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我們又見面了

  朱燁衝著小春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擔心。【Google搜索】

  朱燁一提到陳白川,小春瞬間便心中瞭然。

  點點頭,小春這才抽下了束在頭上的髮簪。

  一頭秀髮落了下來,饒是美女看多了的朱燁也忍不住愣了愣神。

  小春似乎因為朱燁的注視,有些害羞。

  忍不住背過身去,伸手在頭上鼓搗了幾下,一個漂亮的髮髻便出現在了朱燁的眼前。

  不過只是換了個髮型,小春渾身上下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又拿出清水洗了洗臉,揮去了一臉的疲憊。

  小春還不忘在身上拍打了幾下,散去了身上沾染的泥土。

  想了想,小春又把身後背著的一個小布囊展開,將裡面放著的東西都給了朱燁,這才就地挖了起來。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日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春草已經冒出了頭,就更別提那些鮮靈的野菜,都有不少長了出來。

  小春手腳麻利挖了不少,揣進了布囊系好,往懷中一抱。

  已然就是一副清苦人家的村婦模樣。

  「太子殿下,等我聯絡上自己人,打聽到消息,會用藍色煙花當信號彈的。」

  「到時候,我們還在您和小姐相約的酒樓見。」

  小春見朱燁點頭,這才摟著自己的布囊,緩慢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朱燁定了定神,心中不由誇讚道,這沐惠身邊的人果然都是人才。

  也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羨慕。

  不過,時間可不允許他多想,朱燁駕馬朝著自己預算的道路上尋找著陳白川的蹤跡。

  不負期望,即便浪費了些時間,朱燁還是攔在了陳白川的馬車前面。

  「怎麼停了?」

  陳白川在朱燁那裡吃了癟,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卻不想自己坐在馬車裡也不能省心。

  剛想要拉開帘子罵人,入目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了車門之前。

  順著那錦袍往上看去,陳白川正看到朱燁站在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陳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朱燁看著陳白川笑道。

  「殿……殿……下……」

  陳白川都嚇結巴了,以為朱燁去而復返是要找自己算帳。

  嗖的一下人就竄進了馬車裡,縮在角落嚇得渾身發顫。

  「陳大人這是怎麼了?」

  朱燁掀開馬車門帘,朝著陳白川看去。

  「殿下……饒命呀殿下……微臣……微臣……」

  陳白川一副嚇破膽子的模樣,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

  「陳大人不必害怕,我不過是想要借陳大人的馬車入城,陳大人何必如此慌張呢。」

  朱燁看著陳白川,話鋒一轉:「難不成,陳大人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所以才會如此心虛?」

  陳白川的表現,顯然不正常,朱燁難免心中生疑。

  「沒……沒……沒……臣不敢。」

  面對著朱燁,陳白川哭的心都有了,只抱著頭,不敢看朱燁。

  朱燁哪裡知道,陳白川,真的只是單純的害怕呀。

  誰讓朱燁剛才走的時候留下話,讓陳白川洗乾淨了脖子等他這種嚇人的話。

  朱燁雖然狐疑,但是現在還是要靠著陳白川將他偷渡進皇城之中,也沒有要和陳白川計較的意思。

  「陳大人,你可有辦法將我送進皇城?」

  朱燁開口,朝著哆嗦不停的陳白川開口問道。

  「有……沒……有……」

  陳白川話都說不利索,讓朱燁有些生厭:「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

  陳白川心虛道。

  「我還以為陳大人誠心誠意,是想要投誠於我,沒想到大人還是有所保留。」

  「既然如此,我若是入城被抓,倒也不妨把陳大人的所作所為,都告訴新皇聖上聽聽?」

  「也不知道,新皇若是知道陳大人的作為,會又何感想。」

  朱燁翻了個白眼,看著陳白川說道。

  「殿下呀,您可不能這樣呀。」

  陳白川一聽朱燁的話,哪裡還敢推脫:「殿下,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要讓殿下受些委屈,殿下……」

  陳白川為難的看著朱燁。

  「說來聽聽。」

  朱燁面色不改的看向陳白川。

  「就是……城外有不少村戶,是靠送柴謀生,殿下倒是能夠藏在那些送柴的村戶里,進城去。」

  「他們有特赦的皇令,進城是不需要排查的,臣可以將殿下安插進去。」

  「就是要辛苦殿下,做些活計。」

  陳白川怯怯的看向朱燁。

  自己讓朱燁這個身為太子的殿下去送柴,怕是換成朱允熥,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成,能進去就行。」

  朱燁也不是那種據小節的人。

  不過……聽到那些村戶竟然有皇令可以特赦入城,朱燁還是難免想到了李勝父子兩人。

  「只是陳大人……不知道這些村戶,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拿到皇令?」

  朱燁看向陳白川,探究的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那些村戶中,有不少是原本淮王殿下留下的舊人,後來被新皇接管。」

  「於是這些人的存留,就成了麻煩。」

  「新皇既想收為己用,但又怕這些人心存異心。」

  「所以,便將這些人留在了城外,以供使喚。」

  「這些人明面上只是村戶,但是實際上,卻在新皇有令下召的時候,便可持皇令入城。」

  陳白川不敢隱瞞,只得將自己知道的告知朱燁。

  「可是,這些事情,陳大人為何這般清楚?」

  朱燁開始對陳白川有些訝異了。

  作為一個欽天監的太史令,是不是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些。

  連淮王舊人的存在,陳白川都知曉……

  這個陳白川,似乎不像是他知道的那般簡單。

  「殿下恕罪……」

  也顧不上自己身在馬車上,陳白川噗通就衝著朱燁跪了下去。

  「陳大人何罪之有?」

  朱燁看著陳白川,並未出聲讓陳白川起身。

  「李……李勝父子,正是……臣授命於新皇,安排入境刺殺殿下的。」

  「殿下……臣……臣真的是被逼無奈的呀。」

  「臣不敢忤逆新皇,臣家中上下老小的性命都在新皇的手中。」

  「臣若是不從,怕是早就成為了肉糜了。」

  陳白川想起了自己同僚的下場,仍舊是哆嗦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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