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北平內外的氛圍卻和皇城之中截然相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許是天氣越來越冷的緣故,蒙古的軍隊也格外的焦躁不安。
三番五次的突襲,都被李景隆帶兵應對了下來。
可是阿爾丹像是瘋了一般,越戰越勇。
不僅如此,他還連連挑釁朱棣。
「阿哥,朱棣那個縮頭烏龜,到現在不敢出城迎戰,怕不是我們上次的計策,不起作用?」
阿貝爾此時身坐蒙古包中,喝著熱水,看向阿爾丹。
天氣變冷,那些牛羊也扛不住嚴寒,病死了許多。
若是往日,他還能喝口熱乎的奶茶。
可現如今,只能喝口熱水抵禦嚴寒。
「呵,他好歹也是北平燕王,我們部族多少人聽聞他的名頭便要心生畏懼。」
「你真當那些破主意,能夠讓他和我軍聯合,反了不成?」
阿爾丹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就是阿貝爾。
「那阿哥你為什麼還要冒死告訴他那些事情?」
阿貝爾不解。
「人呀,都有疑心病,朱棣雖然不中計,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朱棣決計不會放棄調查的。」
「況且,那日交戰,我們也已經知曉,朱棣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這倒是讓我有些沒有意料到。」
「想必這和大明的國君收繳他的兵權有關係。」
「不管朱棣信不信我們的話,和我們聯手不聯手。他如今被架空,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況且,前不久朱棣來信,我想朱棣如今知曉自己擁有蒙古的血脈,已經對他們的國君心生不滿了。」
「不然他也不會來向我證明這些事情。」
阿爾丹嘴角浮起一絲弧度:「或許,等不了多久,他們自己便會先亂起來也說不定。」
「他們能不能亂起來,我不知道。」
「不過北平城我們久攻不下,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
阿貝爾有些忿忿不平:「我們的族人已經斷糧了,若是還拿不到糧食的話,我們挺不過開春的。」
「那便撤軍就是!」
「反正那人不是已經許諾了我們,無論成敗,都會給我們糧草嗎。」
阿爾丹瞪了阿貝爾一般,嚇得阿貝爾縮了縮腦袋。
大哥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竟然跟那人聯手。
他總覺得那人不懷好意,如同披著羊皮的狼一般。
大哥和他聯手,無異與虎謀皮,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畏懼阿爾丹,阿貝爾也不敢開出聲反駁,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
「去給那人去信,只要他兌現承諾,我們便發起總攻,送給大明的皇帝一份新春大禮。」
阿爾丹面露兇狠,衝著阿貝爾說道。
「諾!」阿貝爾咽回自己滿肚子的話,按照阿爾丹的吩咐而去。
站在城門上的李景隆看著遠遠駐紮的蒙古大軍,臉上絲毫沒有樂觀之意。
雖然再僵持下去,蒙古軍隊退兵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是李景隆更怕這些大軍破釜沉舟,真的發動總攻。
原本此次這些蒙古軍士來勢洶洶,他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可是道目前為止,都沒有發動總攻的模樣。
眼見年都過了。
要麼這些人這幾日便要發動一場大的攻勢。
要麼,蒙古這些人便只能敗興而歸。
朱燁倒是沒有李景隆這般擔心。
看著遙遙駐紮的蒙古大軍,朱棣的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來。
如今他手上有十萬北平大軍,加上皇上派遣的軍隊,以及後來李景隆帶來的部隊。
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萬的兵將。
雖然他手上有火銃的圖紙,也知道那東西威力甚大。
但是實力和奉天城中的兵力比起來,還是略有懸殊。
兵力倒是也不用愁,招兵可以在暗中進行。
可是戰馬,倒是讓他犯了難。
大明境內的戰馬都是有數量的,專門馴養戰馬的地方,當然不會將供給給皇家的戰馬私下售賣。
就算他有錢,也買不到戰馬。
更不用說,從別的地方購買戰馬,大批量的戰馬遷移,當然瞞不過他父皇。
朱棣微微眯眼,眼光再次放到了遠處的蒙古大軍身上。
他此時已然對蒙古韃鞳胯下的戰馬,升起了掠奪之意。
那些戰馬,可都是精良的戰力,若是能夠收為己用。
就算是他父皇知道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到時候以押解的名義,讓李景隆將戰馬帶回皇城。
他只要隱瞞身份混入軍隊之後,和其他的士兵兵將佯裝成戰俘,跟在大軍之後。
到時候來個突襲,共入奉天殿之中,打個措手不及……
那可是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皇城之中源源不斷的消息送了過來,朱棣明白,年後不僅是北平的邊境動盪不安。
怕是整個朝堂之中也不得安寧。
朱燁如今已經身入朝堂,插手國事,他父皇隱約有退居幕後的想法。
自己怕還是得想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把朱燁拉下馬才是。
身不配位,他才能名正言順的起義奪位。
朱棣身邊的李景隆看著朱棣陷入沉思,並不想出聲打斷。
奈何隱隱看到城樓之上有人上來,李景隆還是輕咳了一聲:「燕王殿下不必憂心。」
「來人,城樓風大,請燕王殿下回府。」
朱棣聞聲看了一眼李景隆,又看到李景隆身後那幾張出現的面孔:「本王也不過是憂心蒙古大軍罷了,將軍不必多慮。」
「城樓確實是風大,本王就先回府了。」
說罷,朱棣也不停留,直接拔步離開了城門之上。
果然,他離開之後,那站在李景隆身後的幾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默不作聲的垂下了頭。
李景隆當然知曉這幾人就是錦衣衛安插在北平大軍中的眼線。
也不在意幾人,直接也下了城樓,回到了自己的主將營帳之中。
營帳中留下的字條,吸引了李景隆的眼神。
看過之後,李景隆便拿起了軍案上的火摺子,將那字條燒了個乾淨。
嘆了口氣,李景隆揉了揉自己的額間,酸脹的感覺讓他有些疲憊。
但朱棣相邀之事,他當然不能退卻,也只能坐在營帳中,等著夜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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