朱祁鎮道,「他的長命百歲才行。」

  張靜姝起身一拜:「謝陛下。」

  朱祁鎮與她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張靜姝望著他的背影,面色複雜。她有事沒有跟朱祁鎮說。

  上次太后來,與她爺爺秘談了一個多時辰。她再去送茶的時候,隱約聽到『假皇帝』三個字。也就是說,爺爺和太后已經挑明了,可他們具體又密謀了什麼呢?

  ……

  黃昏。

  朱祁鎮來到坤寧宮陪太后用膳。

  太后在寢宮中,依舊素雅,可絕美的身姿凹凸有致,身上有一股荷花的清香,不同於胭脂水粉的味道,淡雅芬芳,讓人越聞越上癮。

  「母后,今日朕與內閣商議新政,沒有一個贊成的。」朱祁鎮無語的攤手,「哎,看來新政之路很遙遠。」

  太后似乎並不意外,淡淡道:「你的新政觸犯了士紳的利益,他們當然會反對。」

  朱祁鎮很苦惱的樣子,問:「可事情又需要他們去做,朕該怎麼辦呢?」

  「不要來問本宮。」太后頭也不抬,「你是皇帝,自己去解決。」

  「母后,朝野上下許多官員都是你提拔起來的,要不,你跟他們招呼一聲?」朱祁鎮笑道。

  太后這才抬起頭,美眸冷冷:「本宮可以去打招呼,但是,本宮的這個招呼,只能用一次。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用在什麼時候,才最管用!」

  朱祁鎮擰了擰眉。

  那肯定是在控制不住局面的時候,才能用啊。

  「母后,朕今天去看了英國公,哎,他也徹底老了。」朱祁鎮嘆息一聲後道,「朕看他很擔心自己的孫子和孫女,要不,朕把他孫女納為妃?」

  話音剛落,朱祁鎮就感覺氣氛瞬間冷了下去,太后哼一聲:「你還在打他孫女的主意?後宮……行了,本宮讓妃子都去伺候你。」

  「呃,真不是那個意思。」朱祁鎮扶額。

  兩人都不說話了,現場很安靜,只聽見筷子的聲音,朱祁鎮吃了兩口,起身:「母后,朕吃好了,回去批摺子了。」

  太后看著他離去,眼中陰霾籠罩。

  ……

  乾清宮。

  朱祁鎮在紙上寫下了五個名字:涇國公陳懋,太子少保于謙,中軍都督府同知石亨,戶部尚書徐有貞,文淵閣大學士楊貴芳。

  首批軍機大臣,就他們五個。

  為了推行新政,他決定明日早朝就宣布成立軍機處,表面上的原因是為了應對漠北之亂。實際上,以後軍機處會凌駕在內閣之上。

  「陛下,該休息了。」曹吉祥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今夜要哪個娘娘侍寢?」

  咦?

  特麼,朕終於可以翻牌了?

  朱祁鎮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名字,他拿起其中一個,道:「就這高淑妃吧。」

  他對正統皇帝的妃子只有大概的了解,很多都不知道長什麼樣。選中高淑妃,主要是看到一個淑字。

  「奴婢這就去通報淑妃娘娘,讓她做好準備。」曹吉祥笑呵呵道。

  ……

  Ps:成績不好,弱弱的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