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成百問的沒有半分底氣。【Google搜索】
那軍旗……足以說明了來人的身份。
只不過……湯和為何此時會出現在宣府境內,成百想不明白。
隨著那為首的高頭大馬靠近眼前,眾人才發覺到,領頭的金甲將領,並非湯和。
只見那人一臉嚴肅之色,一路經過眾人避讓出來的道路,徑直來到朱燁的面前。
那人拉住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朱燁,眼中儘是打量。
朱燁硬著來人的審視,強作鎮定。
「你這般治軍的手段,還真是丟我們湯家的人。」
來人緩緩開口衝著朱燁說完,便翻身下馬,動作說不出的瀟灑。
他身後之人也隨著下馬,來到了成百的面前,路過朱燁的時候,還不忘對著朱燁眨了眨眼。
朱燁想笑,卻忍住了,依舊鎮定的看著那熟悉的身影路過自己走到了成百的面前。
儘管戎裝加身,可沐惠那熟悉的臉龐,朱燁怎麼能不認得。
這也是為什麼,朱燁在看到湯軏的時候,能夠不慌不亂,正視以待。
既然沐惠跟在湯軏的身邊,再加上湯軏剛才的話,那便說明,如今湯軏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也知曉自己冒充頂替了湯昱的身份。
朱燁如此,才算徹底安下心來。
「見到湯軏將軍,還不跪地行禮,你們的狗命都不想要了嗎?」
那小將一聲冷喝,硬生生令眾人的後背激起一層冷汗。
「湯軏將軍?」
雖然有人出聲質疑,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跪了下去。
就光湯軏身上的那身金甲,便證明了此人是他們惹不起的身份。
「湯軏……」成百這下是真的慫了,人家湯昱的親爹都來撐腰了,他怎麼能不慫。
「放肆!湯將軍的大名也是你能喚的?」
沐惠一腳踹在成百的膝蓋處,用了十成的力氣。
雖然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她不是君子,敢欺負她男人,她當然饒不得成百。
這一腳下去,成百的腿竟然讓沐惠踹斷了。
一時間豆大的汗珠順著成百的額頭滾落在地,疼的他齜牙咧嘴,連痛都喊不出來。
「見過湯軏將軍。」
金思武見狀,立刻單膝跪地朝著湯軏行禮,同時心中暗暗咋舌。
這湯軏身邊的小將都能有這等本事,果然湯家威名在外,不是虛的。
「起來。」湯軏目不斜視,只看著散布再營地的軍將不怒自威:「一個個,成何體統。」
「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的後院。」
「整隊,半柱香的時間,穿戴好軍裝,練武場集合。」
湯軏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威嚴,讓人不敢違背。
頓時所有人原地撿起自己置放在地上的盔甲,馬不停蹄的穿戴了起來。
湯軏不理會場上的混亂,而是定睛看向面露痛處的成百,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帶入軍帳。」
說罷,湯軏大步朝著主帳的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沐惠微微側頭,示意朱燁跟上,便隨著湯軏踏入了營帳之中。
金思武見狀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湯軏坐在主帳之中,營帳的氣氛壓抑無比,讓人喘不過氣來。
看到朱燁和金思武進入營帳之中,湯軏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將成百扔在地上。
「剛才,營中發生何事?」
湯軏一對劍眉擠在一起,看了地上臉色慘白一臉冷汗的成百一眼。
轉而將視線投向了金思武問道。
金思武猛地被湯軏點名,後背猛地繃緊,上前一步恭敬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帳本拿來。」
湯軏話雖不多,但句句都透露著說不出來的威嚴,讓人不敢懈怠。
朱燁硬著湯軏身上的氣壓,將手中的帳本地上,退到一邊靜待著湯軏說話。
翻看了幾頁,湯軏將手中的帳本重重的拍在桌上。
「來人,將成百拖下去,杖斃。屍首掛上營中旗杆,以儆效尤。」
湯軏顯然是個雷厲風行的主。
既然成百的罪證擺在面前,斷然沒有饒了他的道理。
大手一揮,便有跟在身邊的手下上前,抓起了成百。
「將軍,將軍,我是冤枉的,將軍。」
成百忍著痛處,又因為著急,聲音都有些變得扭曲了起來。
「大敵當前,你貪污軍款,中飽私囊不說,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賞你個全屍已是你祖上積德。」
湯昱冷著一張酷臉,沖抓著成百的兩人吼道:「還不拖下去。」
成百甚至還未來得及叫喊,那兩人便拎起成百,將人帶了出去。
那哀嚎一般的聲音響起,惹得金思武一個哆嗦。
湯軏不愧是湯和老將軍的親兒子,這雷厲風行的作風,和湯和簡直一模一樣。
金思武心中的感慨還未悱惻完,卻被湯軏喊了名字:「雲川衛領將金思武?」
「末將在。」
金思武一個激靈,上前跪地,衝著湯軏的方向不敢抬頭。
湯軏的眼神在金思武的身上迴旋了兩下,這才開口道:「你先出去,去練武場列陣。」
金思武聞言,如蒙大赦,趕緊應承:「是!」
說完話,也顧不得朱燁,轉身就出了營帳。
哪怕身為雲川衛的領將,金思武也不得不承認,到底是將軍世家。
就算湯軏並非湯和親自言傳身教的兒子,可是那與生俱來的軍威,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抗得住的。
湯軏揮手,將營帳中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眼下只有朱燁和沐惠與他三人身處營帳之中。
「朱燁?」
湯軏緩緩開口,聲音傳到朱燁的耳邊。
「見過湯將軍。」朱燁將湯軏喚自己,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衝著湯軏行了個軍禮。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湯家的子孫。」
湯軏站起身,足比朱燁高上不少,眼中的犀利,任誰看了都不由膽寒。
可是朱燁並沒有半分畏懼,反倒大大方方上前一步,衝著湯軏躬身道:「事出有因,冒犯湯家,實屬無意。」
「若是有什麼過錯,還請湯將軍見諒。」
「待日後驅逐韃鞳,奪回北平,朱燁定當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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